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直视,输就输吧,这输的太狼狈了,毫无抵抗之力。
就在众人以为结局已定时,忽听到一声笑声,瞪大眼,就看到飓风中央浑身狼狈的季无忧忽然站起来。气质一瞬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神秘高深。
季无忧抬起头,用袖子擦干唇角的血,勾起一丝笑容。
明明是少年的脸,说出的话却是女人的声音,阴冷又癫狂。
“今日,是你别想活着出这里。”
“??”众人,怎么回事?
停在空中的长梧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脸色唰地血色全无,露出了最原始的恐惧。
西王母附在季无忧身上,衣衫自动,她本就是风之大成者。
长梧靠她沉睡的神魂营造出的这个风阵,对她而言就是个笑话。
举起手中的木剑,瞬间狂风更剧,飞沙走石。
长梧的身体极尽扭曲,眼睛布满血丝,此刻想要自欺欺人也不能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活着!不!她已经被自己杀死吞噬入丹田内吗?现在的只是一丝神识。
西王母曾经给他长久的恐惧,让他现在已经疯了,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一丝神识杀不了他。一丝神识杀不了他!
心态天翻地覆。
长梧咬牙,眼睛充血:“你已经死了!杀不了我的!”
他拔剑往前刺,但罡风成墙,他动都还没动,剑已经被卷碎。
西王母冷笑一声。
长梧哇的吐出一口血,从空中滚了下来。咚,从他的袖子口,滚出了一个面具。
正面朝天,柳眉朱唇美人面。
西王母见到那东西,眼中恨意更深,往前走一步。
长梧整个人都是绝望的,手脚冰凉,想起这个女人以前的招数,如坠地狱
。但面具滚出来的一刻,他骤然从这种下意识地恐惧的抽身。
眼眸清明,复又溢上鲜血。他连滚带爬地往前,手指痉挛抓着面具,桀桀大笑:“哈哈哈哈!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忘了!我不怕你了!哈哈哈我不怕你了!我能杀你第一次,照样也能杀你第二次!”
他手指颤抖,把面具带上,又是那种如跗骨之蛆的阴寒冰冷,这面具贴上脸,像是活生生给他撕下层皮再生出来。极度的痛苦之后,是几近爆炸的力量在体内蔓延。他听见咔咔咔,面具伸展,什么东西在复苏。
西王母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输在同一个地方吗?”
长梧没有说话,带上那面具后,他手握着剑,周身是红到发黑的血丝。
瞬间空气中有两股力量在对峙,在扩卷。风墙风刃,血剑血光——都是一样的,阴寒邪肆,叫人胆战心惊。
长老台上,一位年轻内峰长老已经站起来了。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另外几位年长的却伸手,道:“坐下!”
“忘了规矩吗,死伤不论。”
对他们来说,外峰弟子的比试,到底是要生死关头,才能看出血性和潜力。那位长老咬牙,还是坐了下来。
众人此生都没看到过这样的反转,吓掉了下巴。
许镜都紧张起来了:“他们这这是怎么回事。”
裴景道:“能是怎么回事,看就是了。”
千面女和西王母对上,喜闻乐见。这两人全盛期的力量,足以粉碎整个云霄,幸而现在,西王母只剩一丝神识,千面女也只有一张脸。
长梧的身后,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千丝万缕如头发,在雾周围,蓄势待发。冰冷妖邪的美人面具,也像是活了过来。
西王母森冷笑道:“若不是我不设防,你又怎能接近的了我。”
她本就是骄傲到了骨子里的人。蓬莱王母,九世神明,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被一个凡人暗算。
两股力量相撞!风墙血雾!天昏地暗!
擂台下的弟子们都受了影响。用袖子挡着风,却还是按捺不住激动心情,踮脚去看发生了什么。
蓝色的墙和血色的雾相接,光亮刺得人眼疼!长梧带着面具看不出神情,但手指颤抖,明显也是在忍耐,隐隐落于下风。
西王母神色苍白,唇角却露出胜利的狰狞的笑——她起身,五指成爪,要撕开长梧的身体。
却猛地被一道深绿微凉的光,刺得大叫一声,倒了下去。
绿光源自长梧手上的戒指。
纯粹欲滴,来自,上古青鸟一族,先祖之力。
西王母眼里的难以置信和疯狂,呲目欲裂:“——戒指!青鸟一族的戒指居然在你这里!”
长梧都没料到会有这一幕,但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落败,心里的快感和暴戾达到极致,猖狂笑了起来:“我说过,你能杀你第一次,自然能杀你第二次!我吃了你那坐骑的肉,把她熬成汤,喝干净,最后居然剩下的是这枚戒指。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哈哈哈,天要亡你!”
青鸟之魂出来后,局势瞬间天翻地覆。
长梧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