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政策,展现一下自己的母性关怀,让她体会一下久违的母爱。这次突然不按套路出牌让她有点不适应呢……
“哦。”两位老人家点点头,然后注意力瞬间由孩子转移到了白及身上。
“小伙子。”
“……”
“我看你天资不错,不如跟我学法术吧?”
“……”
“对了,你是个妖吧?”
“!”
“喏,我们这里有一颗万年蛇妖的元丹,刚挖出来的,还热乎着呢,你看看,好看吗?”
“!!!”
白及:惹不起惹不起!
————
惹不起,惹不起。辰妃在心里默念了几句,一看裴殊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发火。
不妙啊,年轻人火气这么旺,身体会出问题的!后宫里又没有别的女人给他泻火,最后遭殃的不还是她吗?
她顺着窗台滑到地上,落地的一瞬间,裴殊脸上的肌肉跟着扭动了一下,不过她没看见,自顾自地搬过来一个坐凳,冲他招手道:“皇上,快坐。”
裴殊的脸扭动起来,双手攥成拳,狠狠地扭在一起,手上青筋暴起,蓄势待发,似乎下一瞬就要重重地砸在人脸上。
老太监头更低了,心道不妙,这两位又要开始掐了。
裴殊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猛地转身,冲墙角跪着的宫女怒吼道:“你是死人吗!不会帮她搬一下!”
宫女一步三抖地爬到凳子旁边:“夫、夫人,我来吧!”
“滚出去!”搬都搬完了,现在再来马后炮有个屁用!裴殊一脚踢翻坐凳,话是对着宫女说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辰妃。
不到片刻,屋里的闲杂人等就走得一干二净,临走前老太监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人一走,辰妃就乖乖地垂着手,站在桌边。
裴殊气鼓鼓走了两圈,越看她越生气,越生气还越要看她。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凳子扶起来,冲她喊道:“坐!”
“谢皇上。”辰妃松了口气,乖巧地坐在板凳上。
“你别叫我皇上!”裴殊又被惹毛了。
她也叫那个老头子皇上吧?用这种顺从、讨好的声音叫那个老东西“皇上”?光是想想就觉得不爽,浑身上下哪儿都不爽!
辰妃:……你是哪里听出我讨好了?
“你去哪儿了?”说是在屋里睡觉,不让打扰,结果呢?结果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孕妇!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竟然从窗户翻进来!
不要命了!他很想揪住她的耳朵,好好教训她一顿,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连这点自觉都没有。
他往窗外瞟了一眼,窗台外头就是围墙,刚才从正门没看到她,而她正是从窗户这条路进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仅翻窗,还翻墙!
这女人!摔死她算了!
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眼神都要把辰妃的头顶烧出火来。
“抬头,看我!”他自顾自地生了半天气,这女人竟然一直低着头不看他,可恶。
“哦。”辰妃乖乖抬头,仰着脖子看他,弯了许久的颈椎在伸直的那一霎那发出了“咔”的一声脆响。
裴殊:“……”
辰妃:“……”
憋得鼓鼓胀胀的气球被轻轻戳破,瞬间泄了气。
“算了,你过来!”裴殊把她拉起来,坐到床上。
“你……你去哪儿了!”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凶狠。
“出去溜达了一圈。”
“那你从正门出去不行吗!”
“……”她总不能说从窗子翻去林三扇那儿了吧?
“哦。”辰妃点点头,“下次从正门走。”
裴殊盯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的脸,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升上心头。筹谋了这么多年,隐忍了这么多年,想得到的还是得不到。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他背过身去,语气冷下来。
“我没有啊。”这个确实是冤枉她了,她很喜欢孩子啊,而且这还是她自己的孩子啊!她每天都吃好喝好,保持好心情,还给孩子讲安徒生童话作为睡前胎教呢。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既然来了,就好好生下来嘛!
“你没有个屁!”
作为一个皇上,裴殊已经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了,但是每次跟她在一起,他都要破功好几百次。第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后面的就变得顺利了。
他随手抄起床上的一个垫子,狠狠摔在地上,像个泼妇似的碾了几脚:“你他妈就是睡了我不认账!你他妈就是不想要孩子!不想要我!”
拔【哔——】无情,穿上裤子不认人,真是个混账!
哎哟这话可就严重了,说的好像她是负心汉、白眼狼似的……虽然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辰妃非常心虚地想道。
尽管处于暴怒的状态,裴殊仍然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吵到辰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