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撂下银子,让老板直接用牛车将酒送到大智分舵。
芦舵主看着拖到了大智分舵门口的那车女儿红,哭笑不得。
丐帮的弟子穿得十分朴素,一看就不是有钱人的模样,要是乞丐能穿得光鲜亮丽,岂不是太奇怪了?
然而如今千岁忧却在城外拖回了一车上好的女儿红,芦舵主心想,这事情万一传了出去,会不会有人觉得大智分舵很有钱?这么一来,日后大智分舵的帮务费岂不是得削减?
芦舵主正在为日后的帮务费发愁呢,乔峰看到一车的好酒,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
他拍了拍芦舵主的肩膀,跟芦舵主说道:“芦舵主,放心,这是岁忧买的。若是他日有人误会了大智分舵会费十分充裕,我替你澄清!”
芦舵主:“……”
乔峰顿时哈哈大笑。
想到不久前芦舵主脸上那一言难尽的神情,乔峰就有些莞尔,少女行事不按常理,若不是对她的性情有十分了解,大概是捉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的。
乔峰将思绪拉了回来,喝了一口女儿红。
酒香醇厚,唇齿留香。
乔峰抬眼看向千岁忧:“你与花满楼遇见了薛冰,可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少女闻言,嘻嘻一笑,她像是卖关子似地歪着头不说话。
可乔峰也不见着急,也不追问。
片刻之后,千岁忧才笑着告诉乔峰:“薛冰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很漂亮,可她脾气很不好,因为店伙计多看了她两眼,她就要将人的胳膊砍下来,我看不下去,就用淑女剑把她的剑打歪了。”
乔峰听着,还是没什么反应。
千岁忧想了想,觉得公孙兰那样的人都能无缘无故毒死那么多无辜之人,这个世界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大概薛冰只是想将人的胳膊削下来,而且又没得逞,所以乔峰听了自然也是没什么反应。
千岁忧又说:“我把薛冰的剑打歪了,她很生气。她本是来势汹汹要跟我兴师问罪,可后来认哥。原本还凶巴巴的薛冰,就忽然变得温柔似水了。乔峰,你知道为什么吗?”
乔峰:“为什么?”
千岁忧嘻嘻一笑,少女红色的身影从窗台上翩然落下,她落在男人的面前,男人手中拿着酒壶,还端坐着。
可少女却双手背负在后,俯身。
少女的几缕长发垂下,在男人的耳旁一荡一荡的,一股幽香悄然萦绕在鼻端。
乔峰拿着酒壶的手一顿,抬眼,眸色深沉地看向少女。
少女抿着唇笑,两个梨涡深不见底,眸子中闪着几分狡黠之意,她有些俏皮地说道:“你猜?”
乔峰腰板挺得跟旗杆一样直,坐姿巍然不动,语气十分平稳,甚至平稳得有些过分。
乔峰:“猜不出来。”
千岁忧:“……”
少女闻言,皱了皱鼻子,轻叹着埋怨:“让你猜一下都这么困难,难道你不能配合我一下吗?”
乔峰:“……”
千岁忧:“好吧好吧,不跟你卖关子了。因为薛冰哥知不知道如今陆小凤在哪儿。有求于人哥跟陆小凤又是好朋友,薛冰也是陆小凤的朋友,所以就对我们十分客气了。”
千岁忧在说道薛冰也是陆小凤的朋友时,朋友两个字,还特别加重了语调。
乔峰一怔,随即笑道:“陆兄弟前脚才去找薛夫人,结果薛夫人的孙女薛冰就到了此地,可真是不凑巧。”
千岁忧往乔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托着下巴:“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陆小凤可从薛夫人那里问出些什么了。”
这时,一道带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没想到小岁忧竟然这么关心我。”
声落人至,身穿着天青色长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不是陆小凤还能是谁。
他人到了门口,顾不上跟乔峰和千岁忧说什么,鼻头就微微一动,赞叹着说道:“上好的女儿红,乔峰,你到哪儿弄到的好酒?”
他一边说,一边到桌前要拿酒,却被千岁忧按住了酒壶。
陆小凤抬眼,一双自带笑意的桃花眼此时带着十分的潇洒倜傥,他眼角一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不给喝?”
千岁忧:“就不给喝。”
陆小凤哈哈一笑,在旁边坐下,左手忽然朝千岁忧的手点去,千岁忧见状,手缩了回去。陆小凤右掌在桌上一拍,只见那酒壶腾空而起。
千岁忧见状,嘻嘻一笑,红色的身影也随之而起。
少女手臂一伸,将那酒壶拿下,一个打着旋的酒杯却飞向她的手腕。
千岁忧被酒杯打中,啊了一声,手腕微抖,那酒壶壶嘴已经朝下倾,酒已经从壶嘴注入尚未落在桌面上的酒杯。
酒杯八分满,陆小凤另一只手伸出,已经将酒杯扣在食指和拇指之间,杯中的酒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乔峰在旁边望着两人打闹,哭笑不得,少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