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烨安表情淡淡,对薛玉道:“薛主子客气了,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朕助你们揭穿二皇子,你们与我乔国签订十年盟友合约。”
一旁的皇后看着他们,终是忍不住问道:“皇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国皇帝看向了皇后,刚刚皇后护着他的模样着实让他感动,于是脸上带着笑意,道:“让爱妃受惊了,瞒着爱妃也是朕的无奈之举,不然如何能让那个逆子相信朕是真的病了,又如何能拆穿那个逆子的真面目。”
说到这里,宁国皇帝顿了顿,环视了一下仍被捆绑着的嫔妃皇子们,道:“松绑。”
有太监上前为嫔妃皇子们解开了绳子,顿时哭声成一片:“皇上,吓死臣妾了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父皇”
宁国皇帝却猛然喝道:“闭嘴!”
顿时戛然而止,嫔妃们可怜兮兮的看着宁国皇帝。
“将刚刚向轩辕子尧求饶的嫔妃拉出去乱棍打死,其他的娘娘皇子送回各自的宫殿。”宁国皇帝瞅着众人,冷硬开口,他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妃子为了活命而对自己不忠义。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又是一阵喧闹之后,天色已近蒙蒙亮。
寝宫中也安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寂静,只剩下了宁国皇帝、薛玉、皇后、轩辕景以及卞烨安几人,太监宫女皆被遣了下去。
这时,宁国皇帝看着皇后温笑起来,这才开口说清了来龙去脉:“这事还要多亏玉儿,若不是他及时现那逆子的狼子野心,朕也不会提早防备着。”
轩辕景诧异的看了一眼薛玉,看出轩辕景的疑惑,薛玉上前走到了宁国皇帝的另一侧,与皇后一左一右紧挨着宁国皇帝,对轩辕景与皇后开口解释。
“那日奴去御花园cǎi_huā,无意间看到二皇子身边的太监鬼鬼祟祟的躲进了假山后面,奴感觉蹊跷,就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说是乔皇不知好歹,二皇子拉拢他是给面子之类的对话。”
“奴回去后就派人打听了一下,知晓了那日二皇子在乔皇的住处与乔皇不欢而散,似有争执,于是奴就派人将乔皇请到了玉华宫,与乔皇详谈了一番,谁知竟知晓了二皇子想要逼宫篡位之心!”
“但事关重大,奴不敢轻举妄动,心中纠结不已,但又怕阻止不了二皇子的狼子野心,到时候一切为时已晚,所以最终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幸好乔皇也愿意作证,于是就有了这个局,皇上假装病重,乔皇假装答应与二皇子联手。”
说到这里,皇后才算是明白了原本始末,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薛玉,她一直觉得薛玉因为倩贵妃对他们是心怀芥蒂的,没想到薛玉竟能真心对待宁皇。
“那皇弟是何时知道这只是个局的?”皇后看着轩辕景问道。
轩辕景拱手回道:“臣弟与娘娘知道的相差甚微,只是昨日来看望皇上时,皇上咳血之前有呢喃说话娘娘可还记得?当时臣弟附在皇上的耳边。”
被轩辕景这么一提,皇后恍然:“皇上就是在那时告知皇弟今晚有所准备的?”
轩辕景点头。
将来龙去脉解释了清楚以后,皇后一阵唏嘘,随之面上浮现了难掩的哀伤:“都怪臣妾教导无方,才会让子尧走到如今这一步,臣妾臣妾实在是无颜面对皇上和姐姐。”
闻言,宁国皇帝伸手拍了拍皇后的脊背,劝慰道:“爱妃不必自责,此事不能怪你,你的脾性朕清楚的紧,怪只怪那逆子鬼迷心窍!”
薛玉也跟着一阵相劝,看了看时辰已经不早,卞烨安起身告辞:“宁皇,如今危机已解,朕便先回去歇着了。”
宁国皇帝忙道:“辛苦乔皇了,快回去歇着吧。”
离开宁国皇帝的寝宫,卞烨安回到住处,只见叶初夏房间燃着蜡烛。
此时天色刚刚微明,初夏怕是一夜没睡,卞烨安攥了攥拳,知晓叶初夏是在担心自己,脚下步子不禁快了许多。
叶初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之前还能隐约听到宁国皇帝寝宫那边的动静,现在却是寂静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正担忧间,房门突然被推开,卞烨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悬在心口的那块石头顿时落了地,叶初夏轻舒一口气。
看了一眼熟睡的舒小语,叶初夏轻手轻脚的起了身,示意卞烨安去他的房间说话。
来到卞烨安的房间,叶初夏燃上蜡烛,紧张的打量着卞烨安全身,关切的问道:“没受伤吧?”
卞烨安含笑摇头,他十分喜欢叶初夏紧张他的样子,那一瞬间就犹如自己是初夏的全世界。
见卞烨安没有事,叶初夏才问起了事态情况:“怎么样了?”
“轩辕子尧已经被关进牢房,他逼宫一事天亮之后应会满朝皆知,朝堂之上就会商讨如何处置他。”
闻言,叶初夏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一切都顺利。”
“恩,既然此事已完,那待天亮之后,我便向宁国皇帝辞行,让他放了石岩,我们也好回乔国去。”
叶初夏无言赞同,出来时间已经不短,她也确实想回去了。
正愣神间,突然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叶初夏被卞烨安勾住了细腰顺势带进怀里,叶初夏脚下腾空,一双手下意识揽住卞烨安的脖颈。
“烨安,你”叶初夏惊呼。
卞烨安托住叶初夏的身体,朝床榻的方向走去,唇间带上了笑意,小心翼翼的将叶初夏横着放在了床上,叶初夏的腿落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