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笙暗暗挑眉,装模作样的忙施礼回到:“回皇后,这个荷包是捡来的。”
“哟,哪儿捡的啊?怎么就自己戴上了?”贺千慕的声音有些尖锐,像是用指甲抓着地板一样。
颜笙听着这个声音,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情不爽,说话的声音自然就不是特比好,“前些日子臣妾的宅子里闹鬼,蒙娘娘抬爱搬到了如今的琴嫣殿。臣妾是个念旧的人,前儿个又带着清馨跑回老屋看了看,在几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些红红白白的粉末,还有这个荷包。昨日想起来问了太医,他们说是什么红磷、硫磺的,臣妾也是不懂,想着可能与闹鬼的事有关,不如等再见了皇上过去问问,又怕自己忘了,就干脆带在身上了。”
贺千慕心里“咯噔”一下,颜笙说的话是真是假尚且不知,可见过素云带这荷包的宫人就多得很了。只怕让皇上知道了,又要惹出一桩事来,难为她一片赤诚。可素云已死,她办那事之后还有没有带着这个荷包,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何况死无对证,岂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颜笙没有直接去找楚清,而是借着请安的名义来找自己,看来是有所求,不妨先听听她怎么说。
于是将茶杯回手放入一旁的托盘,眉目不惊地笑了笑:“竟然有这样的事?本宫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若果真如此,倒不得不查了。”
说罢又展了展袖子,换了个姿势:“本宫身为皇后,本有统领后宫之责。皇上日理万机的,最近又为妹妹的病劳心劳力,很是辛苦。若妹妹信得过,不如将此事交给我遣人调查,其一算是给本宫之前的疏忽一个弥补的机会,其二这本也是我分内之事应尽之责,其三嘛,也算我们一片体贴之心,为皇上分忧了。妹妹觉得可好?”
颜笙皱了皱眉,为难地看着对面:“好是好的,只是臣妾的婢女清馨外面的家人最近都不给她来信,她有些不安,总是疑神疑鬼,说必然跟发现的这个荷包有关。我想着这毕竟是她的私事,怎么也不能麻烦别人。可这荷包要是交给娘娘,只怕清馨要与我不依了。”
贺千慕心道,当初是看你们胆敢欺君,互换身份遮掩,这才压住外面那几个人想令那小丫头向皇上坦白,治你们的罪。如今你人都回来了,这事到不妨先放放。
于是大度地点点头道:“唉,太过牵强,两者之间怎么可能有什么联系?也罢,天可怜见,听你这么说那倒也是个孝顺孩子。难为你们这般投缘,那本宫就差人帮她问问吧。”
颜笙忙行礼道:“劳烦娘娘。此事一了,臣妾便让清馨将荷包交过来。”
贺千慕摆了摆手,不愿再说,颜笙随即告退。
这贺千慕效率倒高,不一日,清馨便欣然报告,父母幼弟已安然无恙,自己托人给他们带话,让避避风头,悄悄搬离京城。
颜笙点了点头,隔天听说那几人连夜走了,这才让清馨将荷包转交皇后。经了这两件事,清馨更是将颜笙视为天人,晚间还曾小心地问过:“奴婢也曾仔细查过原来的屋子,怎么既不见什么粉末,也未见什么荷包,可见眼是瞎的。”
颜笙笑道:“哪里是瞎?我也未曾见过。荷包不过是那夜处死素云时我让人带回来留着的,至于粉末……”她眼睛转转,瞟向清馨,“……更是子虚乌有。”
清馨却笑不出来,只是泫然欲泣:“小姐为了清馨,竟担了这么大风险,清馨……”
“好了。”颜笙截断她的话道,“不用一怎么就赌咒发誓,你我姐妹一场,不必再说。人没事就好。快快帮我叫厨房做个翠竹花鸭,这几日天天喝粥,嘴里都淡出鸟来。”
清馨啐道:“啊呀——堂堂北炎贵妃,这说的是什么话来!”转身而去,偷偷拭泪。
山亭秋色满,岩牖凉风度。转眼又过了两天。楚清见颜笙日渐好转,来得比之前勤了些。
此时北炎的西方。
“这件事情怎么说呢。”九歌开始组织语言,“据黄熙岸给我的来信看,当时他按着你的图纸一路走,这一路走得颇为顺利,甚至连一个极端天气都没有,按说这样的时间,越想北行温度应该越低,而且早在他们离开之前,我已经打听好当地的天气,确实雪雨连绵,黄熙岸却一天都没有遇到。”
扶摇感觉自己胸口的血液在沸腾。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十分咬牙切齿,“这就是你觉得神奇的地方?”
九歌十分诧异的回望着他,“你不觉得这个很神奇么?”
扶摇这回真的想掐死对方,声音忍不住有些阴森,“是很神奇。”
九歌在这样额的语气下忍不住抖了几下,“额”
就在九歌快要在这样的压迫下招架不住的时候,扶摇却将自己几乎能杀人的眼光一受,他抱着手臂,悠闲的看着对方,“说吧,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情还没说。”
“你可真是。”九歌咕噜这摸摸鼻子,声音有些讪讪,“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扶摇不说话,只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
“行了,我承认还不行么。”九歌撇嘴,“还不是为了让你不担心,真是好心没好报。”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刚才说的话也不是有意旷你,黄熙岸找财宝的一路上确实特别顺利,从这里到那里也就用了两天的时间,而且藏宝藏的地方特别奇怪,只是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院子,而且是那种很多年没人居住的院子,里面长满了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