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来了,他恨不得折磨死她,他不过将她当做一个取乐的奴隶,莫说不知道她在这儿,便是知道了,也肯定不会来了。
前些日的委屈与现在的绝望无助交织在一起,瞬间涌上殷红豆的心头,她躺在榻上,泪水顷刻模糊双眼,她扯着嗓子哭声嘶喊:“滚!滚开!别碰我!你别碰我!”
傅二声音下流:“爷就爱听你叫,爷今儿就办了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男人。”
他的手粗暴地游走在殷红豆的袄子上,两腿也变着法儿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混乱之间,殷红豆头发松散,衣衫破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已是心如死灰,脑子里只重复着一句话——他不会来了,他不会来了,他不会来了。
“砰”得一声,门被人撞开了——时砚踉跄进来,傅慎时坐在轮椅上,面色阴沉森冷,黑沉沉的眸子死死地看向榻上,他修长的双手牢牢地抓在扶手上,骨节处透着死白。
傅二大惊回头,竟然看见时砚正傅慎时进来,他唬了一跳,连忙松开手,退开了一步,佯装镇定地整理起衣衫。
殷红豆听到动静,登时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来,一瞧见熟悉的身影,双腿不自觉地就朝他跑过去,哪知道绊了一下地上的小炕桌,一下子扑进了傅慎时的怀里。
傅慎时眼睛猩红地看着跌在他身上的殷红豆,她仰脸看他,头发乱糟糟的,双眼哭红,脸上泪痕无数,领口被撕破,露出白嫩的肩膀和锁骨,脖子上鲜红的肚兜带子也松了,只堪堪遮住她胸前微微的鼓起。
仿佛每一个毛孔都竖起了刺儿,傅慎时黑沉的脸色里透着一股子要吞噬人的阴冷,他颤抖着指尖解下披风,极快地盖在殷红豆的身上,连带她的脑袋也遮住了大半。他一手揽在她的腰上,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和侧脸,用力地摁在他猛烈跳动的胸口前,随后抬头,朝傅二投去一道道冰凌一样的冷光。
殷红豆几乎浑身发软,闷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紧地揪住傅慎时的前襟,生怕与他剥离开。她躲进温暖而安全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听着傅慎时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半晌才安定下来,便听见头顶传来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还能站起来么?”
她贴在他胸前点了点头,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缓缓地站起来,裹着傅慎时的暖和披风,躲在他的身后。
傅慎时从腿侧拿出随身携带的虎尾鞭,鹰隼一样的眸光直直射向傅二。
他要杀了他。
第42章 (修文)
傅慎时的闯入, 令傅二措手不及。
事败, 殷红豆跑去傅慎时那边, 傅二只得整理衣裳, 腹中打稿,如何料理后事。
可傅二看着傅慎时阴沉的面色,和他手上的虎尾鞭, 头皮直发冷, 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傅慎时食指微抬,时砚便默契地推着他靠近傅二。
傅二扯了扯领口,喉咙发干,警惕地看着傅慎时,皱眉道:“老六, 你不是来真的吧, 她就是个丫鬟……”
话音未落,傅慎时一鞭子甩过去, 狠狠地抽在傅二身上。傅二下意识抬手去挡, 袖子登时被抽烂, 裂出一道口子,手臂上红痕立现。
傅二疼得冷声嘶叫,他缩着肩膀, 铁青着脸, 看向傅慎时吼叫:“傅慎时!你疯了!”
他是疯了!
傅慎时眉间的沉郁, 至始至终不散, 他收回鞭子, 立刻又抽一鞭子下去。
这回傅二试图去抓鞭子,却没有抓住,他的掌心被抽得皮开肉绽。
傅慎时扬起唇角,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他连续几鞭子甩下去,将傅二逼至墙角,打烂了傅二身上的衣服,直至皮开肉绽。
时砚守在左边,右边是殷红豆方才躺过的榻,傅二跑不出去,畏畏缩缩地挥舞着手夺鞭,生怕被鞭子打到。
傅慎时可是用惯了长鞭,他臂力不小,鞭子使用灵活,下手又快又准,哪儿是那么容易叫傅二给夺取了。
连续被抽了二十几下,傅二右手臂和侧面背部的衣裳彻底烂了,他身上伤痕累累,高声喊叫了几下,实在受不住疼,双手抱在头上,撞开时砚,冲了出去,这才逃过一劫。
疯子!
傅二真是没想到傅慎时真的会为了一个丫鬟,对兄弟下死手!
他站在门口,一口口地吸着冷气,剜着傅慎时,忍疼低吼:“傅六!你他娘的给老子够了!”
说完,他就落荒而逃。
傅慎时转过身,目光阴森地握着鞭子看向傅二跑的地方。
跑?
狗杂种。
你跑得掉。
傅慎时扭头瞧了殷红豆一眼,拉掉她绑头发的红绳,道:“回去。”
这话是吩咐给时砚的。
殷红豆乱糟糟的头发垂下来,齐整了许多,她愣了一下,不去前院吃酒了?
不过傅慎时说了,殷红豆也不会反驳,默默地跟上他的脚步就是。
回重霄院的路上,殷红豆又理了理头发,裹紧了披风,回想起刚才的事,眼眶一直发热。她离开穿堂,到被傅二拖进杂物间的时间,根本不够从二门上跑回重霄院,傅慎时一定是在她离开不久之后就回头找她了。
她真的没想到,傅慎时会回来救她。
他明明厌透了她。
到了院子里,殷红豆眼看着已经快到自己房门口了,便将披风带子解开,欲还给傅慎时。
傅慎时余光瞧见了,冷声命令道:“穿着。”
寒风吹起,殷红豆身上的披风盖着裙摆,随风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