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清秀的模样现在真的是一团糟。
江苓发了疯推开江蔓,江蔓后腰撞上门的手把,闷疼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江苓对着她又吼又叫,最后哭了,她说:“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姐,我怎么办啊?为什么我没有听的你话……”
江苓的生活过得一团糟,她自己不也一团糟吗?江蔓蹲在江苓身前,抹掉她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说:“你想不想要回你的钱?”
江苓哭着点头,说:“那钱是我加了好多班才赚到的……”
江蔓懂,懂她的难过和不甘心。
江苓一个人留在酒店,江蔓也没打算带她回家给陆小珺打骂。江蔓一回家,收拾江苓的衣服准备走,陆小珺拉着她,问她江苓在哪?问她的钱要回来没有?
亲妈不关心女儿自身如何,只关心女儿的钱的去向。江蔓习以为常,不想跟陆小珺多费口舌,用力挣开陆小珺的手,陆小珺锋利的指甲划伤了她手背,江文礼在后面拉着,让江蔓赶紧走人。陆小珺转而就去骂江文礼,江文礼难得硬气一次,骂了陆小珺,陆小珺就变本加厉,到最后,江文礼节节败退,无力再争,所幸江蔓也早就跑了。
好好的一个节,过得也糟糕了。
因为阿文的缘故,讲义气的林慎和港生都来了酒店。阿文问江苓那男的长什么样,林慎甚至掏出手机,说:“妹子,警察局局长我都认得,你说,我保管把你的钱要回来。”
港生叫他别吹牛。
林慎炸了,“我啥时候吹过牛?我不认识,南哥还能不认识?”
江蔓听到林慎的话,侧目看向他。港生拉了拉林慎,说:“你小声点说话,这酒店不隔音。”
江苓望了望林慎,又看了看江蔓。江蔓冷着脸问她:“你别告诉你还要为那个男人着想。”江友文一听,脸色瞬间就臭了,“喂,江苓,你不是吧?”
林慎掏了掏耳朵,他不清楚事情经过,就知道阿文的二姐的血汗钱被男人骗走了,他脑筋不好使,港生却是听明白了。
江苓摇头,咬着干燥的嘴唇,说:“他……”她难以启齿,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江蔓。江蔓只好叫其他人离开,说已经很晚了,什么事情等天亮了再说。
等人走后,江苓才告诉江蔓渣男友有她的照片,如果她要是找什么麻烦,他肯定把那照片公布出去。江蔓气得无可奈何,只瞪了眼江苓,又气又心疼她。
江苓低着头,自知有错,什么话也不说了。
“好了,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眼睛都哭肿了。”
等上床睡觉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打电话给梁仲杰。她不想在江苓面前表现出什么,便出去打电话给梁仲杰。
出了门,一转身便看见路正南。她吓的小声叫了一声,往后一退——电话通了。
狭窄昏暗的走廊里。
路正南定定地望着她,目光弥散着暧昧笑意。
江蔓心脏咯噔一跳,路正南目光里的笑意融进她心脏,如刀也如蜜般搜刮着她身体每一寸。她迈不开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耳边响起梁仲杰的声音,他问:“怎么这么晚?家里怎么样?”
她屏息握紧手机,看着路正南,说:“家里有点事情,忙到现在才有时间打电话。”
“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不许自己扛着。”
“好。”
她听到那边有人叫梁总,接着就听他说要忙了,电话中断。
路正南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动作轻柔擦掉她鼻尖、额上的细汗。她仰着脸看着这个男人,心想,阴魂不散的路先生可以阴魂不散到什么地步呢?她怀疑自己身上真的被他安装了什么定位器。这样一想,她问出口了:“你是在我身上安装了定位仪吗?”
路正南捋过她额前的碎发,低眸与她相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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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定位仪,难不成你我还心有灵犀?”江蔓气息不顺,一句话说的缓慢——落进这样的男女距离氛围中,这样缓慢的语调成了她独有的娇。路正南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发丝冰凉令他手指感觉舒服。他望着她的眼睛,幽深的目光企图钻进去——
江蔓避开他的目光,侧过身,将手机塞进裤兜里。
路正南揽住她腰身,半圈着她,让她看着他,笑:“说不定是缘分呢。”
江蔓皱眉,低着头闷哼了一声,用力搡着他的手,“你松开。”
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