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它就躲到哪,捉迷藏似的,灵活得很。
来回试了几次都这样,林蔚然气坏了,将手抽出水池。
她的手刚出了水,小锦鲤就定住了身形,还微微轻快地摇了摇尾巴,似打了一场胜仗。
林蔚然看着它,抱胸冷笑,“看来你真是成了精了,听到刚才我们的话了?”
小锦鲤依旧欢快。
“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晴雪,去拿捞鱼的兜子来。”
小锦鲤的身子定定地悬在水中,下半身微微下沉,鼓起一双鱼眼望向林蔚然。
林蔚然竟然想到泫然欲泣这个词,活像她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大坏蛋。想起它一路陪着她出府,回到林家,给她带来不少的欢乐,林蔚然不由得心一软,对着它说道,“如果你真能听懂就别闹了,我送你去一个好去处,这事已经定下了,不会更改。”
晴雪磨磨蹭蹭的,去了好一会了,还没将网兜拿来。
林蔚然试探着将手再伸进去,这次小锦鲤倒是不躲了,她很容易就抓住它了。
林蔚然将它放进缸里,它就顺势挨在缸的边上,也不游动,整条鱼显得没精打采。
刚回来的晴雪看到这一幕,可将她心疼坏了。
林蔚然吩咐她,“抱着它跟上吧,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临出门前,正巧撞上,林大嫂气呼呼地回家。
“气死我了,娘,这些人说的是什么话!”林大嫂没注意到家里来人了,在院子逮着林母就忍不住吐槽,“他们说咱们家已经攀上了虞国公府做亲家,还卖了姚金炭的烧制秘方得了那么多银子,哪还用得着赚这些蝇头小利辛苦钱!还明目张胆地问我收那么多豆子做什么,这打听人都打听上脸来了,还要不要脸了?”
林蔚然从后院的水池回到前院,恰好就听到了,知道了她大嫂是在说收豆子的事。
那一晚说开之后,林大嫂知道小姑子是个大气的人,有些话她就直接说了,没再拐弯抹角。
林大嫂不与林蔚然说客气话,直接问她家里能不能做那豆腐的买卖?
这事林大嫂在心里琢磨了一段时间了,她觉得这豆腐的买卖可以做。她算过了,首先黄豆不贵,水豆腐全是水,炸豆腐呢是有些费油,都要价可以高一些,都很有赚头。就是做豆腐颇费些功夫,但农家人并不怕干活费功夫,这不算什么。
林蔚然乐见其成,给她出了好些点子。
现在李氏在收黄豆子就是林蔚然出的主意,两斤豆子换一斤高粱米,不想换高粱米的话,林家也可以给钱,一斤豆子五文钱。
一时间,大家都很乐意将豆子拿出来换,这豆子也是粮食,但口感还是比不上高粱米,偶尔炖一点来吃吃可以,多了也不想吃,而且吃这个还爱放屁。
林家收豆子之后,这些人都是自家留下个三五斤的,给爷们炒一炒当下酒菜,其余的都拿来和林家换了。也有精明不愿意换的,想等着看林家打算拿这豆子来干啥,甚至有些人没脸没皮的都打听到李氏跟前来。
有一就有二,可以说李氏在枣林村收豆子并不如她预期那样顺利。
这弄得李氏很上火。
但是没办法,林家因为姚金炭一事,在村民们看来是彻底发了家。现在李氏又收豆子,虽不知其用途,但还是忍不住想跟风,看看能不能跟着喝口汤。
看着她大嫂这么上火,林蔚然就劝她,“可以发动亲戚在别村收嘛。”
李氏一想也是,就像之前他们收桃金木那样,不是挺顺利的吗,还省心了。
出了这个主意之后,林蔚然便不再掺和了,随着她大哥大嫂去折腾。
林蔚然宫令箴林小弟二人还在赶往府城的马车上,府城的上层阶级就已经为杨家南郊百顷土地易主的事议论纷纷了,其中又以太原府府学的学子们最为关切这一事。因为他们出身大家,姻亲关系复杂,消息灵通,知道的内幕要比普通人多得多。
“杨家南郊的那片地易主了你们知道吗?”
“咋回事?没听说呀。”
“杨家家根本没来得及走牙行,你们当然没听说了。”
“那片地足有一百顷吧,起码占了杨家三分之一的家底,谁那么大的魄力买下了?”
那人诡异地不说话了。
“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