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
封佑安说:“爸,就这样吧。咱们出去吃饭吧,客人都还在等着呢。”今天是他儿子结婚,他也担心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了。
被爷爷骂了一顿,风瑾并没有因此心生怨怼,相反,他有了危机感,原来无证行医是这么危险的事,他出于仁心救人,却也将自己置于了危险境地。现代社会的条条框框确实规范了许多事,但是也并非处处都是合情合理的,有时候显得相当不近人情。
可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自己救还是不救呢?当务之急就是要抓紧时间将证考出来,这样才不受制于人。所以还是赶紧回云海吧,在乡下待着,遇不到那么多人,就不必纠结救还是不救了。
成君昊见风瑾从婚礼上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问了封珏,才知道他被爷爷批评了,他在屋子里转了又转,最后拄着拐去敲风瑾的门。
风瑾说:“谁啊?”
“我。”成君昊推开门,一手拿着托盘,“我看你中午也没怎么吃,陈姨熬了绿豆汤,你喝吗?消消暑。”
风瑾见他拄着拐还拿着托盘,赶紧起身过来接过托盘:“你不方便就别拿东西,万一摔了怎么办?叫我一声就好了。”
“没事,一碗绿豆汤而已,还拿得动。你在干嘛呢?”成君昊示意风瑾进屋说。
风瑾端着绿豆汤进去了,说:“我在学习,明天就要考试了。”
“哦,一共考几门啊?”成君昊问,没有独自在生闷气就好。
“十门。”
成君昊吃了一惊:“这么多?你都复习好了?”
“应该能过吧。”他要考的都是中医学的专业课程,这些他都实操过,只是没有经过系统的理论学习,这些日子他将书都看了一遍,理解起来可以说十分简单,要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成君昊拍拍他的肩:“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就行。”
风瑾点了点头,又沉默起来。成君昊看着他锁起的眉头,很想伸手将那疙瘩抹平,但他没动手:“又怎么了?”
风瑾说:“如果我这次考试都过了,我的理论课就都学完了,接下来就该考虑见习和实习的事了。”见习和实习都是必修课程,如果没有见习和实习学分,那么他也没办法毕业,也就无法考医生资格证。
成君昊说:“那你要去哪里实习?留在上京?”
风瑾摇头:“我想去云海。”
“那就去云海,你们家不正好也有医院在云海。”成君昊说。
风瑾点头,但心里却没来由有些心烦,古人尚且知道选能举贤,现代人却要受这么多死规矩的限制,这就是中医彻底没落的原因吧。西医进入中国之后,中医受到巨大的排挤和打压,没有行医执照就无权行医,而行医执照对学历有严格的要求,可大部分中医都是民间传承,并没有接受系统的学校教育,无数精通医术的老中医倒在了学历这道门槛之外,也导致无数医术失传。
以致于后来连学院派都守不住中医最后一块牌匾,这实在是华夏子孙的耻辱。如今中医断代已久,想要复兴中医不仅是一个难以企及的梦,就连他自己想要做个中医都困难重重。
成君昊见他沉默不语,便说:“我以后也会在云海工作,到时候咱们可以作伴啊。喝吧,都放凉了,挺好喝的。”
风瑾低头喝起了绿豆粥。
成君昊问:“你爷爷今天是不是骂你了?他是不是嫉妒你比他有能力啊?”
风瑾摇头:“怎么可能!我没有证,是没有资格给人治病的。所以你以后不要跟人说我在帮你治病,他们有可能会把我送进监狱。”
成君昊一听,抬起拐杖在桌边敲了敲,愤怒地说:“谁他妈敢?!”
风瑾听见他这句义愤填膺的话,心情不由得好了点:“总而言之,我还是先学习考证吧。先不给人治病了。”
成君昊一听急了:“不行啊,我怎么办呢?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啊。”
风瑾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别乱用成语好么?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你的病我肯定要治好。”
“这还差不多。”成君昊得意地挑挑眉,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实习期间,应该可以给人治病吧。”
风瑾摇头:“应该不行吧。实习是学习,实习医生不能自主看病开药。”而且去医院实习绝对都是西医治疗办法,跟他的治疗方式完全不搭界,他去实习不就是浪费时间么,想想就烦,还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那真是浪费你的才华。”成君昊说。
晚上,封珏打电话过来告诉了风瑾沈中凯的情况:“他已经没事了,虽然是脑梗塞,但是身体机能没有任何的不适。要我说,就是你那几针扎的,一般他这种情况,偏瘫几率在99。”
风瑾说:“人没事就好。”
封珏犹豫了一下又说:“今天沈熠融给我打电话了。”
“啊?”风瑾没反应过来。
封珏以为他只是惊讶,笑着说:“你说是不是很可笑?他说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