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姐姐的舍友说,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馒头就咸菜,而郑锦业已经很久没去找过她了。
“也许是被我们吓跑了,那就不用担心了。”晓晓挺乐观,她接着说,“我给了姐姐几张粮票,告诉她是学校里比赛得奖发的,她没有拒绝。”
庄熠点点头,对晓晓的做法表示了赞同,但他还是不放心,说:“你有空还是多去看看她,我担心她会觉得,是我们坏了她的姻缘。”
“不会吧?姐姐怎么可能那么想!”晓晓不相信,她们姐妹感情一向很好,总不能因为几句话就生分了。
庄熠对此持保留态度,小姑娘情窦初开,自然看一切都很美好,他们那天让郑锦业难堪了,要是郑锦业有心挑拨离间,很难说庄小琴会信谁。
而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没多久庄小琴就找到他,说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郑锦业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放弃。
庄熠没有说别的,还是那句话,一切等她毕业后再说。
庄小琴见他没有反对,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说等过年的时候就把郑锦业带回家。
这么一来,庄熠不得不多花点心思了解郑锦业这个人,如果庄小琴把人带了回去,以后嫁的又不是这个人,难免会让人说三道四。
结果这一查,却查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在邻居和同事的眼中,郑锦业一家四口非常和睦。郑父是做学问的,平日里寡言少语但待人温和,对妻子更是好得没话说,经常有人看到他给妻子买礼物。而郑母同样口碑很好,对待邻居十分热情周到,虽然没有去工作,但把一双儿女养得很好,儿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已经开始实习,女儿乖巧懂事马上也要考大学了。
在这一片羡慕声中,唯独有一个声音非常刺耳——
“姓郑的那家?郑树德吗?那可是好得很,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呸,还树德呢,真当没人知道他的丑事,也就杨家人心软,才信了他的鬼话!”
庄熠听出弦外之音,不由多问了几句,结果一打听,对方口中的杨家,恰好是他认识的,正是找他去当代课老师的那位老人家。
不仅如此,说这话的人大概是心里藏了很久不吐不快,对着庄熠一个陌生人,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第49章 七零年代重生
原来郑锦业的父母是再组家庭,双方都是丧偶再婚, 而郑锦业随母亲改嫁的时候还很小, 也就十岁不到, 妹妹更是只有五六岁。
如果只是这样, 那位老者根本没必要骂两人,这年头离婚不常见,但再组家庭并不为人诟病, 尤其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只当郑锦业和郑巧妹都是郑树德的儿女, 连庄熠都没看出异样来。
“人在做天在看, 他们一个负心薄幸, 一个寡廉鲜耻,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欺骗所有人,偏偏教我看到了,可惜我一个老叫花子, 也没人听我的。”
自称老叫花的是个姓于的老头, 他原本混迹在大街小巷, 终日以乞讨为生,有一次他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孩,被报纸报道后, 政府给他弄了个扫大街的工作,还把一处没人的房子借给他住,他总算能够有片瓦遮身,不至于食不果腹, 朝不保夕。
他难掩悲伤地说:“我救那孩子,是不忍心看她小小年纪就丢了性命。那年有个小娃儿给了我一口饭,我一直记着呢,要不是那一饭之恩,我也活不到今日……我记得那年冬天很冷,大雪连着下了三天三夜,河里的冰砸都砸不开,村子里的茅屋根本顶不住,土坯房都倒了一片,大家伙没办法,只能背井离乡去讨口饭吃。可要饭也不是好要的,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一两天能吃上口饭就是好的了,我不小心生了病,那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一个小娃儿把他热乎乎的粥给了我,自己反而挨了骂,就是那热粥救了我的命啊!”
说到此时,他浑浊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可惜啊,那么好的孩子,他父亲也狠得下心……隔天我看到他父亲一个人赶路,就问了一句,结果那人瞪了我一眼,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呢还以为他把孩子送人了……巧的是,我落脚的地方,正好同他一个城市,结果你知道他对别人怎么说?他说那孩子死了,没了!我是不信的,前一天还活蹦乱跳,没病没灾的,怎么就死了呢?后来我见到郑树德家里多了两个孩子,我就明白了,这是嫌弃那娃累赘,怕误了他跟姘头在一块呢!”
“你是说那两个孩子,他们?”庄熠也听出了门道来,凭他的眼力都没看出郑树德父子有什么问题,只能说明两人根本就是亲生的,虽说郑锦业像母亲多一点,但眉眼间还是能看出郑树德的影子。
果不其然,老于头面带嘲讽,朝着郑家的方向啐了一口,不屑地说道:“可不就是,以前就有风言风语说那俩孩子像他,他们立马换了住处,现在的邻居都不知道他俩是再婚的,还以为是多好的人家呢!呸,就一对奸夫淫妇!”
庄熠听了这话,也觉得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