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不能挣钱么,如果说这次把奖金拿下,舅妈肯定就没话说了,而且这笔奖金还可以用作自己今后的学费和日常开销,减轻家里人的经济负担。
窦天骁虽然从小被人欺负,但这并没有阻碍到他骨子里那股倔劲野蛮生长。
他在外人面前不善言辞却又古灵精怪,三天一小祸两天一祸的,早已练就了一套吹牛不打草稿撒谎从不脸红的本事,应付家人的理由总是信手拈来。
当晚在饭桌上,他十分殷勤地给家里人添饭夹菜,又适时地展现出了自己想要努力奋进的决心,洗完碗后,又给外公他们削好水果,温驯乖巧的模样简直和小土一模一样。
当然,舅妈也在日复一日的善后中练就了一双火眼晶晶,嘴里吃着蜜瓜,却硬生生地捅破了他的假面皮,“又准备整什么幺蛾子啊?”
窦天骁嘿嘿一笑,殷勤地捏了捏舅妈的肩膀,“我想去江燃哥家里住一段时间,顺便跟他讨教讨教学习上的事情,我这段时间一个人在家做题,遇到不会只能翻答案,但是答案又没有过程,很多题目我都弄不太懂,这问题不解决,做多了也没用啊。”
舅舅觉得颇有道理,“题目是要弄懂的,但就这么过去打扰人家不太好吧,前两天我还听顾客说有校外培训班的,我回头帮你打听打听,给你报个补习班!”
“不不不不用啦。”窦天骁连连摆手。
舅妈狐疑地看着他。
“补习班一节课就得上百块,太不划算啦,而且老师教得还没哥哥好呢,我在老师跟前有压力,不敢多说话,怕得罪,但是在燃哥面前就不怕。”窦天骁神色自若地说着。
外公没有任何怀疑,“还是我们小豆子懂事啊,都知道给我们省钱了,那你跟人家商量好了没有啊?”
“早就商量好啦。”窦天骁面不改色地扯着谎,却又忍不住偷瞄了舅妈一眼。
家里人就属舅妈最难应付。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舅妈这次竟然没有反对意见,“你两商量好就行了,燃燃那孩子是聪明,从小就懂事,那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超市买点东西,我再看看有没有真丝睡裙给小晴捎一件,咱不能白占人家便宜。”
窦天骁迟疑了一下,“好啊。”
那个晚上窦天骁兴奋得睡不着觉,没想到相隔两地,江燃仍然能替他阻挡这一波。
早上在外公去后院除草的时候,他又偷偷拨通了于教练的电话,没想到是于清霁接听的。
窦天骁问了一下他具体的比赛地址。
“你家面馆我认识,我晚点开车去接你,我跟你一起过去。”于清霁说。
“你也去啊?”窦天骁记得那比赛是面向12-16岁未成年人召开的,于清霁的年龄不符合标准。
“去啊,我跟我爸都会去。”
窦天骁也不再隐瞒,如实交代了自己瞒骗家人的经过之后,抓了抓脑袋嘱咐道:“你可别说出去哦,不然这可能就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打拳赛了,我舅妈会劈了我的。”
于清霁浅浅地笑了一声,“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晚点你到了车站,再想办法打我手机,我过去接你。”
“好。”窦天骁满心期待地挂断了电话。
舅妈和窦天骁去超市买了许多江燃爱喝的饮料酸奶,又挑了件非常贵重的真丝裙。
临走前又像小时候一样交代道:“去了别给人家添麻烦啊。”
“遵命!”窦天骁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往汽车站点飞奔而去,他特别担心舅妈会跟着他进车站。
好在没有。
在确认舅妈离开之后,他又拖着行李箱从车站绕了出来,走到附近的一家文具店借座机打电话。
于清霁像是等了他许久一样,电话刚响一声就接起来了。
“清霁哥,我在长途车站对面的星辰文具店里。”
“好,等我三分钟。”
窦天骁虽然极少有机会坐私家车,但也知道从鹿炀镇到溪镇的汽车站起码得十多分钟,他估计于清霁一早就在溪镇等着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就从行李箱里抽出一排酸奶,反正等他找到江燃,这些酸奶估计都过期了。
他刚捣鼓完行李箱上的密码锁,就听见汽车喇叭在他附近“嘀”了两下,副驾驶的玻璃缓缓下降,于清霁从里边替他推开了车门。
“你是不是早就到我们镇上啦?”窦天骁把行李放在后座,坐到了副驾。
“没有,我刚到。”于清霁看了他一眼,“安全带系一下吧。”
窦天骁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suv,抓着安全带都有些手足无措了,“插,插哪里啊?”
于清霁那张好似冰封过的俊脸上泛起了并不明显的笑意,抬手拽过安全带向下用力一按。
“你早饭吃过了吗?”窦天骁捏着酸奶,却没有递过去。
虽然他和于清霁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除了比赛和训练,他俩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于清霁比他大很多岁,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寡言,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