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几个人。”
他的伪装倒是完美无缺,尤姜瞥了一眼却是发现少了一人,抬了眼便问:“你身边那小太监呢?”
这一问让游龙太子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二人会关注他的随从,但随即又恢复了恭敬模样,“各位都是贵人,这烧水做饭的活计自是由他去做。如今热水应当已经送到房中,二位也累了吧,不如先行休息?”
他的礼数挑不出毛病来,尤姜得了寸劫与独活无事的消息暂且也心安了些,没再理会此人便进了房中休息,至于付红叶,自是相当自觉地进了同一间房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那游龙太子大概从未受过如此冷遇,在被二人忽视时神色终是露出了一分阴郁,这份变化并没有瞒过尤姜感知,他随意坐在床榻上,只对检查着房间的付红叶道:“这太子似乎有所图谋,你防着点。”
他们出去了这样久,虽有长老留守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偷偷在院子里做手脚,付红叶此时是将所有陈设都一一验过,果然在房梁和墙角寻到了窃听阵法。他挥手便用剑气毁了这些东西,路过书柜时却是若有所思道:“此人行事虚伪,不过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十七的确住过这里。”
他们这间房便是游龙太子口中风十七所住的,这样肯定的言语立刻勾起了尤姜兴趣,视线挪了过去便见付红叶神色无奈地拿着一本书扬了扬,“《风少侠怒斩大尸人》,前辈,你要看吗?”
不知门主的大作看上一回就足以让尤姜三天吃不下饭,此时一见便嫌弃地选择拒绝,“你自己看吧,本座还想多活几年。”
付红叶对这大作其实也是颇为牙酸,奈何这里面说不定就有线索,也只能硬着头皮看了下去,这一翻开果然就是五雷轰顶,“风十七英雄救美助皇女,虎躯一震名门修士纷纷拜服,老鲤鱼热泪纵横悔不当初,老盟主望着沙滩自觉已是前浪就此归隐,侠士十七登基为帝一统江湖……他倒是越来越会玩了。”
没有女侠就把太子强行写成公主,不知门主的想法果真是天马行空,虽只是简单总结,尤姜听了也是一个激灵,捂着耳朵就道:“这种东西不许念出来伤害本座耳朵!”
付红叶作为又一次归隐了的前代盟主自然更是无语,偏这只猴又不知窜到哪里去了,想找个义弟罚抄些经书也不行,他便只能无奈道:“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至少它证明了十七知道这地方有尸人并且早就怀疑游龙太子心怀不轨。”
风十七的故事里那皇女是装可怜博取同情的蛇蝎女子,可见他的确不曾信任游龙太子,但是,若他没有被游龙太子算计,又为何不来与付红叶会合呢?
这样一想,尤姜也疑惑了起来,“以他的修为对上旱魃,就算不能获胜,逃生也该是没问题的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风十七是渡劫期修为,一只旱魃还要不了他的性命,有心防备的情况也不会被游龙太子轻易暗害,如今行踪不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红叶也是满心困惑,沉思了许久,待看到书本署名却是忽的眼前一亮,“邻安君……”
他突然提起精怪倒是让尤姜有些不明所以,忙问:“你想到了什么?”
然而,付红叶却像是忽的想通了一般,这便神色恍然道:“前辈你忘了吗,我们来时这生死门打开了一次。当年我的灵识也是趁此门开启逃离出去的。”
邻安君与长安天子是兄弟灵脉,当年长安天子的灵识能逃脱,邻安君自然也可以,而风十七与邻安君明显存在说不清的关系,趁生死门开启时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一想,尤姜也反应过来了,终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你是说他跑出去了?刚好与我们擦肩而过?”
“说不准,若是如此我反倒放心了。”
付红叶虽是如此说,放松下来的表情却是证明他已信了八分。不论如何,风十七不在岛上已是事实,不过,尤姜也不能忽视另一个问题,“如果他走了,那旱魃又在何处呢?”
对此付红叶的态度倒是很明显,“尸人是长生门所造,赵绥若要让太子成为最后胜者,旱魃应当是其助力,我不信他的说辞。”
这就是游龙太子的破绽,他将自己摘得太干净了,仿佛皇室和赵绥的恶行都与他无关,偏他又是内定的最后胜者,就算装得多么像,又有谁会信他的言语?
然而,尤姜想起此人隐忍心性还是皱了眉,“要从这种人嘴里掏出实话可不容易,就算刑讯逼供也不能保证他吐的是真东西,指不定就阴咱们一把。”
付红叶可不是养虎为患的人物,既然把这狼崽子骗到了身边,处理完正事自然也是时候宰了,这便掏出前尘镜淡淡道:“或许这面镜子可以帮上我们。”
“没错,探查人心这样的事还是心魔最为合适。”
此举一出尤姜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魔就是人yù_wàng的化身,任那游龙太子是何等人物,在《归心诀》面前也没法掩藏内心想法。这样的事自然是魔教教主去做,他伸手就要拿前尘镜,却见付红叶抱着铜镜坐在了自己身侧,只轻笑道:“我来吧,可不能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