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心位置,是个正在挖掘的大型人工湖,案发现场就在人工湖北岸。大约在一个小时前,肖名扬在医院门口把她要去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出租车司机。司机当时也没说什么,直接就调头上路了,然而到了开发区之后,还没到地方呢司机就把车停下来了让肖名扬下车。
幸好肖名扬的手机正在导航,一看司机停车的位置距离她要去的地方还有将近十分钟的车程呢,于是就问司机怎么提前停车了。结果那司机大言不惭的给她来了个:“你顺着这条朝北的土路走十几分钟再朝西走十几分钟就到了,你说的那地方我不去。”
肖名扬的脾气当即就上来了,义正言辞的跟他理论:“师傅,你这样是不是就有点欺诈消费者了?你要是不想往那儿去是不是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换别的车。”
“你换别的车也没人拉你去,我能把你拉到这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司机的口气比肖名扬还要理直气壮,“实话就跟你说了吧,那地方闹鬼,前几天晚上就有一司机就在那片撞鬼了,这事已经在我们圈传开了。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小姑娘我都不会跟你说这事儿,收完钱我就走。”
肖名扬又气又无奈,人家不去,她还能怎么样?她连个警察证都没带,浑身上下唯一的配置只有一个环保购物袋,所以只能憋憋屈屈的扫码下车,然后按照这司机刚才给她指的路线往前走。但是走着走着,她就有点怂了,因为这地方实在是太他妈的黑暗了,哪哪都黑咕隆咚的,而且还荒无人烟,妥妥恐怖片拍摄现场啊,肖名扬的脚步不由得就加快了起来,刚开始是快走,然后成慢跑,最后就成了夺命狂奔,整条路上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飞奔的脚步声。
然而她刚跑出了大约有七八分钟左右,耳边突然传来了“嚓啷”一声响,像是长刀被人拖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吓得她瞬间僵住了脚步,头皮开始发麻。
人的恐惧感全来自于环境的渲染和脑补。如果刚才那司机不跟她提闹鬼的事,肖名扬八成也不会这么害怕,虽然她心里清楚地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鬼,只是灵魂磁场而已,但是吧,恐惧感这种东西,不由理智支配啊。
正当她准备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冷静冷静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长刀摩擦地面的“嚓啷”声,这次她听清了,声音来自她的左后方。
“谁?”肖名扬转身怒吼,然而在手电光照射的范围之内她却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了工地外立着的蓝色围挡板。
这就很操蛋了,没有人,怎么会有拖刀声?难道是围墙里面有个人在拖着刀或者钢棍走么?但是也没听到脚步声啊。
然而在此之后,那种奇怪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过,天地之间万籁俱寂,唯有肖名扬那紧张又压抑的呼吸声。
“真tm是个鳖孙!”再次骂了那坑爹的司机一句,肖名扬才转身继续赶路,基本是全程狂奔,当年上学的时候参加运动会都没这么玩命过,腹部刚刚愈合的伤口也跟着隐隐作痛。
跑了有将近二十分钟,肖名扬的视线中终于出现了人影,然后她长长的输了一口气,同时缓缓停下了脚步,拖着快虚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朝组织走了过去。
此时案发地点外围了一圈警戒线,旁边架了一盏白色的照明灯,看样子是从旁边的工地借来的。各组的办案警员在警戒线内外来来回回的忙碌着,验尸的验尸,拍照的拍照,勘察痕迹的勘察痕迹。
李秦川最先看到了肖名扬,朝她走过去后先是一愣:“我擦,你都虚成狗了还来加班?兄弟,拼啊!”
肖名扬无力地摆摆手:“大哥我……跑来的。”
李秦川:“你跑什么呀?”
“别提了,那个鳖孙司机坑死爸爸了。”肖名扬无力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问,“什么情况?”
李秦川:“死人了,可邪性。”
肖名扬:“那我能不知道死人了???”
李秦川:“我的重点是:邪性!死者是个女的,杨法医刚才大致验了一下尸体,说很有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
肖名扬现在是真的想打人了:“李秦川,我把蒲松龄都带上了,你就给我讲这个?”
“那我不是还没讲完呢么?”李秦川嫌弃的白了她一眼,然后深沉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刻意压低了嗓门,语气幽冷的说,“她的脖子上,有四个牙印,杨法医说那不像是成年人的牙印,而是小孩子刚扎出来的乳牙。”
肖名扬总结:“也就是说,刚长出来四颗牙的小孩,咬了那女的,然后吸干了她的血?”
李秦川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