“小关!小---关---!快醒醒啊!起床了!”
关雎尔猛地坐起来,眼睛却不睁开,嘴上应和着:
“嗯…知道了…嗯…小珊…你…先收拾…我马上…来…”
声音带着未醒的喑哑,身体软软的好像又要倒下。
拿起旁边充了一晚上电的手机,又猛得一个激灵,七点就要出发,已经快六点了!
这下可真醒过来了,手忙脚乱的捞起衣服穿好,匆匆忙忙奔向卫生间去。小珊正对着镜子贴眼睫毛,听见背后慌乱的动静,笑着想:这小关呀,昨晚十点多才回来,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这么缺觉。是不是在上海也这样啊,每天都被人揪着起床。
可她哪知关雎尔昨晚那起起伏伏的心路历程,回酒店的路上,和谭宗明聊了一路,泉城的建筑,泉城特有的花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条路,他却分享了很多工作经验给自己。
她总算知道,对方满腹经纶,对政治时事经济热点都有独到见解,是一个既能在商海杀伐的人,也是一个可以居家侍弄花花草草的人。
看着镜子里这张素净的脸,关雎尔停下了洗漱的动作,水滴划过脸颊,想着睡觉前收到的那条让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微信消息。
“浮生哪得常无事,愿读人间未读书。”
“晚安,小关。”
是啊,谭先生告诉自己不要对工作太过紧张,人生还很长,一切都未知,去尽可能地尝试吧。
又掬起一把水洗脸,扯下毛巾擦干,轻轻快快结束洗漱,关雎尔对着镜子露出笑容,加油,要好好工作。
连续两天的高强度工作,从早到晚像陀螺一样不停地转,睡眠不足,吃饭也没有食欲,关雎尔看着别的同事依然精神抖擞,旁边的小珊正专心补妆,态度一丝不苟。
关雎尔叹了一口气,关雎尔啊关雎尔,工作跟得吃力也就罢了,体力都不如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小珊!
愤愤地拿起桌子上的工作笔记本,继续记录一些自己的思路。
手机震动,看也没看就接起来。
“您好,是关雎尔”笔下正刷刷刷地写。
传来一个熟悉的浑厚声音,“小关。”
“啊谭先生。”关雎尔连忙坐正身体,正色道:“有什么事吗谭先生?”
“给你发的微信没有回,本来想着你可能在工作不要打扰你,但是下午这里有个经济会议,我和joe提过,带你一起来听听,学习一下有好处。而且这里汇集各项产业,也利于你们证券公司开拓发展。”
哦,当然晚上还要一起吃饭。
谭宗明整个身体在真皮沙发里舒展开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那,那谢谢谭先生给这个机会,我很荣幸。”关雎尔小声的说道,声音充满感激。
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想着那头的关雎尔,是不是脸色又紧张到通红,想着想着谭宗明的眼睛又眯出了飞扬的褶子。
对面的老严嗤笑了一声:“老谭,你这是春天来了?”
“窝在济南都三天了,本以为你闲的亲自来看工程进度,看完就回上海。好家伙啊,不得了,三天了,还得我来请你回去,现在又搞这个什么无聊的经济会议,什么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我都接了好几个电话向我打听你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老谭。说吧,对方什么情况,需要我查查吗?”
快速一摆手,谭宗明严肃道:“老严不用查。我有数。”
“啧,认真了?也是,都自己创造机会了,借着会议去看她吧?听起来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诶老谭,不会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吧?嘿--你也敢下手啊老谭。”
老严跟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谭宗明,谭宗明给了他一个宽松无比的笑容,老严一个哆嗦,得得得,不问了,哪敢惹您大少爷,一个不高兴,又好甩烂摊子给我。
谭宗明望向窗外。
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样子,天空很蓝,高楼虽然林立但由于山地的地理环境,穿插在楼与楼间的树木也高大青葱,毫不逊色,放眼望去,一片绿色的海洋。
古老的景区建筑里人声鼎沸,还能看到整个大明湖外的护城河上有游船经过。
这都是关雎尔喜欢的,户户垂柳,家家有水。
她好像很喜欢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地方,因为来自水乡吗?
一眼就可以看透的女孩,眼里看不到任何心机和算计,眸子如此纯净,但是又那么坚强,不卑不亢的。
特别干净。
谭宗明起身,精心剪裁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笔直的腿,有力,流畅。走到窗前,手环上胸,衬衣也挡不住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
“老谭。你…认真了?”老严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时没有得到回答,沉默很久。
窗前的人转过身来,笑着,褶子又飞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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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关,谭总提出让我带你去参加这个会议,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joe面色纠结,眼前这个女孩怎么会让谭宗明如此上心,特意给自己打电话强调一定要带她去。是因为发现她是个商业天才?
可是这孩子其实资质平平,但是心思干净,勤奋上进,上次帮米雪儿做的报告一事虽然让她摔了一跤,但是并没有太多报怨,甚至看不到报怨,即使委屈也认认真真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