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离开了。
这一次他神行的地点是烈武坛,他换上少林成男的体型,在人家门口念了声佛号。
一人背着一把巨大的判官笔走了出来,“大师有礼。”
乔期道:“施主好,贫僧法号宝盖释尊,有一事想要拜访御龙天,烦请施主通报一声。”
宝盖释尊其实就是雪河套,乔期这个取名废直接把名字套过来用了。
判死生沉吟,见这位大师戴着帽子,帽檐和上头垂着的黑纱遮挡住了对方大半张脸,一身素白上衣黑裤,手持佛珠,虽衣着简朴,周身却充斥着不可言喻的气场,大概就是很有一页书的气质吧。判死生瞬间就把对方当成了和一页书一样来自天佛原乡的大师,告罪道:“大师请,我大哥方才有事离开了,一会便回来,请大师等候片刻。”
点亮了少林技能的乔期无师自通地理解了佛法,和判死生唠起嗑来那叫一个口若悬河,直到超轶主回来,判死生已经坚定的相信乔期就是一名得道高僧。
超轶主回来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乔期猜测对方又去搞烽火关键了。见到乔期,他立马收起了心事,表现出一位领导者该有的风范。
乔期再次感叹这位死的太惨死的太冤了,于是他示意让判死生下去,只剩他们两人时,他直接开口说了四个字:“烽火关键。”
超轶主一个激动差点就和乔期打起来了,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除了超轶主和一页书,应该是没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才对的。
还有个乔期和被剧透的暮成雪。
“你完全可以不用这幅表情的,我会知道并非这件事已经泄露出去。”乔期慢悠悠的语调安抚道。
超轶主虽然心里松了口气,但面上仍旧警惕。
“我会知道这件事乃是巧合,你也不用探究我是如何得知的。”乔期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是被帽檐遮掩住的面容只看得出淡然从容,“我会来这里只不过是预测了一件事。”
超轶主神色不变,淡淡道:“什么事?”
乔期用比他更淡然的语气道:“一件关乎你性命的事。”
意外的是,听到这话超轶主反倒比刚才放松了些。自己的性命也不如烽火关键重要的,忽然觉得一股悲壮的气氛扑面而来,乔期忽然拍了一下手,引得超轶主疑惑的看着他。
乔期瘫着脸收回了手,“贫僧算出你将遭亲信之人背叛,凄惨而亡,余慕名超轶主已久,遂不请自来。方才那话也是希望施主能够信任贫僧之言而不得已言之,天下重任,施主已承担良多。”
“多谢大师戒言,这些事我已早有预料,在我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从未想过放弃,也曾想过或许会失败,到时候我便带着所有的罪业入阿鼻地狱。”超轶主淡淡道,“烽火关键完成在即,这件事在成功之前决不能泄露。”
说完超轶主就挥了下他手里的仙女棒……啊不是,那叫干戈定,虽然对方一言不合就动手,但乔期绝不是小心眼的人,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右手往前一推。
青年镇定的坐在位置上,右手轻飘飘往前一送,却恍若闪电迅雷,制敌不及掩耳,金色佛光一闪,青年身前顿时呈现出金色莲花。超轶主只觉呼吸一滞,招式忽然被打断。
“不起身见,舍诸恶业,正道庄严,能见大宏佛法在前。”
乔期刚念完,脚下便闪现金色的法阵,四周20尺内都散发着金光,在超轶主讶异的眼神下,红衣袈裟在金光边缘呈墙面环绕。
“凋亡禁决令武林众多豪杰自相残杀,金狮帝国重现江湖,贫僧也有心想要阻止这一切的阴谋。”
超轶主不经意对上乔期的目光,忽的一怔,那眼神里包含着对天下众生的悲悯,令他不由得想起了天佛原乡的天之佛楼至韦陀。
“刀剑干戈弄风云,一笑付东皇。客有双宝剑,紫气射牛斗。”
在他一晃神的功夫,乔期的身影已经消失。他琢磨着那两句话,猛然想到这是步武东皇戚太.祖和天留吾不留的部分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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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期觉得苦境真不愧它的名字,苦境的人民是真的苦啊,不仅要遭受天灾人祸,时不时还要来个妖族啊、欲界啊什么的蹂.躏下。有时候一不小心插进哪两派之间的斗争,那可真是苦状万分!
他真是随便走走都能遇到天上掉怪物的事!
途至小树林,小地图上瞬间一片血红,唯一的绿点都要被红点淹没了。
乔期默念了一句佛号,然后飞了过去。
众人只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金芒裹挟着气劲呈圆形散开,尘土飞扬,周围的人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人蒙头一拳砸到内伤,与此同时头又开始晕起来。
千斤坠,迅速腾空接着高速下坠至目标区域,可以使半径5尺内的目标人物造成伤害和晕眩。
等他们恢复过来的时候,发现堕神阙和那道金光都不见了。
堕神阙吐血吐的快虚脱了,两只手还死死握着两把骨刀,据说他有一招叫做拔骨成兵,噫,乔期嫌弃的看了一眼疑似人类脊骨的骨刀,然后撇开眼,把人扔地上了。
堕神阙闷哼一声,显然乔期没有轻重的举动硌着他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