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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还有四十几天,你再等等吧。”梁仲杰扒拉着碗里的饭,大口大口,吃噎着了也还是继续扒拉。江蔓看着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
梁仲杰大口喝水,噎红了眼,看着她,眼睛更红。
吃过晚饭,粗粗糙糙地洗好碗放进碗柜里他就离开去公司。江蔓看着碗柜里的碗,心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笨呢,连洗个碗都洗不干净,于是她拿出来重洗了一次。
四十几天,很难熬,想想目标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晚上,许婉发来了短信,江蔓回拨了电话,在电话里,许婉给她推荐了几个城市,给她说了几个城市的优点,说着说着,她突然转了话题:“你还是别跟我说你要去哪,万一有人来问我,我要是管不住大嘴巴,说出来可就糟了。”
她笑起来,跟许婉说谢谢。
江蔓坐在阳台上,发现有一株盆栽已经萎了,她忙忙起身给它浇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应该来不及了。她失望地蹲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的别墅楼。
一对夫妻携儿女在露天阳台上刚吃过晚餐。天黑了,正好可以投影看剧,一家人就躺在沙发椅上,享受露天剧场,不知多惬意……
回房间睡觉时,她才想起路正南的手机,又跑去客厅去拿手机。他的短信很老套直接,无非就是让她好好睡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
他好像一直如此。
每天晚上,只要有机会,他都会说这么四个字。
四十天后,周津告诉她,梁仲杰签字了。但是,梁仲杰没告诉她,还是一如往常。
晚餐间,她提及此事,梁仲杰闷声不吭,自顾自地吃饭。
江蔓摔了筷子,打翻了碗。
梁仲杰放下筷子,摆正她弄翻的碗,放好筷子。
“梁仲杰,你这样没意思,你签了字,就该说话算话!”
梁仲杰顿了顿,呼吸一滞,霍地起身,手里的筷子用力砸进盘子里,菜汁溅了两人一身。
“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是。”她毫不犹豫。
如今,她对梁仲杰已经彻底失望。
对犯了错的男人有期望,就活该她失望到痛,怨不得谁。
梁仲杰伸手,还没碰到她,她几乎是本能地挥开他的手——啪——
拍开他手的声音,肌肤与肌肤碰撞的声音那么清晰,清晰到毫无希望。
梁仲杰绷紧了脸。
江蔓起身,准备回次卧。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她没必要跟他纠缠。她才进卧室门,身后的男人冲了进来,扣住她胳膊,拉过她,迫使她转身,掐住她下巴。
他碰着她了,她要吐。
梁仲杰红了眼,掐住她脖子,吻她——她抬腿往他下腹顶,毫不留情。梁仲杰痛地松了手,江蔓毫不犹豫,第一时间选择冲进厨房,拔出刀架里的水果刀。
“梁仲杰,你别逼疯了我!”江蔓整个人都在发抖,眼里有泪,是恨,是怨,亦是后悔……
“不,我要疯了!我已经要疯了!”
梁仲杰没躲开——
57、r 57...
刚结婚那会,她二十三岁,总是缠着他,电话每天不断,他的心被甜蜜占的满满的,做梦都能笑醒。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她,每天晚上闭眼睡觉前看到的也是她。
那会,他心里想的是,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幸福,生活无忧。
但,最后是他毁了这一切的……
中梁内部贪污逃税等各种经济犯罪丑闻被一个记者抓住把柄了。梁学群逼他,所有人都在逼他。把他当做依赖的那个女人对他没有任何怀疑。他就在隔壁,看到那个肮脏的男人的手碰到她时,他浑身战栗,干脆不想了,不管父亲死活了,什么都不管了,冲出去一股脑地只管揍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用眼神嘲讽他,“早就说了,你们这种人在事关自己利益是非当前从来就不会把人情当回事。蔓蔓是瞎了眼才会跟你——”
他的拳头没停。
直到对方没了反应,直到梁学群赶来一切才停止。
他狼狈地爬起来,抱着意识不清楚的她离开。
那个男人的眼神他永远忘不了,像一种诅咒。
也是自此之后,有些东西开始变了。
他们做.爱的次数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