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外人瞎胡说啥!我们对娘孝顺不孝顺的,还轮不到你这个外村人来议论!”丁双喜一看自己讨厌的钱原木在边上胡说八道,特别是提及他们兄弟俩对他们的老娘孝顺不孝顺,这自然很是让他生气的。
“丁双喜,你钱叔咋是你外人了?他以后要和你娘我一起过日子的,你就算不喊他一声爹,喊他一声钱叔咋的了?”费氏听到丁双喜这样说钱原木,她心里自然是不开心的。
“娘,他是你认可的人,但是,却不是我们认可的!今个,你若是想和他在一起,就痛痛快快的答应分家,别出尔反尔!”丁双喜鄙视的瞅了一眼看着就觉得猥琐的钱原木,唇角冷勾,说道。
“我不答应分家!”费氏死活不答应。
“哥,咱们去拿把扫帚将这姓钱的老东西给撵出去!咱丁家的家务事,他一个外村人也配来管?”丁双喜见费氏反悔了,气的骂道。
“相公,二弟说的对,分家是咱丁家的事儿!”姜氏看见丁双鹿还在迟疑,马上对他说道。
丁双鹿本来还有点迟疑的,但是在听到姜氏这样讲之后,最后的一点迟疑也没有了。
石破郎看丁家内部不团结,唇角不由得抽了抽,眼神示意自己儿子石柱宝和自己一起拉着杨氏往后退了一步。
杨氏心想费氏这老东西真是够无耻的,这都已经答应了的事儿,居然直接改变主意了。
“娘,你刚才明明答应分家了,突然这样反悔,你真是太过分了!”丁双鹿自然也是气愤的,此时恼火的讲了这句话后,就先丁双喜一步直接去墙角拿了一把扫帚。
丁双喜见自己兄长取了一把扫帚,他自然也不甘落后。
柳里正端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只是眼观鼻,鼻观心。
“丁双鹿!丁双喜!你们兄弟俩长能耐了,是吧?”费氏不曾想到兄弟俩竟然真的敢拿着扫帚撵人呢,所以费氏此时此刻心中又气又怒不说,更是后悔生养了这两个儿子。
“滚,这是丁家,我们不欢迎你这个姓钱的老东西,滚!滚!你给我滚!”丁双喜的额头上青筋暴凸,双眸散发着妖冶的火红色,愤怒的朝着钱原木咆哮道。
钱原木吓的不敢往前走动,心里害怕极了。
“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钱原木害怕,但是眼看丁双喜没有止步的意愿,他只能颤巍巍的夺门而逃。
“相公——你别走——钱原木——你给我回来!”费氏忙想追过去,但是却被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给扯住了。
杨氏一看费氏这日子过的真不咋的,这样一对比,她觉得自己好像比费氏的日子过的好一点。
“双鹿他娘,你答应分家不?”柳里正等的不耐烦了,他起身,把手里的茶杯往姜氏手里一放,然后转头对费氏说道。
“分——分家!”为了和钱原木在一起,费氏只能咬咬牙答应分家了。
姜氏听到费氏这样说,心里雀跃不已,她期待已久的分家啊,真是太兴奋了。
“但是,我有条件,其中两块沙田必须归我,还有家里的一百八十文钱也必须归我,两个儿子如此不孝,我总得有钱傍老吧!”费氏现在就在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什么?一百八十文钱全部归你?那我们咋办?不行,咱们平日所赚的钱都一并交到了公中,满打满算也应该有五百多文钱的,怎么现在只剩下一百八十文钱了?”姜氏虽然性子懒散,但是在钱财方面很是精明,毕竟她有个当里正的老爹呢。
“是啊。我和娘子之前卖鸡蛋,娘子的绣品也卖了不少钱的,怎么到了娘这儿,咱们一大家子所赚的钱变得这么少了?”丁双喜也觉得姜氏的怀疑是正确的。
“你亲爹分去了不少,还有咱们一大家子的家用,总是要花销的!”费氏闻言,心里打鼓,是的,她还真的心虚了,但是她不能承认啊,她要努力隐瞒吧,所以她这样讲道。
“不,我不相信,娘你在撒谎!你是不是私下里把钱给那姓钱的老东西花了?”丁双喜不信费氏的鬼话,他脑子活络的猜测起来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能管我啥?”费氏心知隐瞒不过去,干脆撒泼道。
“公中具体还剩下多少钱?”丁双鹿气的冲到费氏跟前,大声质问道。
“没……没……没给他用……咱家虽然努力在攒钱,但是攒的少,花销的多啊,这一日日的吃穿用度都是要使钱的,比如双喜啊,你媳妇马上要生了,这要是生了孩子,不得办满月酒席吗?”费氏开始掰着手指,煞有介事的一样样的讲。
“你别废话了,你直接告诉我和二弟,你现在手头上到底有多少钱?”丁双鹿心里早已认定费氏可能拿着他们兄弟俩的辛苦钱去倒贴给姓钱的老东西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是我傍身的银钱!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费氏气恼的朝着丁双鹿呸的吐了一口吐沫。
“我说双鹿,双喜啊,按你们这样分家,我……我觉得你们还是找你们娘舅商量一下,确定怎样分家产之后,再来我家找我吧,现在你们这家务事,我外人不好下评断的!”很显然,柳里正压根就不想管。
“柳里正,前儿我爹还讲你这人特别公正来着,他说改日他想和你喝一杯呢。”姜氏哪里肯让分家的愿望落空呢?
改日喝一杯?这是姜里正的意思吗?
柳里正和姜里正私下里是有那么一丢丢交情的,所以此刻她听到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