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晏也不知道顾易这番话有哪点打动了周雪娟,只见她刚才还百般不愿意讨价还价的,结果顾易这话说完,就一声不吭的钻到了瓶子里,甚至钻进去之前,还提醒了她们一下她儿子还在外头。
听着周雪娟报出的她儿子的藏身地点,林晏有那么一会儿脑袋都是懵的,直到顾易拍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被我们局里的行事方法震惊到了?”顾易笑着问她。
林晏老实的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特管局还有自己的监狱?关押厉鬼的监狱?”
这是让林晏最震惊的,甚至她还脑补出了一副画面,那监狱该有多庞大,看守有多严密,是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林晏正幻想着,就听顾易道:“哪儿啊,我刚才不跟你说了吗?咱们局经费紧张,什么监狱,就一破杂物房,只是门上墙上贴了符布了阵而已。”
幻想了一半就被打破的林晏,“……”这可以的。
周雪娟暂时安抚住了,接下来就是程建良如何判决的问题。
阳间法律自然不用她们操心,他们考虑的是,按照阴间的法律该怎么判。
虽说林晏是个地府公务员,但她新上岗,还是没培训那种,所以什么都不懂,便将问询的眼神投向顾易。
顾易刚报了警,人还没来,两人便当程建良不存在,一边等着一边讨论。
顾易道:“我对阴间律法不熟,但也知道他犯的是重罪,杀妻杀子,还满嘴谎话,前两个下哪个地狱我不知道,反正拔舌地狱肯定要去的,等几个地狱都过一轮,少说也几百年过去了,有他受的。”
林晏知道拔舌地狱,据说是有小鬼将受刑鬼的嘴掰开,用铁钳夹住舌头,从嘴里拉出来,并不是直接拔了,而是一下一下拉长,慢慢的拽,就伤害来说并不大,但折磨却是真受折磨,更何况还不是一下就完,而是要这样一遍一遍受刑很多年,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林晏想着以前看过的一些图片,自动代入了受刑人是程建良,这才觉得解气了一点,顾易也差不多,投向程建良的表情很是幸灾乐祸,而程建良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脸色吓得煞白,甚至翻了白眼,屁股底下本就湿漉漉的地面,又有可疑液体缓缓涌出来。
林晏和顾易这一等等了小半个小时才有人来接人,林晏以为来的应该也是特管局的人,也就是她未来的同事,正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给未来同事留个好印象,就见推门进来的是她见过几次的市刑警队李队长。
李队长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表情很是惊讶,“林晏?”
震惊了那么一瞬,林晏就反应过来,李队长应该是知情人。
果然,顾易对着林晏介绍道:“这也是咱们局的人,不过是编外的,一般这样的案子处理完了我们都转交到他们手里。”
说着将录着程建良说的话的录音笔递给李队长,熟捻的道:“老规矩,犯罪经过都在这里面,你们将人提回去该问的问,该过的流程过,尽快提起公诉给判决,我们的受害人还等着呢。”
李队长显然跟他合作时间不短,闻言回了一句了解,然后挥挥手让身后的人将瘫在地上的程建良提走,转头看着林晏热情的道:“小林啊,你什么时候调到特管局也不说一声,我好给你庆功啊。”
林晏:“……”她真是无论多久都对这种客套方式无法适应。
只是到底是以后合作对象,林晏硬挤出一个笑容,伸手跟李队握了握,笑道:“这还没调呢,考察期考察期。”
李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更深了,正准备再说什么,就听顾易哼了一声,强行掰开他们还握着的手,不耐烦道:“行了啊,别套近乎了,我们自己局里的案子都忙不完呢,哪有功夫管你们的案子,你们自己就是警察,指望我们干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李队长显然习惯了顾易的态度,闻言笑容不变,道:“咱们都是一个体系的人,也就是一家人,你帮我帮你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见外呢?”v
顾易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伸出五个手指头道:“李大队长,识数吗?来看看这几根手头,五个,五个人,整个安南市特管分局就我们五个人,却要管那么大一个市,你知道我们有多忙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吗?你不体谅就算了,能不能别添乱啊。”
顾易语气都到这份上,李队长还不肯放弃,还要再说什么,顾易却完全懒得听,一把拽住听的糊里糊涂的林晏就往外走。
直到下了楼,顾易才放开林晏,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的道:“这个李哲锋,真是驴一样的脾气,怎么说都不听。”
林晏好奇道:“怎么了这是?他想要咱们帮什么忙啊?”
经过这一晚上,林晏已经完全当自己是特管局的人了。
顾易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脸色缓和了一些,道:“还能是什么,那些陈年旧案呗,倒不是我们不肯帮忙,只是我们人手实在太少了,而且那些案子动辄就是十年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