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重重地点了点。
“找到了,实验小学对吧?”
它们这一套故弄玄虚没能引起陈霜的半点关注,她衣服上别着校徽呢,谁不知道她是实验小学的。
“你的名字是……”
分辨了一下上面的字体,它准确道:“唐小桃。”
陈霜在震惊之余,有口难辩:“不,我不是唐小桃。”
它们怎么会觉得她是唐小桃呢?
……对!
它们当然看到的是唐小桃,不然就不会一直骂她胖,觉得她是一个小学生。
那张丰宇,他叫她陈老师,他为什么能看见真正的她?陈霜的脑中一片混乱。
她以为唐小桃的样子,是她对自己形象的认知偏差,但似乎不是这样。
“哎,你别跟她废话了,她在这儿摆明是要装傻装到底的,我们直接动手搜!”
它掐掉手中的烟,朝陈霜走来:“来个人赃并获,她就没话说了。”
怪物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随即,灰色的遮光窗帘被拉上,整个世界都变得阴森起来。
陈霜想起一件事,这个场景下,她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事。
红色房间,被暴力按在那张书桌上,年幼的她沉默地,眼睛里流出泪水,呆呆看着那柱濒死的绿植……
怪物的手搭上她的肩膀,陈霜狠狠一抖,像只被踩到脚的猫。
她跳起来,开始奋力反抗它们。
挣脱不开的。
两个成年男人,他们开始脱她的衣服。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这个鬼地方,是她童年的梦魇!
陈霜极力阻止自己陷入恐慌的情绪中,身为成人的理智与童年的创伤在来回撕扯,争夺她身体的自控权。
校服的拉链直直向下,一拉就开,校裤是松紧带。
“撕——”
拉链被拉开,身下一凉。
陈霜脑中绷紧的弦随着那声音断裂开,眼前模糊了一瞬。
此时的场景和她儿时的记忆,渐渐重叠了。
“放开我!放开我!”她去咬正扯她裤子的那只手,一口牙用上了全力。
“啪——”那人重重甩了她一巴掌,她的脑袋磕向书桌。
耳朵嗡嗡地耳鸣。
“找到书了!”他欣喜地喊道。
有什么从她的腹部被抽离。
陈霜捂着耳朵,但这并不能缓解她脑内不止的蜂鸣声。
“小偷。”他们这样称呼她,往地上啐了口痰。
别听,陈霜。她跟自己说:好了,现在没事了,已经结束了。
她哆哆嗦嗦穿上校服,给自己拉好拉链,牙齿不听话地上下打架。
“检查她内裤了吗?”有人忽然说了一句。
“哦对,没有检查,”另一个人附和他的话:“那么大的屁股,不知道有没有又塞了本书在里面。”
——谁来救救我?
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建立的防御系统彻底坍塌,陈霜紧紧抓着衣领,往角落里退。
——谁都好,救救我吧。
耳鸣像是要把耳朵的内里炸掉一般,尖锐的不休止的嗡声,刺痛难忍。
她开口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就只是嘴巴一张一合,期盼着说点什么能够得救。
“没有了,那是我唯一偷的东西。”
卑微地,走投无路地,诚心忏悔着,陈霜泣不成声。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会改好的……求求你们不要。”
他们没有放过她。
耳鸣化作震耳欲聋的爆裂声,成功盖住外界所有杂音。陈霜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她小小声地说道……
好想死掉啊。
“好吧,我们检查完了,你现在可以穿衣服。”
灰色的遮光窗帘被拉开,可眼前的那片阴影,始终不散。
“我们是报警吗?”男人对哭哭啼啼的小偷不怀抱任何同情心:“那书是放回去,还是给警察当罪证?”
中年男思索了一会儿,摆摆手。
“算了吧,你看她哭成那样,整个人吓得疯疯癫癫的。年纪这么小,报警了她要留案底呢。我们这次抓到她,谅她下一次也不敢来我们店偷东西了。”
“好吧,”男人笑嘻嘻地感慨道:“你就是太善良啦。”
浑身起了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