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秀才没想到老妪会这般说话,横眉竖眼的看着她,“你这老婆子,原来你们真是居心不良啊?”
“你别以为你有多好,你还不是担心你在军营的儿子出事,这才跟着我们一同去闹事的?”那老妪索性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两人这般一对质,所有的问题便迎刃而解,这场有预谋的闹事,显然就是冲着崇睿去的,所以那被杀之人,也只是对方设计好的环节之一。
左常兴淡淡的扫了宗人府的袁公公一眼,“如此这般,事情也算是真相大白了,不知公公打算如何处理睿王殿下?”
袁公公尴尬一笑。“这既是误会,那便放了殿下回去吧!”
左常兴这才赶紧将崇睿的绳索解开,由于他绑得紧,崇睿的手上被勒出一条红痕,芷水见了,不由得大怒,“左常兴,你这般束缚我三哥,是与我三哥有仇么?”
经芷水这般一闹,所有人都看见了崇睿的手臂上,确实被勒得全是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左常兴拱手躬身,“常兴害王爷受伤,还请王爷责罚!”
“左侍郎何罪之有,你们各在其位各司其职,但终归都是为父皇效力,既然本王无罪,那便告辞了!”崇睿说完,便撩着衣摆要走。
经过那袁公公身边时,崇睿淡然拱手,“多谢公公高抬贵手!”
袁公公哭笑不得的说,“殿下客气,此事原本就与殿下无关,适才奴才也是秉公办事,多有得罪,还请殿下见谅。”
谁都知道,如今的崇睿与三年前的崇睿,早已是今非昔比,他现在所拥有的荣宠,可说是凌驾于任何一个皇子之上,所以即便是袁公公这般厉害的人物,对崇睿也只能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造次。
崇睿领着芷水上了睿王府的马车后,芷水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晓芳易容术不错。不然非露馅不可。”
崇睿是晓芳的师兄,他自然知道那名老妪与老者分别是晓芳与赤影所假扮,“那些前来滋事之人,都死了对么?”
芷水点头,眸子里闪过一抹泪光,“晓芳说,他们找到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被杀死,并丢在乱葬岗,三哥,父皇的那个位置,真的这般有吸引力么,为何大家都抢着要去争夺?”
崇睿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子衿给他绣的香囊,将香囊握在手中,崇睿觉得格外安心,“天下,便是所有野心的源头。”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晓芳与赤影才从暗处走出来,赤影拱手对崇睿说,“王爷,我们一路被人跟踪,那些人看起来,不像是皇后的人。”
“是父皇的人!”崇睿淡淡的开口,显然他早已察觉。
“幸好我们没对他们下杀手!”赤影抹了抹额头的汗,颇有些后怕的说道。
崇睿凝目看着黄影传回来的消息,忧心忡忡的看着锦州的方向,并未再说话。
晓芳微微叹息,拉着赤影便走。她知道,崇睿定然是在忧心远在锦州的子衿。
锦州巡防营。
子衿进不了病帐,只能在外面煎药,黄影忧心子衿再次被人加害,只得让崇睿将远在西山的灰影调过来,让他假扮成子衿的药童,时时刻刻陪在子衿身边。
这场春雪在持续了三日之后。便停了下来,子衿看着滴滴答答的融雪,心里很是焦急,若是天气回暖,他们的抑制之法失效,那他们要面临的,将是一场更加残酷的斗争。
子衿废寝忘食的查阅医书。不停的改良配方,就是希望有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能真正的抑制住病毒的扩散。
在天气回暖的第三日,春日的阳光暖融融的照耀下,安静了许久的病帐中陆续传来呻吟,那些病患的病情,都加重了。
清虚老人带着军医与不怎么懂医术的青山老人。连着三天都未能走出大帐,子衿将各种煎好的汤药发给不同的病人,并让军医做好标记。
刚哲担心子衿这般下去身体吃不消,便带着崇智前去军帐中劝子衿,“王妃,请休息!”
刚哲不善言辞,也不懂得如何开解子衿。他现在唯一的目的,便是让子衿休息,他不能让子衿在巡防营里病倒,绝对不能。
可子衿却魔怔一般的埋首在各类医书中,这是刚哲与崇智第一次见子衿这般邋遢的样子,原本一丝不苟的盘着发髻的秀发,松松垮垮的堆在右侧的头发上,衣服上全是墨汁,她的脚下手边全是各种药方,有展开的,有捏成团的。
崇智见状,不由得弯腰去将将那些纸团收拾干净,然后握住子衿的手腕说,“三嫂,你答应过三哥的,要三哥在家里等着你!”
子衿抬头,一双眼里也因为长时间没有睡眠而泛着血丝,她淡淡的看了崇智一眼,温言道,“我还答应过你三哥,一定会保住他的兄弟的性命。”
“可对三哥而言,你是最重要的!”崇智心有不忍,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强硬。
子衿将一本无用的医书放在一边,然后再拿起另外一本翻看,丝毫没被崇智影响,“可对我而言,你三哥最重要!”
崇智无奈!
“刚哲将军,西南角有两个班的军士在闹事!”门外有士兵前来报告。听到士兵的话,刚哲与子衿互看一眼,刚哲连忙起身往外走。
子衿也顾不上自己如今的形象,紧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那两个班的军士义愤填膺的拿着刀剑与其他的军士对峙,其中一名有些肥胖的军士说,“你们想留在这里死,我们可不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