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经这么一吓,已经睡不着了,浩伟披衣起了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钟了,感觉室内已经很冷。反正睡不着了,那就就着台灯昏暗的光做点事情打发时间吧,就开始翻阅宾馆里的资料,像莫雪仪一样,了解一些历史掌故。
转头看胡志强,睡得那么香甜。这家伙能吃能睡能玩,真让人羡慕。
这里资料不是太多,内容主要涉及地理和民俗知识,不多久就翻了个遍。其中,有一则关于罗布泊千年女尸的资料引起了浩伟的注意。
1980年的考察中,彭作义所带领的团队在孔雀河下游的铁板河三角洲发现了一座古墓,墓中出土了一具年轻女性的干尸。身高1.61米,现重10.1千克,体肤指甲保存完好,能依稀辨认其面部特征。经过碳14鉴定,表明她是一具距今2000多年的古尸。史书上并没有关于她的文字记载,但是豪华的下葬规格显示着她身份的高贵。
她是谁呢?是公主吗?浩伟不清楚,女尸没有留下什么历史功过是非,仅仅留给了世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浩伟没有想太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繁华的世间每天都上演着一个又一个的谜题,每个人都只不过是这世间匆匆的过客罢了,帝皇将相是这样,普通百姓更是如此。
浩伟深有感慨,千年的等待,千年的静默,千年风沙掩埋的秘密,无休止的音符,不间断的乐章,沧海桑田的变迁,演绎着多少历史的秘密。干涸的河床,休眠了你的神经,海市蜃楼的旖旎,谁还记得千年风沙掩埋的秘密?一切的一切,都在浩伟心海里激荡。
不知为什么,看完资料后,恐怖的气氛没有了,包围了整个房间的女尸的那张脸不再浮现。浩伟反倒失望了,难道,女尸就这样走进了人们的心灵?
浩伟的心平静了,竟然沉沉睡去,一直睡到天大亮,让胡志强唤醒。
离开房间的时候,浩伟有意让胡志强先走,一个人走在静静的走道上,只希望在某个窗口再次看到那张女人的脸,可是,没有看到,走廊里回荡着自己清晰的脚步声。
关于这一夜惊魂所见所闻,浩伟不会说出去,连莫雪仪也不会给她讲,那让它成为心中永远的秘密吧。
早饭后,他们来到了营盘古城。古城呈圆形,破损很厉害,古城内的痕迹几乎被沙化,城内分布较多碎陶片,向世人表明这里曾经经历过繁华。浩伟从莫雪仪买的资料上获悉,在古城西边为罗布泊地区最大的墓葬群,但遭到了很大的损毁。根据考古文物资料,墓地建造年代为汉晋时期或稍晚,目前发掘的文物以木器为主,代表了当时木器制造业的先进水平,独具西域特点。
当然,大家的最终目标是位于罗布泊西岸的楼兰古城。
在罗布泊,浩伟最大的感慨是“沧海桑田”的变迁,可能并不需要预想中那么长的时间,在坚硬无比、绵延不绝的盐碱壳子上颠簸,很难想象,40年前的这里还可以划船,还能打上1米多长的鱼。中上游的引水灌溉和水库的修建使塔里木河不再注入罗布泊,1972年,罗布泊蒸发完了最后一滴水,成为了一片死亡之海。
因为水的消失,一个湖的废弃乃至一个城市的废弃,这样的故事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并不鲜见,比如楼兰。
当天黄昏,大家坐车用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走过了18公里极其难走的雅丹地貌,大家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终于到达了楼兰古城。
面对黄昏中的楼兰古城,五个人都无比动容,包括徐莉。夕阳的金色光辉中,高大的佛塔和“三间房”显得特别苍凉而悲壮,千年前的木桩在晚霞中好似要燃烧起来,陶罐的碎片撒了满地,粗大的胡杨树枝像干枯的绳子一样卷曲,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浩伟拿出相机,又是一阵猛拍。
胡志强业余搞点收藏,机会难得,还认真捡回了几件木雕残片,还深有感慨地说:“人和水的命运息息相关,在这里体验最深。”
莫雪仪也有同感:“其实人和环境的关系问题,是新世纪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
盛苹说:“水是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资源,很多战略家说,将来很多战争将围绕水的问题而展开。”
一直没说话的徐莉竟然说:“胡总,我们都要节约用水,尤其是餐饮部。”
胡志强笑道:“对呀,咱们莉莉都想到这层了,难得呀。”
盛苹也说:“看看,这就是莉莉此行最大的收获嘛。”
浩伟斜了胡志强一眼,什么呀,谁不会想到这一层,色鬼就是这样与美女套近乎,哼!
徐莉竟然打开了话匣子:“咱们沙城人很多人都不节约水,到处喷泉水池的,弄不好会遭报应的。”
莫雪仪笑道:“什么报应呀,老天爷会将沙城变成沙漠吗?”
胡志强说:“那也不能说没有可能呢,沧海桑田,世界变迁是很大的。”
浩伟说:“确实很大,地理老师说了,世界最大的撒哈拉沙漠在四千年前都没有呢。”
盛苹说:“政府一直在号召节约用水,保护水资源呢,只是人们没有引起重视而已。”
夜色悄然降临,大家投宿在一个小旅馆里。浩伟还是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睡过去,不到八点就起床了。早餐时,莫雪仪又开始了讲解。
楼兰古城位于xygl治州rq县北境,罗布泊以西,孔雀河道南岸7公里处,整个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