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炀直接忽略了尹潼的‘鬼叫’声,拽着左珞弦出了餐厅来到自己的车前,强行将她塞进副驾驶室,帮她系好安全带后,节骨分明的食指指着她:“老实别动。”
左珞弦哑然,一脸无语,这男人是我行我素惯了吗?
做任何事情完全都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而且还必须听从他的命令,还不能惹他生气,她是他的贴身婢女吗?
为啥要受这个气啊?
越想越不对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和沈司炀‘讲道理’时,却发现沈司炀早已坐在了驾驶室,就连安全带都系好了,正在启动车子。
“沈司炀,你要带我去哪?”左珞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盯着沈司炀,一点都没有要退缩的样子。
“我住的酒店。”
“噗——。”
沈司炀风轻云淡的五个字差点没让左珞弦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也好似一口鲜血咔在喉咙里下也下不去上也上不来的感觉。
圆目怒睁的看着沈司炀,背后紧贴着车门,紧张到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不……不许乱来啊!我……我警告你啊!这……这可是在亓州市,不是在禹城啊!你要是……你要是乱来的话……我……我就……。”
听着左珞弦如此不利索的话,沈司炀的眉头舒展,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把舌头捋直了。”余光扫向她:“我要是乱来的话你就怎么样?”
“我就……我就报警。”
“呵。”沈司炀轻笑了声,目视前方,没在搭理她,认真开着车。
但也因沈司炀这种沉默让左珞弦心里有更多的不安了,绞尽脑汁的想着理由:“那个……沈司炀,我们……把尹潼一个人丢在餐厅是不是不太好?而且……她刚刚和我说晚上要和我一起吃饭一起去看电影,那……。”
“现在才一点十七分,日落大概是六点四十左右,黑完全黑下来估计是七点十分左右,这中间有五个多小时,我觉得时间还是挺充裕的。”
“……。”
沈司炀这么一认真分析,左珞弦就再次无言以对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向窗外。
车子很快抵达了沈司炀所居住的酒店,但左珞弦望着这家酒店莫名怂了,在沈司炀下了车后,她安全带都还没有解开。
“不打算下车?”沈司炀从车头绕过,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冷声反问:“还是说,你觉得在车里好?”
“……。”他的话有时候太犀利,犀利得让左珞弦都不知该如何反驳,生着闷气的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重重关上车门后,沈司炀就把车钥匙丢给了门口的保安,迈开颀长的腿往酒店里走去,期间害怕左珞弦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两次。
电梯一路向上,左珞弦的心里也越发的忐忑,现在要是逃的话估计也来不及了,这男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叮——。”
电梯‘叮’的一声朝两边缓缓拉开,望着已经出了电梯的背影,左珞弦心一横,眼一闭,迈开腿走出了电梯,跟着沈司炀来到了那间豪华的总统套房。
套房的装修非常富丽堂皇也很奢华,总觉得件件不菲,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沈司炀就拿着公文包和笔记本电脑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左珞弦眨巴了下眼睛,不解的问:“你……你这是要干嘛?”
“刚刚陈远打电话说板块差异太大,现在公司在召开紧急会议,你我是负责人,当然要在场。”沈司炀眼眸都没有抬一下,把电脑打开,连接好视屏,将近期的一些相关资料全都放在桌上。
“这……这样啊!我还以为……。”悬在空中的心终于安然无恙的落了下来。
沈司炀眯着眸子,他自然是懂左珞弦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调、戏道:“你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对你……。”
“没……没什么,会议开始了。”左珞弦大声打断了沈司炀的话,坐在单人沙发上,指着电脑的突然跳出来的画面,试图岔开话题。
沈司炀轻笑,但也没在说什么,看向电脑荧幕朝里面的陈远说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会议进行到一个多小时后,左珞弦也具体了解了是怎么回事,脑海里基本也有对策了,但还不是很周全,翻看了下桌上的文件后,身体突然一怔,尴尬的看向沈司炀:“那个……沈司炀……。”
“说。”沈司炀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凉唇轻扯吐露出一个字。
“厕所在哪?”左珞弦扶额,很不愿意说这话,但中午和温舒南吃饭时喝了两大杯水,人有三急,她也控制不住啊!
“右边直走第三间。”沈司炀面不改色的回答着。
听到沈司炀的回答,左珞弦立即将手里的文件丢在桌面上起身直奔洗手间,身上的手机就掉落在了沙发上。
沈司炀嘴角扬起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继续处理着手里的文件。
大约过去了半分钟左右,一道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沈司炀瞥眸看去,望着掉落在沙发上的白色薄款手机,迟疑了下伸手拿过,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眉头不悦的一觑。
宝贝?
在铃声快接近尾声时,沈司炀看向洗手间的方向,薄唇轻抿着,饱满的指腹轻轻滑向接听键,还未来得及出来,电话那头就传来两道糯糯的争吵童音:“妈咪,你吃饭了吗?我好想你啊!”
“慕念,你把电话给我。”
“不要,我要和妈咪讲电话,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