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三妞,你大姐二姐去哪了?”
三妞抬头,“娘,大姐她们跟着外婆去田埂砍黄豆杆去了。”
林杏花笑着点点头,起身去厨房收拾那只被咬死的兔子。
收拾完兔子徐氏跟大妞她们还是没有回来,林杏花便在院子外捡了一块石头,拿着剪刀在木墩上坐下来,准备剥毛球刺。
板栗壳的刺非常尖锐且硬实,很容易刺破人的手指,林杏花便用石头将毛球刺在地上使劲搓一搓,使板栗壳的尖刺被搓软,然后用鞋子小心翼翼地踩住毛球刺,再用剪刀剥开板栗壳。
徐氏挑着黄豆杆回到院子,看到林杏花在剥板栗,脚边的篮子里装了一堆棕色和青白色的板栗,忙出言制止:“杏花你别剥了,这么多够吃好几天,剩下的就堆在墙角养着,这东西能放,不要紧的。”
林杏花听徐氏这么说便把剩下没剥的板栗毛球刺扫进撮箕,然后倒在厨房的角落里堆着。
出来时,林杏花便见林三郎和林燕儿一手捧着板栗,嘴里啃得可得劲了,甚至嘴边还有一圈板栗渣,两个孩子同时舌头一卷,一粒渣都不浪费。
徐氏搬来一条小凳子,坐下来开始剥黄豆,黄氏趁徐氏没注意,偷偷把手伸进篮子,没想徐氏突然回头狠狠一巴掌打在她手背。
黄氏瞬间抽回手,疼得脸扭曲了一瞬。“娘,你下手也太重了。”
徐氏冷哼一声,“家里是短你吃的还是短你喝的?上次你偷拿了三个梨我还没跟你算账!下次再看你偷偷摸摸上不了台面的样子,你就直接回黄家,咱们林家不要这种媳妇!”
黄氏面色一僵,“娘,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心疼三郎没东西吃,个子都长不高,我也不是给自己吃的呀。”说到最后还很委屈的样子。
“我家大郎二郎跟三郎吃的不也一样吗?就你家三郎娇贵?”胡氏目光轻轻扫过黄氏。“娘最是注重品性的人,你以后千万不能把这种习惯教给三郎。”
黄氏指着胡氏,“大嫂,你还煽风点火……”
徐氏厉声道:“闭嘴!你大嫂哪里说错了吗?你平常惯着宠着三郎我说不到你,但你要是把我们林家的子孙养成偷偷摸摸的性子,你就直接收拾包袱回家吧!”
黄氏被怼得面如土色,对着徐氏不敢有怨言,只能瞪着胡氏。
胡氏直接扭过头不看她,把黄氏一人晾在那,气得半死。
林杏花不准备插手这种事,坐下来跟着徐氏一起剥黄豆。
大妞和二妞不用大人吩咐,十分乖巧地坐下来剥豆子。
一家子齐上阵,剥豆子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中间林杏花挺了挺快木掉的腰,看一眼指甲缝里塞满污垢的手指,有些隐隐作痛。
剥完豆子,第二顿饭也做好了,林杏花将剥完的黄豆杆抱到院子中央摊晒,晒干后就能烧锅了。
林杏花洗完手准备去厨房盛饭,二郎从堂屋探出一个脑袋瓜子,笑嘻嘻道:“大姑,饭我给你盛好啦!快来吃饭!”
林杏花看着林二郎满嘴的油,笑着摇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吃吧。”
林二郎顷刻缩回脖子,他怕桌上的兔子肉被林三郎跟林燕儿抢完了。
林燕儿姐弟俩确实恨不得将一盆兔子肉全部倒进自己碗里,但是今天全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有林铁贵和徐氏坐镇,她们不敢这么放肆。
不过姐弟俩虽然不敢太放肆,吃肉的速度却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口一块肉,也不管嚼没嚼碎,总之一大盆的兔子肉有一小半都进了她们俩的肚子。
徐氏被姐弟俩气的只能把兔子肉端到林杏花面前,远离姐弟俩的范围。
林三郎拽下嘴里的骨头,气呼呼地看向徐氏,“奶,我要吃肉!”
林燕儿不甘落后,噘着油嘴,“奶,你偏心!”
林铁贵紧紧皱着眉,林二富不在家,他不好教训黄氏,只能忍着。
林杏花顺势将仅剩的兔子肉分到大妞姐妹仨、徐氏、林玉兰、大郎二郎碗里,眼皮抬都没抬,自己捡到的兔子,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林三郎长大嘴巴就要大哭大闹,林杏花皱着眉呵斥一声,“林三郎,你再哭,下次我打到了猎物,你一块肉都别想吃了!”
林三郎的哭声戛然而止,只能瘪瘪嘴继续喝粥,眼睛扫过林玉兰的碗,还没等他出口,黄氏已经先行一步将林玉兰碗里的肉夹到林三郎碗里,一个骨头也不剩下。
林玉兰不哭也不恼,只安安静静地继续喝着粥,仿佛她根本不喜欢吃肉似的。
徐氏叹气,林杏花无奈,这黄氏真的重男轻女到极致了。
吃完饭,林杏花得了空便去看了一眼自己做的肥皂。
经过十天的风干晾晒,肥皂差不多已经成型,林杏花看到后精神为之一振。
林铁贵吃完饭在院子里溜达,见林杏花一脸地喜色,凑过来“杏花啊,你做的这是啥呢?怪好看的。”
林杏花笑着说:“爹,这是洗衣裳用的,比皂荚洗得干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