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他觉得楚君誉一入天堑峰后,人就变得有些奇怪。
楚君誉神情冷淡的松开手,把小黄鸟放到了道边的枝头上。还没表达喜欢,就已经失宠了的鸟抱着翅膀,又慌又乱地看着他。
楚君誉勾唇笑:“而我不喜欢蠢的东西。”
小黄鸟僵住了,心都碎了,眼里又涌起了一泡泪。它以为自己远离那个混蛋主人,在这一天遇到了它真命天子!可以欢天喜地换主人了,结果这个人更混蛋。
同样躺枪的还有裴景。他可清晰记得当初问楚君誉对裴御之的评价,这人在明知他身份的情况下,还说“蠢”的。
不喜欢蠢的东西。
在看一眼在枝头委屈巴巴快要哭出来的笨鸟,裴景心情复杂,难得良心发现,揪着它的翅膀把它拿下来,眼对眼:“别哭了,现在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吧,虽然你又蠢又怕死,但我还是每次玩都带着你。”
小黄鸟不领情,张嘴直接咬上他的手——玩个屁!明明是干坏事想找人背锅!连鸟都不放过!qín_shòu!
它趁机飞了出去,被鬼追似的往前跑。
“诶——你这破鸟!”裴景磨牙,也大步向前,非要捉住这只鸟胖揍一顿。
“……”
楚君誉就在后面看着他们闹。
但是鸟飞得太快了,不久,就飞到了主殿之前。
怒气冲冲的白衣青年猛的刹车。
宫殿威严,青瓦白墙。天空之上紫气东来,三清浩气绵绵不断。他要以云霄掌门裴御之的身份去见里面的人。
裴景心道,破鸟,忍你一手。
马上,身上吊儿郎当的气质就没了。
风光月霁,一代天骄。
第55章 认了个什么
宫殿里坐满了人,都是各大宗门的掌门或长老。魔修为祸云霄一脉已经有些时日, 但每次弟子遇害, 他们过去时, 看到的都只有已经被掏空内脏的尸体,一点线索都没有。
陈虚坐在主殿右侧, 听着下面一群老者的质问, 面上勉强挂着微笑, 心里把裴御之骂了千百遍。
“陈长老……我们在这都等了两个时辰了,掌门人呢?”
他们身份卑微 ,也不敢对云霄掌门不敬, 只能小心翼翼地提问。
陈虚道:“快,快来了吧。”
几位年迈的长老面面相觑,都选择了沉默。
只是里面也有年轻气盛的,性子急,等到现在心里非常不耐烦,暗压怒火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天涯掌门出去历练悟道, 现在应该只是个弟子充当临时掌门——一个临时弟子, 就这么晾着我们?”
陈虚说道:“这也不能怪他,他出门时, 不知情。”
年轻长老一身玄袍,气笑了:“不知情, 好一句不知情。这魔修在此地招摇作恶, 残害四方, 身为云霄掌门,连这事都不知情,那么他还知道些什么?”
陈虚:“……”他也想知道啊。
裴御之都在搞什么?
旁边跟他一个宗门的老者擦着额上的汗,小声劝他:“行了行了,没必要,我们是来求人家的。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玄袍青年偏头说:“这不是求不求的问题。云霄身为仙门之首,斩妖除魔本是职业。”
“他既然受尽了天下人的尊崇,那么也该做出表率——不知情不为,是无能。知情而不为,是冷血。”
陈虚听他的话,手指握着剑柄,也只能笑着,大宗气派得稳住。
和玄袍青年在一起的老者人一脸抽搐,挤眉弄眼,各种暗示,青年都看不见。
最后咬牙切齿,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都是恨铁不成钢:“什么临时弟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玄袍青年看他一眼,端正身体。行事光明磊落,直接大声开口掷地有声:“不管他是谁——总之这件事是他没理!”
老者:“你——!”气的抬手想打人。
叽叽叽。
所有人都在看戏之时,突然从殿门外飞进来了一只鸟,扑腾着黄色的翅膀,直冲向陈虚那里,天堑峰外,是青瓦高墙轻云蔽日,鸟身上似乎带着微凉的风。
众人一愣,只感觉到一阵威压从外面传来。
陈虚心提起来一半,伸出手接住鸟,小声道:“他人呢。”
小黄鸟抬翅膀,指了指自己后面:“叽叽。”在后头追着我砍呢。
陈虚扯了扯嘴角。悄悄用指尖弹了下它的脑门:“笨鸟。”
那威压太明显。众人肃然起敬,屏住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而玄袍青年满不在乎,“来就来,还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他身旁的老者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头,恶狠狠说:“你给我看清楚他是谁?!”
青年有自己的执着说:“管他是谁?!反正这事就是他的错!”
碰。
宫殿的门大开。
青年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