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自己腰间的玉牌和钱袋摘下来,放进彩翼手里,“离开吧。”
“王爷”彩翼想要将东西还回去,被李词一拉住,他按住彩翼的头,两个人深深的磕在地板上,“多谢王爷大恩”
萧御跟着十七走向后殿,头也没回。
南书房的后殿内,只有一名毁了容的聋哑老仆安静的扫着地,兽炉里丢了几块檀木,香味弥散却遮不住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和浓重的中药味道。
萧從闭着眼躺在龙榻上,睡的不太安稳,紫黑的唇抿成一线,眉头紧皱着,凌乱的黑发下一张金纸般的脸,他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神色很是焦急。
萧御停了停步子,尽量放轻了走过去,才刚在床边坐下去,萧從就警惕的睁开了眼。
他眼中茫然了一震,很快清醒过来,扯出一个苍白的笑,“阿御,你回来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萧御瞬间红了眼眶,他抽了抽鼻子,帮自家哥哥撩开颊边的一缕发,抱怨道,“你怎么让她来了啊。”
“嗯谁”萧從没反应过来。
“还能是谁西宫那个女人啊”萧御撇嘴,“你还嫌她害你不够惨这个时候居然敢让她过来,不怕她给你下毒啊”
萧從接了码,笑了起来,虚弱的解释道,“她是太后,陈氏一废,她便是六宫之主,这时候需要她出来稳定人心。”
“那也不行”萧御翻白眼,表明了十分不待见於太后,气哼哼的道,“你当初要封她太后的时候我就阻止你,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最后还要她出来,简直气死了。”
萧從有些无奈,“是,是。”他想要起身,身体却非常无力根本撑不住,萧御连忙上去一把搂住,他将枕头立起来,帮他靠坐在床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皇位给你吗”萧從突然问道,说这话时还看了一边靠在墙边打哈欠的斯诺一眼。
然后萧御十七也看了过去。
斯诺“”她默默的端了把椅子坐过去,软瘫在里面,摆了摆手,“人都到齐了,有什么想讲就赶紧的。”别等会话说一半就死翘翘了,那不是逼死强迫症吗。
新晋强迫症和强迫症晚期患者0737难得达成共识。
萧御转过脸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僵硬起来,“你不会还想着要我陪葬吧我可不干啊人生不易,我还没活够呢”他疯狂摆手,生怕自己拒绝的不彻底。
“真绝情啊好歹也是十多年亲兄弟。”萧從这么说着,脸上却没什么不满意,他伸手摸了摸萧御的脸,笑了一声,“让你下去陪我,我舍不得你还是活生生的好。”
“对对对,还是活着好。”萧御握着他的手塞进被子里,低下头给他掖被角,“你也好好活着,活着多好。”
萧從专注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斯诺头一次有点尴尬,她咳了一声,微微坐起来,“能说正事吗”都快嗝屁了,就别在这调情了,正事更重要。
“有什么要紧”萧從闻言笑起来,他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偏头看过来,意有所指道,“反正现在,不管我身下的座椅给不给你,最后不都是你的吗”
“啊”萧御有些懵的看了看两人。
“怎么会。”斯诺打了个哈欠,困倦的眯起双眼。
“司空兰若,我倒是小瞧你们姐妹了。”萧從微笑起来,“现在,估计操纵御林军的虎符已经落入你那个妹妹手里了吧”
“我猜猜,现在南书房外,是不是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萧從话音一落,外面隐隐有些骚乱,最后又在於太后出来后安静了下来,有受了伤的暗卫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噗通”一声倒在十七脚边,“老大,外面二十万御林军反了”
十七猛的睁大了眼,骇然的看向一直懒散的窝在椅子里的斯诺。
萧從也听见了那话,却无动于衷的继续说道,“让司空兰幽偷盗了永平侯的虎符,让他无法调动军队发动宫变失败,间接导致陈氏的谋划落花,还让那一部分潜藏着的党羽乱了阵脚,提前跳了出来,”他说着看了眼还在震惊中的十七,笑起来,“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两会合作。”
“我也没想到。”
斯诺点了点头,“都是侥幸而已,我本来打算慢慢谋划,结果想杀你的人那么多。”
“阴差阳错吧。”
她拿出那道圣旨,展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