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小黑凤抱着两个翅膀,上下打量了凌君一圈,换上了一幅忧心的面容。
“他敢,我徒弟会保护我的,是吧,邬时?”凌君白了小黑凤一眼,转向邬时,满眼期待。
“让师傅失望了,邬时一入森林,感官便失灵,诸多法术,一样也施展不出来,还、还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邬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向师傅。
凌君愣了愣,片刻,便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很豪气地说:“没事,这次换为师罩着你,小黑凤,给我弄点灰来”。
“我去,小师祖,我还以为你要呼风唤雨,却原来要乔装改扮呀,真欠!”,说完气呼呼地对着一枝梧桐树叶吹了一口火。
凌君走上前,摘下烧成灰烬的梧桐叶,放在手里搓了,尽数抹到了脸上。
“怎么样,徒弟,现在是不是比你还黑了?”凌君冲邬时一乐,只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很是惊悚。
“妈呀,黑师祖、黑师傅、黑徒孙,现在谁说咱们不是一派的,连那只蠢红鲲也不会相信了”,小黑凤瞅着凌君,悠悠道。
“带路吧”,邬时笑了笑,吩咐小黑凤。
前方一片黑雾缭绕,影影绰绰地,一个巨大的庄园渐渐现出轮廓。
庄园走得是黑暗风,从大门到栅栏围墙,再到房子,一律地黑木、黑石做成,远远望去,很是庄严肃穆。
门前客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审色恭谨,行为拘束。
凌君四下瞅了瞅,后知后觉得地发现了一个问题,人家每个客人手里,都提着礼物,看那寿桃仙草的,应该是寿礼。
“怎么办,小黑凤,要不找个笼子,把你装了,随礼?”,凌君瞅了眼沉着个脸,不情不愿跟来的小黑凤。
“我倒不在乎呀,可惜人家不要,铁木真君只喜欢两样东西,一是小白脸,二是有助于提升修为的灵物”,小黑凤双翅摊开,作无奈状。
“师傅不用担心,灵丹,徒弟还是有的”,邬时停下,在路边摘下几束花,手指翻飞,一小会,一个漂亮的小花筐便编好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两颗丹,一黑一白,放了进去。
玄机重重
“哎,还是我师傅做事最靠谱”,小黑凤斜冲下来,落在了小花筐里,两个翅膀抱起黑丹闻了闻。
“哇喁,好臭啊,师傅,这是做什么用的?”小黑凤用翅膀捂了脸,跳到了邬时的肩膀上。
“死了一年的毒蝎子,腐烂了百年的食人花,风化了千年的老龟壳,再加点万年前的臭水沟的水,四料治成后,放在恶人谷里发酵百年,才成此丹,放在身边,专防sè_láng”,邬时转头看了眼小黑凤,笑了笑,把小花筐递给了凌君。
“师傅,师祖都变成这个鬼样子,谁还对他有这个心思呀?”小黑凤瞅了凌君一眼,又飞快地掉转眼睛,一幅被丑到了的样子。
“乔装也只能唬唬普通人,真正有法力的,一看便知是诈,反而更好奇”邬时向来对弟子很有耐心,不紧不慢地给小黑凤解释着。
有几个人快步走上来,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捂着鼻子,飞快地走掉了,像经过一堆牛粪似地。
两人一鸟,走在大路中间,旁边的人纷纷让开,看起来很是威风。
庄园很大,一入门便是一大块开满了五颜六色小花的草坪,最中间是一棵苍劲繁茂的老铁树,墨绿的树冠,坚硬如铁的老树干,显得整个庄园更加地庄重肃穆。
客人们席地而坐,长相清秀的小厮穿梭在人群中间,穿着华丽,谈笑风生,代主人接客,而小丫环们,身着布衣,用头顶着酒罐、食篮,低着头,匆匆布菜。
师徒三人找了个边角处坐下,旁边两席的人在闻天闻地闻了一圈后,二话不说,站起来向外走了二百米,才停下来,重新开席。
“师傅呀,我们是不是用力过猛了?他们正在远远地打量我们呢,是不是太臭太丑了,也容易出位?”,小黑凤作为一只有严重洁癖的凤凰,被这味道熏得,简直快要窒息了。
邬时抬头,看了看越来越多的指指点点,从善如流地把那颗黑丹收起来,又拿出一粒绿色的米粒,塞到了师傅手里,示意他吃下去。
凌君抬手一抛,张口,绿米粒便入了口。
“这是什么呀,徒弟?”吃完后才问的凌君刚一张口,便快速伸手捂住了嘴巴,而正对面的小黑凤,竟夸张地一头闷倒在地上。
邬时抓起小黑凤……重新放在肩膀上,对着师傅,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师祖呀,求求你,接下来,可千成别开口了,饶命呀!”小黑凤抱着两只翅膀,连连作揖。
“哈,哈哈哈,小十九呀,你是要憋死我呀?我不吃饭了,不喝水了,瞧瞧你师傅,面不改色,多稳重,学着点”,凌君不但开口说话,还故意凑了上来。
小黑凤翻了个白眼,又一次从邬时肩头竖了下去,两眼一闭,真地昏了过去。
“别管它,这祖宗,太娇弱了,闻个味也能晕倒,瞧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