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煌罂煌将军,不管你是有意而为,还是突然抽疯但结果就是你输了”徊蝶淡声地宣布他的胜利。
“嗯,确实是小猫咪赢了。”意外地,罂煌将军竟然不反驳,只不过他含笑的嘴角,看上去好像并不是他输掉了一般,“愿赌服输,小猫咪,请你尽情来享用本将军的香吻吧”
“没兴趣。”徊蝶说得理直气壮,“罂煌将军,现在我有资格说这句话了吧。”
徊蝶说着,示威性地一把将匕首插在罂煌将军颈侧旁边的泥土里,就要站起身离开,但手腕却一下被罂煌将军给擒了住。
“小猫咪,你不用这样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来的哦,本将军知道你是很有兴趣的”轻^佻佻的语气,让人有种像被拉了皮^条的错觉。
徊蝶绷紧着小脸,涨红的脸颊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见过无赖,但没有见过无赖得像底下这个男人一样求着要别人非^礼他自己的。
“放手。”徊蝶咬牙恨恨地喝道。
“现在可是本将军任你鱼肉的良机哦,小猫咪,你可要想清楚,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好机会了。”罂煌将军继续引诱着。
“没兴趣。”压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哎小猫咪,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害羞这点不好,口口声声说对本将军没兴趣,却又为什么要在夜里偷吻本罂煌将军无数次?”
“我什么时候偷吻过你?”徊蝶怒得连白皙的颈脖都涨起了青筋,倏地站了起来,但由于一只手还被罂煌将军抓着,所以过猛的动作让他趔趄了一下,身体也不得不斜弯着。
就在徊蝶起身的瞬间,罂煌将军猛地凑脸过去,吻住了徊蝶的小嘴,罂煌将军的牙齿甚至咬上了徊蝶的唇瓣。
四瓣唇像被强力胶水黏到了一起般,无论徊蝶怎样用力甩动头颅,罂煌将军的唇都牢牢地贴着她的唇。
她站起了身,罂煌将军也跟着站起了身,就那样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强硬而津津有味地吻着她的嫩唇。
徊蝶气得全身发颤,这个男人完全无理可讲,可恶地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偏偏自己又真的无力反抗。
罂煌将军吻得起劲,馨香柔软醉人的唇瓣,怎么品尝都觉得不够。
正凶狼地吻着,突地下颌一阵剧痛,即使是像罂煌将军这样的硬汉子也忍受不了的剧痛,罂煌将军条件反射地松开了徊蝶的唇以及那只一直没有停止过挣扎的小手。
徊蝶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轻质匕首,薄薄的刀刃上正滴着鲜血,那是罂煌将军的血。
左侧脸腮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幸运的是伤口并不深,只有零星的血沫溅出。
罂煌将军用舌头顶了顶受伤的那侧下颌,真疼,被彻底惹毛的小野猫终于向自己亮出了锋利的爪子。
不过,罂煌将军还是觉得有点意外,没想到徊蝶竟然藏着一把连他都不知道的匕首,趁自己意乱情迷的时候给自己来了这样的一着,果然是厉害啊。
徊蝶透过稀稀疏疏的雨帘看着满脸血红色的罂煌将军,鲜红的血被雨水冲刷得颜色淡了一点,沿着罂煌将军的脖子一直流到他的迷彩军衣上,大片的军衣都被刺眼的红色染透了。
徊蝶失神地站着,一动不动,如果细看,会发现她的双肩在微微颤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间静止了,喝彩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天地间静得诡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徊蝶坐在诊疗室外面的长木椅上,目光定定地看着对面的那扇门,门上半部分的不透明玻璃映出里面晃动人影的模糊痕迹。
挨了自己一刀的帝国将军,正在里面接受治疗。
走廊上静嘤嘤的,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徊蝶如同雕像一样动也不动地坐着,廊道尽头还有两个高级军官模样的罂煌将军靠墙静静地站着。
徊蝶感觉有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她全无心思去理会。这一刻,充斥他脑海的全是锋利的刀刃划过罂煌将军的下颌,然后血液飞溅的情景,罂煌将军眼里的错愕像魔咒一样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中回放着
成功刺伤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应该觉得解恨才对啊?为什么会是现在的这些感觉?竟然有点心痛,又有点懊恼?这怎么可能?一定是错觉
徊蝶倏地一下站起身来,大踏步朝廊道的出口走去。
那个男人的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才不会心痛,她才不会懊恼
徊蝶愤愤地想着,经过那两个高级军官身旁时,也目不斜视,直接怒冲冲地走过。
“嗤好火爆的脾气,看来罂煌将军平时很宠她呢。”肖琛军长轻笑着对旁边的炅琉说道,但炅琉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响应。
徊蝶把自己摔到床上,厚实的床垫把他的身体弹了两弹,才逐渐恢复平静。
双手十指交迭枕在后脖颈下方,徊蝶轻阖双眸,床单干爽的清香萦绕着鼻端,原打算着安静地小憩一下的,但心底复杂而矛盾的思绪在撕扯着神经,大脑处在烦躁的亢奋状态,罂煌将军的那张脸像赶不走的蚊蝇一般不断地在脑际闪现,让她根本无法成眠。
当温热的血溅到她脸上的时候,她比受伤的罂煌将军还要惊愕,那一刹那间,她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炸开,眼里只剩下那片血光。
她甚至想走过去堵住用手去堵住那血流,但两条腿迈不开。
“其实我是不想伤害你的”
有一瞬间,徊蝶很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