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这太子已经是他的独苗了,也不存在什么夺位之争,到底是谁想要太子死?”
“太子中毒是两日前的事,当时太上长老已收到长安有魔修活动的情报带领弟子到了丹心镇。据这些弟子的说法,他们来时的确发现了金丹仙门的修士,可这些人只是在追捕尸人,遇上玄门弟子后更是声称在附近发现了长生门余孽,还邀请太上长老一同调查。”
玄门弟子不会对掌门说谎,丹心镇近些日子定是真的有尸人活动,如此付红叶反倒更想不通了,“难道真是长生门做的?他们隐藏在长安若是借助于朝廷势力,又为什么要毒害太子?闹出这种事把玄门引来,对他们可没好处。”
二人之前推测长生门应当是勾搭上了朝廷才能隐藏至今,这样一来两番猜测倒是有些冲突了,然而尤姜神色忽的一沉,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太子是中毒了,可他没死,朝廷甚至没怎么急着去治……或许,他们的目标不在于太子,而在于嫁祸魔教,阻止正魔修好。”
的确,正魔停战阻了许多人的路,若是魔教背上了毒杀太子的罪名,纵使付红叶如何坚持这份和约也是签不了的。这样说来,金丹仙门也未必没有嫌疑,要知道,他们可是靠炼丹发家的门派,论下毒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而金丹仙门与风十七也是有旧怨的,只是不知他们与长生门是否存在联系。
就在付红叶深思时,被他悬在腰上的不倒翁忽然睁了眼,略为低沉的声音突地打断了二人思路,“长安,我感知到了自己的魔气,是休宁的后人。”
不灭天子沉睡多日终于又醒了一次,开口却是这样一句话,付红叶还未反应,尤姜听了倒是立刻追问道:“你可能感知出他在何处?”
如此反应倒像是知道这休宁后人是谁一般,付红叶暗暗看了眼尤姜,没有道破此事,只对不灭天子轻声道:“我解开一些禁制,劳你用灵识去找一找吧。”
不灭天子如今唯一挂心的就是休宁后人,这便依言放出灵识进行搜寻,不一会儿就道:“东南方向,相距不会超过十里,但是很奇怪,好像有什么厉害屏障将气息隔绝着,如果不是我亲自来了,大概谁也察觉不到。”
它吞噬了整个蛮族本就是堪比天魔的修为,这番探查绝不会出错,付红叶闻言向东南方望去,入眼便是巍峨皇城,待认出宫殿名,不由皱眉道:“那位置是东宫?”
休宁后人竟在东宫,这个消息让尤姜也顿了顿,立刻就冷笑道:“难怪朝廷拦着我们不让见太子,果然有猫腻。”
这个意外发现让二人都是一惊,然而,还不待他们去寻,付红叶腰上挂着的布老虎也不装死了,开口便道:“那地方可不止一股魔气,可惜你们这些肉骨凡胎是瞧不见的,若讨好小爷,小爷或许可以透露一二。”
他是牧北绝投入人间的化身,修为虽不能超过人间限制,见识却远胜凡间修士,此言分明是发现了东宫的秘密。然而,这嚣张的态度立刻就引起了不灭天子的注意,待他发现说话的是只花里胡俏的布老虎,从未见过人族孩童玩具的精怪顿时好奇道:“长安,这丑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会说话?”
此言顿时戳中牧北绝痛处,他一个天魔被精怪欺压就算了,如今一个脸这么诡异的不倒翁居然还嘲讽他丑,这家伙都不照镜子的吗?
这么一想,牧北绝也是怒了,反正大家都是被封印的魔物,谁也不怕谁,他立刻就扑了上去,“你个凡间魔物还敢瞧不上天魔,小爷吃了你!”
诚然,他们都被付红叶压制了魔气,不倒翁与布老虎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奈何作为故友的不灭天子刚刚已被揭开了一层封印,只见它魔气一动就蹦了起来,这便如泰山压顶般将布老虎按在地上摩擦,一边晃悠还在用那淡淡的语气道:“按照魔物的规矩,我把你打趴下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属魔。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吃了你。”
魔物之间的确是强者为尊,胜者吞噬败者更是常态,然而牧北绝不服啊,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一代天魔居然输给个不倒翁,这绝对不能忍,纵使被压制得死死的,仍然挥舞着小短腿顽强道:“起来!你这该死的不倒翁,就算压断了小爷的腰,小爷也绝对不认输!”
这一场天魔级别的恶斗简直看呆了尤姜,他默默瞧着这地上斗殴的两只魔物,内心是无比的唏嘘——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他居然在长安大街上看见布老虎在和不倒翁打架,那只布老虎还被不倒翁踩得嗷嗷直叫。
这一刻,尤姜突然觉着做天魔好像也没什么前途可言,嘴角微微抽了抽,只看向了围观看戏的付红叶,“这两只你不管管?”
付红叶自己就是欺负心魔的老手,此时自然是站在同类这边,只对被不倒翁蹦蹦跳跳砸进了地里的布老虎笑道:“你若说出东宫另一股魔气是什么,我便劝他停手。”
这笑容落在牧北绝眼里简直堪比魔帝的狞笑,然而他就是不肯服软,纵使棉花都快被踩出来了,仍是冷笑道:“小爷会怕区区一只不倒翁?”
对此,付红叶很冷静地看向了不灭天子,“老朋友,你沉睡了这么多天大概也饿了,吃只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