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
与此同时,拍卖楼内,暗地里也是腥风血雨。
“这两人是谁啊!”
花醉三千有元婴期修士坐阵,所以他们倒不是很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弃船而走,舍弃那些被带过来的女人。
修士们坐了一堂,震惊地望着高空上的两人。
“不知道,不过能弄出那么大动静,绝对不是我们能惹的。”
“这是仇家见面分外眼红了?哈哈哈,打起来好。”
他们来到这罪恶之所,本就没什么良知。
有人提出疑问:“会不会是为入城令打起来的?”
他这话都有道理,顿时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倒是有可能,看着两人,长得都不像什么正道人士。”
楼外传来,扑腾扑腾,人被水鬼拉下水的声音。
掺杂着女人的惊声哭叫,涕泪横流,甚至隐隐有尿骚味。
花醉三千酒楼里,不少修士哈哈哈笑起来。
“这娘们胆子也太小了,谁带过来的。”
“本来带人过来是怕路途无聊,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出好戏。”
他们探着身子,兴致勃勃,等着看人被分食的画面。却没能如愿,那女子在水中挣扎,旁边是密密麻麻的恶鬼。恶鬼咧开血盆大头,要将她撕烂时。
一阵金铃响动的声音响起。
水鬼静止,眼珠子脱落。
同时,未名的香不知从何处传来。那香是人间宫廷华诞上常见的沉香,如今却掺杂了另一种冷意,淡如雪月。
闻到这香,水鬼们浑身冒着黑气,发出痛苦的呜咽。花醉三千内,修士们也只觉一阵气堵烦闷,干呕不止。
落入水中崩溃的女子得救后,人也没力气,几近昏厥。
虞青莲脚步落在满河莲花上,衣裙不沾水。
救起那女子,扶着她上船。
她被香弄的差点打个喷嚏,然后偏头往传来的方向,蹙眉道:“裴御之,你在搞什么鬼?”
裴景拍拍手,把香料粉末也散入水中,笑道:“来为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添几分风雅。”
虞青莲:“……毛病?”
裴御之。
她的声音很轻,但不远处的萧泽成却听见了。
裴御之,寂无端……虞青莲?
萧二公子翻个白眼,吓得没气了,晕在木板上。
高空之上,谛风长老本就身受重伤,几招之下,便被同在元婴期的寂无端压在下风。
他浑浊的眼中全是震惊和恶毒,惊声:“你已经破元婴了?!”寂无端轻蔑一笑:“很稀奇吗。”谛风长老吐出一口血道:“我倒是小瞧了你。”寂无端指尖鬼火幽幽,身后是靠腐尸为食的蓝蝶,表情冷漠:“我还记得你逃出鬼域,在两百年前。活炼了人间一城的人为走尸傀儡,我父亲发令天下追杀你,也没结果,原来是躲到天郾城去了。”
谛风长老嘴角溢出鲜血,笑出一口黄牙,眼睛却冰冷异常:“我当初能从你父亲手下逃脱,现在,自然也能从你手下逃脱。”
寂无端稍愣。
却只见谛风长老瘦弱佝偻的身体开始膨胀,脸皮碎开。
当年活炼一城,积累的怨气为他所用,充斥在周围,爆炸扭曲!
“小儿!老夫先走一步!”
他桀桀大笑,然后身体四散,一个光头红色的元婴从黑色雾气里拖出,却是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往拍卖主楼的高阁上冲——入城令!
寂无端怒,朝他发起攻击,却发现,谛风长老如今元婴状态下,以一种秘术遁入虚空,外物根本碰不到。
此时,高空之下。
虞青莲和裴景站到了一块。
她已经手痒很久了,往上看了一眼:“寂无端打完了没?可以开始杀人了吗。”
裴景自从被剑尊告知“无恨”之后,就强迫自己处于一种佛系状态,不打架不惹事——虽然没人觉得,但他还是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脾气好了很多。
于是很佛的天榜第一说:“急什么,打打杀杀的。不如欣赏欣赏现在的风雅美景。”
虞青莲四顾一眼,确实很风雅。
高楼琴瑟争鸣,满河微火莲灯,熏香阵阵,醉三千客。
但她还是翻个白眼:“你事怎么那么多。”
裴景道:“这不是事多,这是一种对天地万物的态度。无怨无恨,不争不抢,顺其自然。”
虞青莲久久地凝视着他,她眼一瞥,惊愣,看着谛风长老的元婴不受任何阻碍往主楼阁楼上走,当即惊道:“不好。”
裴景很佛,慢条斯理:“怎么了。”
虞青莲:“他要抢入城令逃走了!”
裴景:“……”
长剑破空起,凌厉的杀气照九州!
虞青莲话还说没说,就察觉身边一阵冰凌般的剑意。
看着直追而去的雪衣剑修,她眉心突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