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骆知简失笑,拉开车门,无奈地摇头:“我来吧。”
舒迦从驾驶座钻出来,下意识地伸手拉开后座,被骆知简眼尖地发现,命令她:“坐副驾。”
“为什么?”舒迦发自内心地疑惑。
“你坐后座的话,感觉我像个司机,不爽。”
舒迦虽然无法理解,还是收回手,转而拉开副驾车门,歉声说:“不好意思,我确实不知道这种规矩。”
骆知简腹诽:……因为你从小就有司机啊。
一路飞奔,骆知简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一个人在美国那么多年,竟然连车都不会开?”
“我又不用开车,何必浪费时间去考驾照。”
“也是,你这种白富美肯定有专车接送。”
舒迦闻言,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骆知简,我发现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我房子离学校近,平时走路上下课,出远门也是sud bus,要什么专车?”
……这的确和偶像剧里说的不一样。骆知简尴尬地干咳一声,扬了扬下巴:“这边停车场是露天的,你先下车,去里面找个地方等我。”
这句话,舒迦悟了整整十秒。
骆知简是担心她在外面吹风受凉吗?
第八章
骆知简带着舒迦精准无误地进入一家高级家居店,拎起一双新的貂毛拖鞋,径直向收银台走去,毫不拖泥带水。
付账这种事情对舒迦而言,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而习惯。可她刚从包里摸出钱包,就被骆知简困惑的眼神阻止了。舒迦眼睁睁地看着被毁了一双拖鞋的骆知简刷卡,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不应该是我赔给你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赔?”骆知简整理着自己的钱包,看也不看她,“我只说过重新买一双。”
???
是她理解有问题吗?
半晌听不见舒迦的动静,骆知简抬手看了眼时间,拎起购物袋使唤道:“既然你这么愧疚,那就陪我逛会儿。”
说罢,鬼使神差地揉了揉她的头顶。
嗯,感觉还不赖。
那一瞬间,舒迦的全部感知不约而同地沿着神经攀爬而上,汇聚在头顶那一片小小的温热,化作酥麻与致命,回流到心底。
经历了这一记摸头杀,舒迦却难得保持清醒与理智,坚决地大喊一声:“不行!你直播时间还没播够,而且你连假都没请,我不能带头破坏战队规范。”
骆知简一愣,随即笑着给alex发去了请假消息,得到秒回的答复后递给舒迦:“现在可以了?”
舒迦定睛一看——“肚子痛,让助理带我去医院了。”
……原来lux请假这么随意的吗。
和舒迦并排走上扶梯,骆知简微微侧目,低头看手机的舒迦安静又美好。
其实,半个月前在基地第一眼看见舒迦,骆知简就打心底里觉得这姑娘长得是真的美。
不施眉黛青山含翠,秋水无尘丹凤勾人。透过薄薄一层脂粉也能看出她吹弹可破的皮肤,时常勾起的右唇角弯向眼下一颗泪痣,散发着一种迷离而危险的气息,如同蛊毒一般,让人想逃离又挣脱不了。
这样的她,只能用天之骄子去形容。
骆知简忽然明白了老天爷的心思——这样的女孩,也难怪老天爷偏心,什么好的都想给她。
就连他也想。
然而就在他佯装走错路,准备带舒迦误入女装区时,却发现身边的天之骄子早就跑走了。舒迦站在海市唯一一家kiton门前,朝骆知简招手,待他走近,一把将他推入店内,让裁缝为他量体。舒迦自顾自地挑选着里衬,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听说这家店请来了大师级裁缝之后,我就想一定要给你们定制一套。去年lol年度盛典你们的西服都买的是成衣吧,没一个合身,看得我眼疼。”
她好歹是个学设计的,怎么能容忍这样不美学的画面在她手下再次出现?
“我——”
“你乖乖配合裁缝,过两天我再把他们四个拉过来。”
“他——”
“你放心,我跟朋友了解过了,这个裁缝是特意从意大利请来的,手艺完全不用担心。”
“……”
骆知简挣扎无数天,最终悲伤地发现,自己不仅是先动心的那一个,还是先被包养的那一个。
裁缝量身一量就是一整个下午,骆知简失魂地和舒迦并肩走出商场时,手上已经又多了几个购物袋——来自金主的恩赐。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舒迦的审美眼光是真的毒辣。
站在冬日青涩的阳光下,舒迦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语气中是由衷的舒爽:“给人花钱的感觉,真好啊。”
……
也许这就是白富美吧。
骆知简凝视着手中沉重的丰收果实,叹笑着薅了一把舒迦柔顺的长发,无奈地感叹:“你这个习惯,不好。”
舒迦理顺被薅乱的头发,有理有据地反驳道:“能让自己开心的事,为什么不好?”
骆知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盯着她喜悦的眉梢。
“对了,”舒迦玩弄着腕表,状似不经意地提到,“你今天说的那个辅助,以前的id是什么?”
骆知简一时不习惯突然跳跃的话题,反应了许久才开口:“你说酸菜鱼?都七八年了,我怎么可能记得他以前的id啊。今天我就那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