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几分？
此时，休息室正在看着采访直播的方季行，突然就坐直了身子，握着手上的杯子，手指微微用了些力。
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挺想知道答案的。
虽然他们俩现在已经是恋爱状态，但是关于怎么评价对方这个问题还没有正面对上过，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是直播，全国的观众都能听到颜竺的回答。
并且还会留下证据。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就会成为永远留下来的历史。
就像很久之前，颜竺在赛后采访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我最喜欢的选手是se。”
在当时，颜竺那句无心的话让他的心情受了很大的波动，几乎就已经是在欢呼雀跃了。他偷偷在微博收藏了那一场微博的采访，作为他微博唯一一条收藏躺在收藏夹里。
偶尔他还会把这条微博拿出来看一看，听她说那句最喜欢他的话。
鞭策着自己，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要对得起大家的喜欢，要一直当颜竺最喜欢的选手，那他就不能有任何的状态下滑，只能更加进步。
直播界面里传来温柔好听的女声，娓娓道来。
“嗯，十分吧。”
听到这个“十分”的时候，仿佛突然就给方季行塞了一万颗糖，心间都要甜腻了。
就在方季行沾沾自喜，其他几个人看到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的时候，突然又传来一句：
“我是说方季行皮起来的等级得分，嗯....其他的我暂时不评价。”
.........
“噗——”正在看戏的郑一扬，突然笑出声。
皮的等级？
她这是在暗示，不，应该是明示。明示方季行过于皮了。毕竟这个人整天皮颜竺，不皮一下不舒服的那种，看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方季行轻声“啧”了一声。
虽然是皮的等级，那也好歹是十分吧？
算了，他们俩好像本来就不是什么甜心蜜语的情侣，两个人都是皮皮怪，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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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采访视屏出来的时候，微博上大家的呼声几乎都是一样的。
[主持人是故意的嘛！！c的狗粮我这个赛季真是吃到饱。]
毕竟是情侣档。不问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旦问了就是给大家塞狗粮呀。
[皮的等级打十分！！哈哈哈笑死我了！！方季行这么惨的吗！！]
[小孩子不能皮，否则变成方季行。]
倒还挺押韵的，微博网友出人才。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很爱说这一句“小孩子不能皮，否则变成方季行。”
方季行本来也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某一场比赛，比赛开始之前他看了一眼台下的灯牌，有一个特别显眼，明晃晃地写着这句话。
.........
他感觉这件事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
果然，那天的比赛结束，方季行就收到了程尚的截图，刚好就是这场比赛的时候导播给的镜头。在茫茫人海之中，最显眼的一个灯牌。
程尚依旧是笑得不行。
[ 程 尚 ]：哥，你的粉丝都是人才啊哈哈哈哈，嫂子牛逼。
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颜竺那一句话引发的。
程尚这一口一个“嫂子”倒也是叫得顺口，方季行一边轻哼，一边觉得这声“嫂子”深得他心。
这个时候倒是挺识时务的。
方季行保存了这张截图，久违地发了一条微博。
[l]：暗示我是皮孩？举报了。
毕竟，这句话的原话应该是“小孩子不能皮，否则会变成皮孩。”
他的粉丝都是黑粉吧？
作为l粉丝最多的两个选手之一，方季行一直没懂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ik的粉丝都是每次出来就各种吹彩虹屁。
他的粉丝怎么每次出来就抓着他各种皮？
颜竺每次都会笑他，说：“粉丝随偶像。你皮他们也皮。”
一如既往地，方季行这条微博评论之下又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表情包，甚至还有一些其他的灯牌标语，都有着同一个特点。
很皮。
方季行随便看了两眼，倒也是习惯，轻嗤了声：“啧，黑粉。”
“回头收拾一下这群黑粉。”
颜竺听到以后，默默地点开了自己的微博，转发了方季行发的那一条微博。
[lnc丶color]：我，黑粉头子，兄弟们跟我冲鸭！！/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