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爱的,就是这样的我,一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谭宗明。”
“同样的,关关很爱您……很爱很爱……您真的不知道,您的女儿有多优秀,有多勇敢,又有多坚强……”
关母不愿去听他的每一句话,可是他的话却句句戳到心里,让她无法逃避。她扶着墙壁,低声呜咽,关父走到她身边去,扶着她又是一声叹气。
都是孽……
急促的铃声响起,是特护打来的,关雎尔的高温还是没有降下来,谭宗明心急如焚,焦急挂掉电话。看着关母沉痛地说:
“她病了,高烧一直不退,她很难过,梦里都在和您道歉,求您原谅……”
“什么……”
关母喃喃道,慌忙抬头,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谭宗明,衣着凌乱,头发也垂落下来,衬衣皱皱巴巴的随意挽着,脸上全是深刻的担心。
她一下子就打破了伪装,关关病了。
昨天一场闹剧,受到打击的她本就心力交瘁,睡眠不足,强撑着精神和谭宗明说了这么多话已是极限,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快要站立不住。
什么问题都不愿想了,只想马上见到她的关关。
关母在关雎尔床边坐着,边用白酒泡过的毛巾擦身体边流泪,脑子走马灯一样,好多事情都涌上来。
昨天本想给关关一个惊喜,便没有打招呼就奔到上海去。她知道欢乐颂在哪条路,知道是哪栋楼,知道门牌号,知道楼下的门管叫小郑,还和她打了招呼。她知道小区外有一条街卖的点心关关特别爱吃,她买了很多很多,想送给关关和她的朋友们,带着即将见到女儿的满心欢喜,却看见门开着,她在里面收拾行李,大衣脱了,脖子特别修长特别白,她突然不敢说话,就站在那里细细打量很久没见的女儿。
可是突然发现,似乎有什么刺眼的痕迹在上面,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过敏了,就径直进去,关关看到她没有惊喜,全是惊慌失措。
她看清了,心里明白那是什么,不可置信,急火攻心,问她收拾行李做什么,她要去哪里,去干什么。真的急了,上前就拉住她的手,力气那么大,声音也那么大,关关就是一个劲儿哭,要解释自己却一点都不想听,丈夫拉都拉不住她,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话,关关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那个男人从走廊深处那户人家走出来,明显不年轻了,身上有久居高位的气质,可他竟然就走到关关身边了,还说他是她的男朋友,还握着她的手。
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气急了,关关还抽噎着说爱他,一瞬间控制不住,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特别的响,她愣住,觉得自己都不会思考了。
后来呢,后来……
恍恍惚惚的就到了酒店,丈夫和自己说什么也没听进去,就是流泪,就是伤心,什么都不想过问。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理智恢复,她打听了这个男人的背景,虽然只是冰山一角,却也足以让自己感到心寒,不可以的,关关不可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的,绝对不可以,她不允许!
可是关关病了,一直病着,身上好烫好烫,冰过的毛巾换了那么多,她药物过敏,不能打青霉素之类的快速退烧药,就吊着葡萄糖水。自己像以前关关生病那样给她用酒精擦身子,擦手心,脚心,翻来覆去的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觉得这次她病的很严重。
关母泪流满面,也没有让谭宗明走开,她没有心思,一心一意的只想让关关快点退烧。
谭宗明眼中满是痛意,再着急也不敢上前去做什么,只在关母需要什么的时候,他便手忙脚乱的去找,慌乱无比。
关父在门口,看着墙上挂着关关的一张大幅写真照片,照片里关关很好看,她的笑容那么灿烂。
不住叹气,又心疼又着急……
关雎尔迷迷糊糊中,觉得有只特别温柔特别熟悉的手在摸着她的脸,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她觉得自己要热死了,她蹭着那只手,整个脸都想埋进去。
她想蹬了被,盖着好热,觉得后背全湿了,黏糊糊的好难受。可是有手按着她,不让她蹬,力气很大,好讨厌啊。
可是马上又舒服了,有凉凉的毛巾把汗都擦了,手心脚心被冰冷刺激到,缩了一下蜷起来,又被展开,接着擦。有点痒有点麻,但是很舒服,很凉。
她听见好像有人在叫她,像妈妈的声音。她睁开一点点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模模糊糊,可那应该是妈妈吧,她软软地出声,她想要妈妈原谅她,不要生气,可是妈妈好像哭了,还说要她原谅她打了自己一巴掌。
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啊……
“谭总,关小姐的烧已经退下去了,好好休息就没有大碍了。”
……
又觉得谁在抚摸她的头发,手指穿发而过,充满依恋不肯离去,气息好熟悉,是不是谭先生啊,迷迷糊糊就笑了一下,又迷迷糊糊睡去,耳边似乎传来很多人的声音,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