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那时候没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但是我记得那个女人很像仙女的。而且说话轻轻柔柔的,总之小云好像没那种···嗯···就是你们凡人说的···”
“气质。”
“对,就是气质。我怎么看小云都没那种气质。倒是你表妹,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真的很有仙气飘飘的感觉。”田箩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但在宁惟庸面前也毫无隐瞒。
“你不喜欢想衣?为什么?”宁惟庸觉得自己应该考虑田箩说的新消息,可思路不自觉还是跟着田箩走了,对于她直白地说不喜欢表妹,他很好奇原因。
“她很奇怪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喝汤,可是她那会天天给我送热汤,就不能不送或者送点别的吗?那汤那么烫,我最怕热的东西啊。而且她还总让我趁热喝!”田箩仿佛沉冤得雪的人,终于逮着机会跟宁惟庸告她表妹的状,要知道那会她因为不想喝汤可是被其他人讨厌了的。
“···”宁惟庸忍不住想牵起嘴角,但他极力忍住了,田箩那一本正经自以为是的告状样,真的很喜感。凡人说‘趁热喝’真的是好意的说辞啊,可到了这小妖这里,居然生生被讨厌了。宁惟庸突然同情他表妹了,看来这两人相处的很不好啊,难怪表妹不听他解释,一门心思认定田箩是凶手。
田箩站了一会仿佛累了,于是她自顾走到了宁惟庸床边,也未经某人同意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算了算了,不说你表妹了。”田箩以为宁惟庸的沉默是对她‘诋毁’他表妹的不满,草草结束话题,两人突然静默下来。
宁惟庸的静默源于思考。他记得扶坤说过,田螺族能感应凡人气息,但这种能力就像凡人的眼睛,对于陌生人的辨识度较弱,难道田箩认错了气息?
可是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田箩在祠堂告诉他这个消息时说的话,她说过想衣和小云的气息很相似,但说话的声音又的确是小云。虽然他一直觉得小云不太像那个能和陈一舒接头的人,但他表妹就更不可能了。也就是说可能存在另一个和想衣以及小云气息很像的人,而这个人的声音和小云也很相似?
宁惟庸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摸上了他受伤的那条腿。他顺着感觉望去,就见田箩正轻轻抚摸自己的腿!肌肉不禁绷紧,眼前这状况让宁惟庸心跳紊乱,那抚摸的轻痒直钻入心,掩盖了疼痛,却也让房间里暧昧横生。
“田箩。”他叫了一声。嗓子莫名发干,理智上叫嚣着要摆脱眼前这种奇怪的境地,可他一动没动。
那只手似渐渐不满足于腿,开始有往上的趋势。宁惟庸终于发觉不对劲,田箩怎么可能有这种胆子?但更可耻的是他似乎有沉浸其中的迹象。不,不对,他只是以为田箩为他的伤痛而担心难过,她什么都不懂,不懂凡人更不懂男人,所以他从从没对她的触碰设防。
“田箩!”这次声音更大。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只见田箩那细看比凡人女子更细嫩的小手一下子缩了回去,整个人似惊醒般看向宁惟庸。
在宁惟庸疑问的目光下,田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又来了,又是这种情况,田箩还深刻地记得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那会她刚被陈暮言发现跑回来,想告诉宁惟庸关于脑子里有声音以及身体不受控制的事情,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憋红了脸。虽然刚才身体被脑海里那个声音诱惑地无法自控,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她居然恬不知耻地去摸了宁惟庸的腿!虽然她从进房间开始就的确想那样确认下他的伤情,但她真的只是想想,没想到身体居然真的那么做了,羞耻的感觉简直灭顶。天,宁惟庸本来就觉得她成妖后丢了礼义廉耻,现在更要觉得她毫无道德节操了吧?!
“丑八怪,你快叫人找扶坤救我!”田箩解释不了,于是干脆恶声恶气地命令宁惟庸办正事,凶巴巴地叫他丑八怪,好像就能忘掉她刚才的‘情不自禁’,掩盖掉她在意他的事实。
话说回来,算算她也进来有一会了,大巫居然也没用壳把她弄回去,这人其实真是个好人吧?田箩不禁把大巫和宁惟庸作了下对比,结果发现除了没看到大巫的脸她无法比较,别的各方面似乎大巫也不输于宁惟庸啊,而且重点是大巫对她真的很好,不像宁惟庸,就知道奴役她、冷待她。
“你那个伪主人具体在哪?”宁惟庸暂时按下对田箩刚才奇怪行径的疑问,决定先处理好田箩这个小妖的归属权问题。就算他现在没想再利用田箩主宰田箩,也不许其他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跟他宣誓主权。
“就在正门边上的西墙那里。我现在这样子,只能翻墙进来了。”田箩老老实实地回答。
“阿一。”随后宁惟庸喊了一声,就见阿一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将军。”阿一一丝不苟地行礼,低垂着头,没往床那边看一眼。
“阿一。”田箩兴奋地看着阿一,几天不见,好像就隔了很久似的,看到阿一,田箩觉得很亲切。
阿一依然严谨认真地垂头静候宁惟庸的命令,没有回应田箩,不过在宁惟庸吩咐完后,他才在离开前冲田箩方向浅浅笑了一下,让他刚毅俊朗的面庞一下子变得温暖柔和,田箩发现在阿一眼里她也没看到任何惊讶、厌恶或者恐惧,心里暖意更甚。
但随后她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说要抓大巫?!”田箩震惊地看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