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岔劈了——前门楼子和jī_bā头子,仍旧说得杨书香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既
气恼于自己父亲的仨鼻孔出气、李学强的狗拿耗子,又不敢据实把自己的真实情
况反映出来,憋在心里只得支支吾吾:「我大跟我讲过,不理他们就是,心,我
心还没那么窄!」心说话,这要是给妈知道夜个儿的事儿,非打死我不可。正想
继续搪塞两句转移话题,就听柴灵秀说:「我不在你身边就由着性子来?瞅你这
俩眼,喝了多少酒?」那脸一绷,杨书香脑袋一耷拉便不敢再为所欲为了:「喝
了两杯白酒,还喝了啤酒。」
「你才多大,我看你要疯!不跟你说过二十岁以后就不管你了,咋还要我操
心?」柴灵秀抹瞪着俩大眼,有心说教又觉得平时把儿子圈得太紧,但真要让她
大撒把不去管吧,心里又舍不得:「归置完跟我去你艳娘家吗?」
「不说让我生炉子吗?」杨书香施溜溜说了句。柴灵秀撇着嘴「切」了一声,
拾掇完衣物和鞋子,起身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爱去不去!最好连秀琴家也甭去
了!」正寻思一会儿提溜着儿子给褚艳艳买的那份驴火送出去,杨书香就跃跃欲
试地凑了过去:「肉烂在锅里但不能埋汰了,我总得去艳娘家巴碴巴碴!」「傻
样儿!」这句话一说,杨书香的心里又活奔起来:「妈,那你说如果哪天我要是
捅了天大的娄子,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为啥不会?」杨书香一愣,反问的同时,心揪紧在一处。柴灵
秀也是一愣,她斜睨着镜子里的倒影:「你要敢
做对不起妈的事儿,妈就打死你!」
「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走两步来到东墙处,往桌前一靠,杨书香仔细
打量起柴灵秀的脸。这城里转悠一遭之后,离奇玄妙的经过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让人唏嘘不止,似乎唯有此时回到自己的狗窝才能感觉到一丝真实和踏实。「妈
还是那句话,考了好成绩不能得意忘形!」柴灵秀不知儿子为何会纠结这个话题,
她拢好了头,趁着杨书香不注意,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脑瓜子想的
都是啥呢?」杨书香这才大彻大悟,随即把琴袋里的二百块钱从兜门里掏出来上
缴给柴灵秀。
「哪来的?」柴灵秀微微皱起眉头,瞬间立起眼珠子:「又是你大给的?」
这话可问着了,杨书香脸上没来由一红:「可能,应该是我娘娘,她塞吉他袋里
的吧……你给我存着!」转而嬉皮笑脸道:「留给儿子娶媳妇用!」
「将来出息了别忘了疼你大你娘娘。」柴灵秀摇起脑袋,本来要说「多大还
伸手要」却硬是给改了,她知道儿子不是那没心的人,有些话提点个一二也就是
了,说再多难免啰嗦,也怕他嫌烦。杨书香连声「嗯啊」,只是不知跟自己跟娘
娘之间的xìng_jiāo是否规划到「疼」的行列,如果是,大他要是知道心里得咋想?一
通胡思乱想,人又变得患得患失。
基本上杨书香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城里回来的,犹如此时,亦不知道自己是
怎么走出家门的。娘俩刚走进褚艳艳家,门里就嗅出了味道:「我就说今个儿有
人要过来看我,还真让我盼来了。」劈手夺过杨书香手里的驴火:「还是儿子疼
我,从城里回来给你艳娘捎来解馋的啦!」顺势搂住了杨书香的身子。
「嘴一馋都不管不顾了?!」柴灵秀用手指着褚艳艳的鼻子,虽是嗔笑,仍
劝诫着她注意身体。「在城里圈着我就想给你捎点东西回来呢!」欺了欺鼻子,
杨书香偷偷扫了一眼柴灵秀,见自己妈并未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就挨着褚
艳艳身边坐下来,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几个月了艳娘,这么大!」
自从怀孕就一直在闹口,只要见了新鲜玩意就馋,还别说,沾上吃褚艳艳便
老实起来,一边吃一边鼓容着嘴:「七个多月。」七个多月?都几个七个多月了!
杨书香闹不清日子却知道一些细节,就把手探进了褚艳艳的衣服里:「没踢你?」
这边柴灵秀言语了:「刚回来也不分手凉不凉?这孩子咋啥都摸!」
「没事,让他新鲜新鲜,谁让他喝酒了呢!」扑鼻的酒气倒没令褚艳艳干呕,
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一边往嘴里塞着驴火。本来嘛,一个人在家坐着正烦不啦
呢,忽地跳出两个活人解闷正巴不得呢,就腆了腆大肚子,还把手虚微撩了撩衣
服,让杨书香摸。
「手凉能碰我艳娘的身子吗?」杨书香自顾自言语了一句,眼神可就看到了
褚艳艳脆生生的肚皮。其实并非是他要占褚艳艳的便宜,他看她肚子越腆越大就
想摸摸,纯粹是无意识才做出这种动作的,给柴灵秀这么一说,又看褚艳艳摆出
了这幅姿态,胆子一壮,手就蛇一样灵活起来:「小家伙还真动了两下。」自说
自话,摩挲着褚艳艳圆滚滚的大肚子,摸了几摸之后就嬉皮笑脸地朝上探去,在
褚艳艳乌溜溜大眼的寻唆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悄然漾出心底,摸在了她
的奶子上揉搓起来:「给我生个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