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比试,杜决却没了最初一棒将泽洋打飞的威猛,每一场都要经过一番“苦战”才“勉强”得胜,直让对手恨恨不已,旁人大呼这小子好运。
不过也有修为不凡眼力高明的人知道,杜决并不是不能尽快结束比试,他只是借这个机会来领略各种道术功法,弥补独自修行的不足。
自世间始有人修道,延续至今已不知多少年,道术功法也积累出无数、浩如烟海,单是杜决所习的从革经,就不下数百种金属功法。
如此多的功法,自然不可能一一去练,只能与人切磋较技的时候了解一番。
不得不说,就算杜决将对手全数击败,他们施展出的功法都有独到之处,如果不是杜决的身体被冥气浸润、强横非常,能不能取胜还是未知之数。
于是,杜决便在凝气下境的岁考中一路杀进了头名之争。
而当初那些轻视他的人不得不无奈承认,卜川真人收的弟子确实不一般,入门短短数月,便有了如此修为。
不过那些从纳新院出来的弟子大多却是恨恨不已,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暗道小人得志,只盼能有人出来杀一杀他的威风。
“哈哈哈杜决,来,吃个鸡腿,明天好好表现,一鼓作气把头名拿下来。”
纳新院食堂中,苦岩特地给杜决做了几道菜,以示嘉许。
杜决毫不客气,一边吃喝一边含混道:“不就是个头名吗?小事一桩。对了,我听别峰弟子说,要是岁考能拿下名次,回去后另有重赏我怎么没听师父提起?”
苦岩咧嘴一笑:“咱们不和别人比。再说了,上次你收了那么多礼物还不够?”
杜决一听,恨恨将碗一顿:“礼物?好多东西都被师父拿去了,说替我保管我看八成是肉包子打狗。”
苦岩哈哈一笑:“怎么说师父呢?小心大耳刮子抽你!赶紧吃完滚蛋,要不就留下来帮我洗碗。”
杜决翻了个白眼:“要找人洗碗还不容易?”
说完,他拿了根牙签在嘴里戳着,扭头看向食堂中还在吃饭的几个弟子,恶狠狠一指:“那个谁!对,就是你,你们几个,等会帮苦岩师兄洗碗。嗯,以后洗碗洗菜什么的,你们就包了。要是小爷知道你们敢偷懒,定打不饶!”
那几个弟子一愣,随后大喜,连忙起身激动道:“多谢决爷提携!”
说完,他们连忙将碗里饭菜扒拉完,一抹嘴,将桌上碗碟一收便向食堂后院跑去。
有赵元的例子在前,他们自然知道给苦岩洗碗好处多多,只是得知苦岩身份后,他不开口没人敢去献这个殷勤。
苦岩一愣,想要起身阻止,那几个家伙已经跑不见影了,他不由大怒:“老五,你这什么意思?我可没工夫帮他们。”
杜决一笑:“什么意思?找人帮你洗碗啊!嘿嘿我又没许下他们什么,你爱帮就帮,不帮也无所谓他们几个我知道一些,出身没纳新院其他的弟子好,有些受人排挤,不然也不会这时候才来吃饭。不过练功倒是舍得吃苦,嗯,你看着办吧,小爷去也,哈哈哈”
大笑间,杜决云符一摸窜出食堂,驾云而去。
苦岩一脸无奈,过了会却微微一笑:“这家伙,还有点意思。”
倒不是杜决乐于助人,而是赵元给他说过,当初杜决走后他受排挤,正是这几个弟子不曾为难他,有时还会给他打气。
杜决虽是个跋扈性子,对身边人可是大方的很,赵元算是他朋友,这几个弟子又帮过赵元,有机会他自然会给点好处。
大雪依然纷飞,铅云压顶,世间灰蒙蒙一片。
杜决出了纳新院,叼着牙签慢慢向天机峰飞去,谁知路过一座低矮山峰时,隐隐看见峰顶有个身影,一袭道袍在风雪中翻飞不定。
他咧嘴一笑:“这人脑子让门挤了?大雪天的站这里干什么?”
谁知他刚要从上面飞过,一个声音冷冷传来:“可是杜决?”
杜决好奇不已,按落云头,只见那人负手挺立在峰顶大石上,年约二十,长相虽然普通,却一脸孤傲,眼中隐有冷意。
他不由一愣:“你是?”
“北望峰,古修明。”
声音冰冷,夹杂着一丝愤怒。
杜决一惊:“你就是古修明?找我干什么?要比试的话也不用今天吧。”
古修明正是和他争夺凝气下境头名的弟子。
“干什么?你这个无耻恶徒,胜便胜了,为何要羞辱念真妹子?”
“什么?”
杜决一头雾水。
要换做以前,说不定他酒后会干出调戏女子的事,但这可是玄一门,就算他是卜川的徒弟也没那个胆子。
他不由一怒:“小爷什么时候羞辱过念真顾念真?今天和我比试的那个邀月峰弟子?”
古修明眼中厉芒一闪:“正是!你的修为明明高出许多,却如猫戏老鼠一般戏耍羞辱她,你认是不认?”
杜决一愣,怒道:“小子,别乱说话啊!小爷只是见她功法不俗,有心见识一下精妙之处,谈何戏耍羞辱?”
“精妙之处?你是见她生得貌美,想看看衣衫被香汗湿透后的精妙吧!”
说到此处,古修明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直冒:“念真妹子本就面嫩,被你羞辱后她气得水米不进,眼都哭肿了,你可知道?我在此等你,正是要拿你过去给她赔礼道歉!”
听了古修明这一通吼,杜决怒极反笑,牙签一吐:“就算小爷要道歉,又关你何事?莫非你是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