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倒在床上,他埋进她颈窝里,用力呼吸:“阿蔓,这三天,你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这是她的实话。
路正南闭上眼睛,他也知道她不会想。
“路正南,我今晚必须回去,你别这样行不行?你这样让我很恼。”
路正南立即松开她,侧身躺在一旁,撑着脑袋看着她。
“怎么办?你身上有我们厮混的味道,这么出去,你老公闻都闻到了。”
江蔓抬脚就往他大腿上踹,实打实地踹上去了,路正南被踹疼了,疼得笑起来,半跪在床上,揉了揉大腿,盯着江蔓笑。
江蔓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没忍住,骂他神经病。路正南下床,拿过桌上的纸袋,递给江蔓,“送你的。”
是香水。
江蔓立即拒绝。
“不想梁仲杰发现你身上有我们厮混的味道,现在就喷——”
这个男人一口一个厮混,用词太恶劣了。
“路正南,我有时候真想撕了你的嘴巴,你的嘴真的好臭。”江蔓恶声恶气地骂着他,拿过他手里的袋子,穿上鞋子出了这间房。
路正南捏着自己的手指,看着被关上的门,轻笑一声。
香水。
事后清晨。
他们没任何事后,却有过几次清晨。
路正南走到阳台,望着这无尽的黑夜。
江蔓边走边拿着香水对着自己喷了几下,然后闻了闻,确定自己身上没有路正南身上的薰衣草味道才放下心。
她出了酒店,想起路正南说的秘密,她有些好奇,可是不能问他,问了她就没有任何主动权了。
她没带手机,只能回原位置去找梁仲杰。她沿着人少的地方边走边找人,可惜,她看到的不是梁仲杰一个人,而是梁仲杰跟白惠茹。
她站在人群间静静看着他,不知道白惠茹怎么着他了,他看起来很生气。江蔓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了,她转身打算回去。
路正南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等着她。
江蔓心头上那一层厚厚的雾越来越薄,她走到他面前,他视线越过她肩膀,穿过人群,看向远处的那俩人。
“我送你回去。”
“好。”
在香港的时候,他问谷希成关于婚姻的问题,谷希成看向夏冬,说:“婚姻不是什么一见钟情永不变心,我和冬冬结婚之前,谁都不够好,结婚之后,我只知道我想努力变好,希望冬冬快乐,就这么简单。”谷希成似乎是不确定,等确定了之后又说:“婚姻其实也是人际关系的一种,不过是最亲密的一种,经营好了谁都快乐。”
江蔓和梁仲杰的婚姻,在他看来,不堪一击,值得一击的是梁仲杰的能力。
“为什么会和梁仲杰结婚?”路上,他问她。
江蔓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听到他问这个问题,睁开眼睛看向他,笑问:“你想知道?”
“嗯。”据他的了解,江蔓这样的性子不可能会选择梁仲杰结婚,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因素才会让她选择了梁仲杰,甚至是爱上他,与他度过了几年的婚姻时光。
江蔓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那时候他经常缠着我,每天都出现在我面前,想着法子要我做他女朋友,后来结婚么——”她睁开眼睛,看着路正南,“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依赖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跟他结婚,有一部分是因为依赖,这么一想,我可真是糟糕。”
“因为你的家庭?你选择了你可以依赖的人?”路正南猜测。
江蔓“嗯”了一声。她现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依赖成习惯,尤其是在婚姻里,那就是自我毁灭,严重者毫无回转之地。
女人结婚,看重物质多过本质,这本身就是很现实的事情。江蔓恰好就卡在物质的中间,前面是梁仲杰,身后是视物质为神的家庭,左右是家庭、社会压力,怎么退怎么进都是死路,于是她就选择了最好的一条路,基于有感情基础的存在,她毫不犹豫选择嫁给了梁仲杰,恋爱中的感情变成所谓的至死不渝的爱情,爱情变成生活,她没想到的是,这生活最后还会变成一出讽刺喜剧。两人物质的不平衡,让她在这段感情处于低等位置,这让她十分受伤。
路正南笑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我很差劲?”
“这是你的选择,和差劲无关。”路正南没告诉她,从知道她是梁仲杰的太太后就觉得她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