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余笙也不傻,她能明白,也能感受到。
她勾起脚尖,又落到地上,这么踢踏了好几次,空气都冻结了好一段,她的声音才如冰锥一般刺破了停滞。
“程沧,别总对我这样好,你值得更好的。”
余笙寻到这个契机,委婉的将话摊开了说,但她还是怂包的,话音越来越小,不安的抠着手指,就不敢看程沧是何反应。
她总庆幸自己的生命里出现了年殊昀,但她更惊喜自己还能遇到程沧。
程沧这样的男人,是惹人心动的,余笙若说说没有一点欣赏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她知道自己与他的天差地别,知道配得上他的,该是什么样的人。
“我对谁好是我的事儿,我就乐意对你好了。”程沧的话里带着任性和不羁。
此刻蹙着眉的程沧尤其像一个小孩子。
余笙感觉这句话里每一个字都化成了健硕的野马,群马奔腾,直直撞进她的心里。
天空烟火迸发。
华灯初上,火树银花。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涨了两个,很开心呢,或许我能收获多一些的评论吗?
作者君需要大家的鼓励呢!
我会耐心写下去,静心等待着涅槃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余笙是被闹钟给吵醒的。
不是她设置的铃声,她迷迷糊糊间辨认了一下,是年殊昀手机上自带的默认铃声。
翻了个身,抬起手臂挡在眼前,嘴里很是不满的轻哼了两声。
声音停了。
本来鼓膜中被震得嗡嗡作响,大脑记住了这洗脑的旋律,余笙已经在心里开始跟着哼唱了,瞬时原声没有了,只有心里头那干巴巴的声音在肚子吟唱着。
一个高音提上去,没了调子,就那么尴尬的断在了那里,突兀得如同一把琵琶正大弦小弦演奏得急如雨,落如珠,一根弦猛地绷断,所有的美妙乐音都戛然而止。
徒留那断弦在空中弹动刮起的微风声。
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边的床铺一轻,有翻身下床的动静,已经刻意的收敛过了。年殊昀尽力轻手轻脚的穿戴整齐,看着被余笙自己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年殊昀一只手撑在了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
温热,还带着余温。
他怕惊醒余笙,只能有些艰难的悬空着将她四散在枕头和床单上的长发拨到了一边,防止她一起床压拽到了自己的头发。
余笙掩在小臂下的双眸早已睁开了。
她能感受到年殊昀的所有动作,包括喷洒在她手腕上的浅浅呼吸。
年殊昀一离开,萦绕在余笙鼻间属于他的味道就慢慢淡了,最后微不可闻。
不要问专属于年殊昀的味道是什么。
余笙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都弄不清楚。
好像只要是从年殊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都能代表他。
千变万化的味道,千张面孔的年殊昀。
他就像是游走在世间的妖精,用气味蛊惑着俗世中人,引她们交付所谓真心,带着崇拜与憧憬,甘愿奉献所有,将他捧上神坛。
匍匐在他的脚下,哪怕是一个注视,都足以引发骚动。
他就是神,是她们的神,她们的全世界。
余笙被那一阵一阵的流水声吵得神烦,索性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亮了手机一看,已经早上九点了。
她拍了拍脑门,顺带着捏了捏眉心,就发现两只眼睛肿得不像话,余笙尽力睁开眼睛,一拉扯眼皮就感觉眼眶酸涩,牵连着太阳穴都突突直跳的疼。
昨晚她又没太睡得好。
只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每一步都踏得软绵绵的,那么的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踩破云彩堕入空里了。
就这样撑着走到洗漱间里,靠到洗手台边的时候余笙终于能好生的舒一口气了。
腰腹处抵着台边,就算是压得生疼也正好缓解了腿上的酸麻,一边腿骨用力撑着保持平衡,另一条腿就随意的放松开,晃荡着小腿缠上了做立点的腿,夹叠着膝盖骨,像是缠麻花一般将自己拧巴结实了,这才伸出手去够牙刷。
余笙这突然的进来把年殊昀吓了一跳。
他叼着牙刷,满嘴泡沫的瞪圆了眼睛。
余笙只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
年殊昀握着牙刷上下来回捯饬了几下,便将头压低靠近洗漱池,示意要漱口了。
余笙抓着牙膏往旁边让了让,顺势将指头从牙膏的前端一夹,一按,一大团牙膏就落在了牙刷上。
年殊昀此刻正接着水,几声咕噜的漱口声过后,他才开口,“说了多少次了,挤牙膏的时候从尾巴的地方往前挤。还有你每次怎么都挤这么多出来,刷牙的时候又不小心落得满池壁上都是牙膏渍。”
最后的尾音模糊在了他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