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莹很爽快地承认:“对,强身健体,效果很不错。”
“那你的丫鬟呢?以她的身手,可远不止强身健体那么简单了吧?”
“她有天赋,而且学好了功夫可以保护我呀。您身边不也有那么一个能保护您的高手吗?”
“就算你需要一个人来贴身保护,也应该由我指派,贴身保镖的身手、人品和忠诚度都必须经过最高检验,绝不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
薛莹淡淡道:“等您指派,我早死了十次了。”
这句话将廖云溪彻底堵死——确实,薛莹长这么大,她几时过问过她的人身安全问题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不如您就把顺子叔一家人的卖身契给我吧,我也觉得身边的人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踏实,对吧?”
“你……”
“姑奶奶不会无缘无故逼我回去参加她的寿筵,这其中的缘由您还没说呢。”薛莹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但实际上是在挖另一个坑等着廖云溪屈服。
廖云溪的脸色果然变得极为难看,用力闭闭眼之后才道:“姑奶奶的寿筵跟琰儿的归宁日是同一天。”
“归宁?”薛莹诧异且震惊:“你的意思是说,在姑奶奶过生日前三天,就是大姐和蓝庚成亲的日子?”成亲那么大的事情,蓝庚这家伙怎么也不说一声?
廖云溪点头。
“他们还挺年轻的呀。”薛莹有些失神。照这个标准,那岂不是意味着用不了几年她也要面临结婚的压力了?不会吧,这来得也太早了。
廖云溪还以为她的失魂落魄是因为受了打击:“姑奶奶原本建议让你回去参加婚礼,但被你父亲严厉拒绝了,姑奶奶才改口说是想要让你参加她的寿筵。”
“总而言之,她就是想让我看见大姐和蓝庚二人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场面,对吗?这什么嗜好啊?”薛莹百思不得其解,“我没得罪过她吧?”
“她就是想要我不好过,你不过是被连累的罢了。”廖云溪轻轻叹气。
“可到时候丢的不只是您的脸,还有整个建安侯府的脸。”薛莹翻白眼,“伤敌八百自伤一千,何苦?”
“所以我和你父亲才会一直反对,结果没想到她绕过我们,自己派了人过来接你,还闹出这么一档子事。”
“说白了,我就是你们两边争斗的炮灰呗。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让我受这么大的气啊?你们自己给自己丢脸,还要我这个受害者回去给你们圆面子,哼!”薛莹一脸愤懑。
廖云溪无奈:“我把李家的卖身契全都给你。”
“还有冬寻的。”薛莹飞快接话。
“行。”
“成交。”薛莹脸上的不悦瞬间消弭,笑得眼睛弯弯的十分谄媚,“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看着她的样子,廖云溪忍不住扶额:“你这样子,到底像谁啊?”
廖云溪走后,昔昔端着汤药进来了。
“你熬的药?”薛莹觉得十分不靠谱,“没在里面加别的东西吧?”
昔昔白了她一眼:“我现在的身份是顺子婶家的远方亲戚,无父无母,丈夫早逝,所以带着儿子前来投靠。并且已经跟你签订了聘用契约,主要负责这院子里的针线活。”
薛莹点头:“很合理。哎哟,痒,给我挠挠。”
“挠什么挠?”这里没外人,昔昔才不会给她好脸色,“忍着。喝药。”
薛莹撅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喝药。然后昔昔忽然开口了:“我要带断断走。”
薛莹一怔。
“他年纪也大了,总是关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再说了,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有自信能护他周全。”
薛莹有些沉重:“也是,外面天高海阔,是时候让他去见识见识了。”道理她懂,但是一想到断断要离开了,她心里还是十分难受。
昔昔看见她的样子,不由安慰道:“放心,等你们从建安侯府回来了,我会经常带他回来看你们的。”
薛莹叹气,愁绪满怀:“我就是担心,他跟你久了,会不会喜欢你超过喜欢我。”
“你去死吧。”昔昔好不容易产生的一点心软顿时烟消云散,转身走了。
薛莹沉浸在思绪中,等回过神才发现房间里除了她已经空了很久,抬高声音叫了一声:“巧丫?”
没有回应。
偏偏她又被绑着,连出门去看看情况都不行。
“莹娘。”还带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一颗小小的脑袋从门口边露出来。
“断断?”薛莹乐了,“哎哟快过来给莹娘看看,莹娘好想你啊!”自从廖云溪来了之后大家都收敛了很多,薛莹更是连见两个小家伙的机会都没有,可把她闷坏了。
断断进来,软软地依偎在床头,看见薛莹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地给她吹吹。
“断断真好。”薛莹心都软了,“莹娘以后一定会特别想你的。”
断断抬头,一双眸子像是有魔力般深邃沉静:“所有人都被叫去训话了。”
“训话?”
断断点头,换了一种语气:“建安侯府不是这种山野小院,以前学的规矩给我一一捡回来,以前没学过的从现在开始从严行事,一丝一毫不允许半点差错。要是敢丢我们侯府脸面,我就让你们彻底没了脸面。”
薛莹露出嫌弃的神色:“谁啊,这么讨厌?”
断断忽然眯眼一笑,露出几丝狡黠的神色:“莹娘,三夫人也很讨厌那个嬷嬷。”
“三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