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堵。
她懊恼地再次打开吱呀吱呀的铁门,没报什么希望。
结果,对面一点猩红,一隐一亮。
她啪嗒啪嗒跺了跺脚,灯重又亮起。
陈炤倚在对门抽烟,看她出来,抬起眼帘,神情也不意外,笑着望她,“干吗?想跟我回家?”
木烟鼻子一酸,突然一下扑在他怀里。陈炤被扑的一个猝不及防,幸好迅速拿开了烟,不然指不定就烫到她哪了。
“自杀式袭击?嗯?”他一只手弹了弹烟灰,一只手搂着她,带着宠溺地笑,看着埋在他胸口的脑袋。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答非所问,“别要好不好?我以后给你生好多。”
陈炤安静地任她抱着,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别不说话。”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我是认真的,她的孩子和我,你只能选一个,就只能选一个。”
陈炤离她很近,呼吸间都是她浓烈的酒气。“乖,你喝醉了,先去休息。”
“二选一,你要谁?”她执拗地拽着他的衬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陈炤被她这么一磨不免头疼,“别逼我了木烟。”
“是你在逼我!”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从紧咬的齿间挤出,“你想逼死我,我真的会死的。”
杏眼急得通红,隐隐泛着水光,她压抑无助的情绪处在崩塌的边缘,这时候楼梯间的灯又灭了。
他收紧手臂,在黑暗里亲吻她的双眸,她的面颊,她湿润的嘴唇,似有尝到微咸的泪水。
她在他铺天盖地的亲吻中依旧轻声地不停地问他要谁,要谁,要谁……声音颤抖,还有些哀求,心快要被问碎了。
他喉咙发紧,喉结微微滚动,又亲了亲她的唇,堵住她的碎碎念。“你,要你。别问了乖宝,给我点时间。”
木烟挫败地垂下头,得到了答案,却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喜悦,像一下失了生气的玩偶。
不忍让对方为难,最后为难的一定是自己。
这辈子最没有善待过的就是自己。
她真的是受够了。
木烟抓紧他腰后的衬衫,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呼啸盘旋。
……
沈之言驱车赶到的时候,陈炤的车刚好离开。
两车相错,仅仅几秒,沈之言隔着大开的车窗还是认出了正在切换导航路线的陈炤。
浪荡的女人……他忙着公司的事焦头烂额,结果她在和别的男人苟且厮混。
沈之言阴沉着脸,在木烟的楼下泊好车。
经过一天的混乱,木烟早已疲惫不堪。刚脱下礼服,换好睡衣,正在忙着卸妆。
敲门声急促响起。
魔障
到底会不会敲门,烦躁的很。木烟丢下卸妆棉,趿拉着布鞋,疾步走去开门,生怕再敲下去母亲得被吵醒。
“你怎么又……”没说完的话一下堵在嗓子眼。
木烟握着门把手,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错愕地看着来人。
沈之言戾气乖张,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又什么?以为你姘头呢。”
木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忙不迭把他往外推。
沈之言当然不会顺从,用身体快速抵住门,隔开伸来的胳膊,反推得她几个趔趄,木烟磕绊中丢了一只鞋,在冲力下连连后退,直到撞到身后的桌子才得以站稳。
慌乱中看了眼卧室的门,所幸没有动静,她压低声音警告,“出去!别逼我报警。”
“你玩昏头了?”沈之言冷笑,“合法婚姻关系基础上的性生活,你看警察怎么管。”说完径直走向刚刚她视线停留的门,作势要打开。
木烟大踏步挡在他面前,一只脚还是光着的,来不及穿鞋。“出去!”她说的音量很小,语气却很重。
“哟,还藏了野男人?”
木烟忍住抽他耳光的冲动,“里面是我妈。”
“这样啊,”沈之言止步,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行,不打扰她老人家。我们换个房间。”说完,闪身进了木烟的卧室。
木烟随手在桌上抓了把切西瓜的水果刀,跟着走进房间,反手合上门。
沈之言先是负手打量了房间一圈,接着翻开被子、枕头,空气快速流动带着几缕熟悉温柔的馨香,莫名让人心安。随后又踢倒垃圾桶,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木烟压下心中翻涌的波澜,劝自己再忍耐一会儿。
一番土匪行径之后,他大喇喇地坐到她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倚靠着床头,扬了扬下巴,“脱吧。”
木烟以前听到他没有人权侮辱人格的要求还会愤怒,但现在已经完全麻木。这样的qín_shòu,你不能对他有符合人性的期待。
“我和他没有发生关系。 ”木烟紧了紧袖子里的刀。
沈之言挑眉,“紧张什么,谁说你们上床了吗?”
“你到底想怎样?”
“过夫妻生活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