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长得极其美貌,只有面上的皮肤异常白晰,甚至连嘴唇也是青白色的。
香兰进了屋,对着少女笑道:“姑娘,玄珍先生来了。”
闻声,少女抬起头,看见沈问萱,她微微一怔,随即惊喜的笑道:“这位就是玄珍姐姐啊?”
她原本就美貌,这一笑,犹如海棠初绽一般,原本苍白的脸上,添了几分生气,美得更加动人心魄。
也许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会讨人喜欢一些吧。沈问萱对这位莫姑娘,徒然生了几分好感,也回了她一个微笑,点头道:“见过莫姑娘,在下正是玄珍。”
“玄珍姐姐,快快请进吧。”说话间,少女已起了身,快步走到沈问萱面前,拉着她的手,笑道,“知道莫平今早去请姐姐,我一直在盼着姐姐早些到来,可等了大半天呢。”
沈问萱忙回应道:“今日医馆病人太多,实在脱不开身,让莫姑娘久等了。”
对着这个美丽的姑娘,沈问萱实在做不到像对莫平那样刻板地回答。
少女抿着笑道:“玄珍姐姐,莫叫我什么莫姑娘了,叫我婉珍便是。”
“那怎么行?”沈问萱摇了摇头,“玄珍不过是市井间的一个落破郎中,怎敢与姑娘姐妹相称?”
“哎呀,玄珍姐姐可别如此说。”莫婉珍握住沈问萱的手,笑道,“婉珍虽然身在乡中,但也早闻玄珍姐姐的善名,知道姐姐为百姓义诊施药之事,婉珍真的很佩服,真心相认你这个姐姐的。”
说到这里,莫婉珍低下头,眼中有几分伤感:“婉珍父母早逝,家中只有兄长相伴。可兄长常年在京中经商,少有回家,家中实在清冷得紧。婉珍不知多想想有个阿姊相伴。如今能与玄珍姐姐相识,正好我与姐姐名字中都有个珍字,也算是我姐妹二人之间的缘分吧。玄珍姐姐若愿意,便把我当做亲妹妹吧。只是婉珍病多体弱,不知姐姐嫌弃我不?”
听莫婉珍如此说,沈问萱赶紧回握着她的手,说道:“怎么会嫌弃呢?”顿了顿,她笑着说道,“只怕是我高攀了。”
莫婉珍一听,惊喜道:“姐姐愿意认我这个妹子,婉珍真是喜出望外呢,何来高攀之说?”说着,她半撒着娇道,“我不管,从今儿起,我就当玄珍姐姐是我亲姐姐了。”
“那,都听莫姑娘的吧。”沈问萱微笑。
“还叫莫姑娘呢?”莫婉珍板着脸,佯装不高兴。
沈问萱见状,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的,婉珍妹妹。”
莫婉珍这才又绽了微笑,欢喜道:“这才是嘛。”
“姐姐,快来这边坐。”说着,莫婉珍拉着沈问萱的手,坐到美人榻上。
沈问萱握着莫婉珍的手,觉得冷冰冰的。她忙问道:“婉珍妹妹,如今天还算暖和,你的手怎么如此凉?”
“哦,我从小便如此。”莫婉珍淡笑着说道,“我这身子骨从小便弱,一年四季,这手脚都如此冰凉的。”
“那我先给你看看病。”沈问萱忙说道。
“如此有劳玄珍姐姐了。”莫婉珍笑道。
“婉珍妹妹,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好。”说着,莫婉珍把手伸出手。
香兰替她把衣袖挽起,露出白玉一般的手腕。
沈问萱把手指搭了上去,细细替莫婉珍把着脉。
见沈问萱一边把着脉,眉头却渐渐蹙起,莫婉珍有些紧张。等了一会儿,见沈问萱终于把手放开,她忙问道:“玄珍姐姐,我病得严重吗?”
“妹妹是不是有喘鸣之症?”沈问萱问道。
“是的。”莫婉珍点了点头,说道,“从我记事起,便有喘鸣之症。”
“据我所知,妹妹喘鸣之症颇为严重,这病发作起来,若救治不及时,便有性命之虞。妹妹这么多年都安稳渡过,想是以前有一位医术高超之人在帮妹妹诊治吧?”沈问萱道。
莫婉珍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姐姐真是厉害,连这个也能知道。之前确实有一位高人替我诊治。”
沈问萱笑了起来:“这有何厉害的?妹妹如此严重的喘鸣之症,若没有一位高人在身边及时医治,怕难以活到今日。”说到这里,她有些不解地望着莫婉珍,问道,“既然妹妹身边有如此高人,可以继续请他为妹妹诊治,为何还要来找我呢?”
莫婉珍的面色黯淡下来:“实不相瞒,以前帮我诊治的姚先生,上个月突发疾病暴亡。”说到这里,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伤感地说道,“这也许就是所谓医者不自医吧!谁知道姚先生平日如此康健,会这么突然地就走了?”
见莫婉珍面色悲伤,想是与那姚先生情意颇深,自己这知又勾起她的伤心之事,沈问萱心里有几分歉意,忙说道:“生死有命,婉珍妹妹不要太难过了。”
莫婉珍抬起头,勉强笑了笑:“玄珍姐姐,我没事的。”
“那便好。”沈问萱点了点头,“对了,我刚刚诊脉时,发现妹妹最近肝火特别大,不知妹妹最近身上可否长有疹子之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