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一直没给我联系过吗?电话上说话很累。反正我过几天就到你那里来了,到时候慢慢说吧。”我说。
“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呢。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她说。
“别胡说。”我急忙地道,“就这样吧,我来了再说。对了,这件事情不要让你妈妈知道啊。到时候我来了只见你。”我随即说道。
“那好吧。”她说。
我即刻就挂断了电话,当然不是考虑电话费的问题。自从章校长给我谈了让我出国的事情后我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虽然章校长没有明说但是我可要理解到他的意思:是他特别想章诗语回国。所以,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的前妻知道。而对于我来讲就更不希望去和康之心见面了,直到现在我都为那天的事情感到恶心。
这个电话终于打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完成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想了想,随即给章校长发了一个短信:已经与你女儿联系过了。
发出去后心里即刻就开始责骂自己:干嘛要发这个短信?你是他什么人?奴才?
晚上我约了曾郁芳去到了江边的一处酒楼。我很喜欢在那地方看冬天的江景。我觉得江面上透出的那种萧瑟也是一种美。此刻,我真的有了苏东坡曾经所拥有的那种“回首向来萧瑟处,亦无风雨亦无晴”的感悟了。
是的,过去的已经过去,虽然自己的过去是那么的不堪,但那也是一种经历,一种别样的人生。而现在,未来,还有希望在前面等候着我。
二楼,靠窗的位子,桌上几样精美的菜品,还有一瓶红酒。菜是我点的,酒是她要的。其实我不喜欢喝红酒,因为我讨厌浪漫,微甜中带有少许的酒精味,而且还不能酣畅地豪饮,这让我觉得红没有了男子汉的气质。
或许是曾郁芳喜欢这样的氛围,毕竟她是学外语专业的。据说学外语专业的大多浪漫而多情,甚至还很开放,我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谢谢你,冯处,今天我终于可以和你单独吃顿饭了。”她朝我举杯、笑吟吟地说道。
我苦笑道:“你这是在批评我呢还是在表扬我?”
她顿时笑了起来,“我真的很感动啊。真的。本来我以往你到了下班的时候又会告诉我说你今天有其它的安排呢。”
我摇头笑道:“想不到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不讲信用的人。”
她也笑,“差不多吧。不过我今天确实很高兴。冯处,来,我敬你一杯。”
我摇头,“不,该我敬你。我这个处长就只是一个挂名,工作是你在做,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她说:“不啊,你做的都是大事。平日里的那些琐事都该我去做的。”
我笑道:“得,我们就互相吹捧吧。来吧,我们都不要谈工作上面的事情了,共饮,我们共饮这一杯好吗?”
她朝我“扑哧”一笑,“好吧。那我们喝酒。”
这喝酒其实就是浅浅一酌罢了,然后就去吃菜。喝红酒的时候不变得绅士都不行,想要豪爽都不可能。这东西就好像是一种工具,让人变得彬彬有礼的工具,心里再不喜欢也得这样。
“我们先去北京,然后坐飞机到香港中转,再从香港坐飞机去新西兰。想不到这么麻烦。”随即我说道,因为刚才在喝下了那杯酒后我们忽然就没有话了,所以我几乎是无话在找话说。
她说:“是啊。是很麻烦。不过最难受的是从香港到新西兰的那十来个小时。”
我顿时笑了起来,“我想到了个好办法了。”
她问我道:“什么好办法?”
我说:“我准备头天晚上不睡觉,然后等上了飞机后就开始大睡。一觉醒来后就到了那地方了。这样多好?”
她顿时也笑了起来,“这是很多中国人常用的办法,外国人因此很佩服我们呢。他们说,哦,买噶的!中国人真是了不起,这么能睡觉。”
她学着外国人说中文的那种怪腔怪调的声音,而且双手朝两旁平伸,肩膀耸动,很惊奇的模样,标准的外国人的做派。我顿时就大笑了起来,“真的吗?”
她笑道:“当然是真的。那些留学生都问过我这个问题呢。而且还说有人在飞机上睡觉的时候打呼噜、留哈喇子,哈哈!”
我也笑,随即就想起一件事情来,“小曾,那个外国小伙子还在追求你没有?”
她苦笑了一下,“别说了,外国人比我们中国人在这方面善于表达。我倒是觉得他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是文化背景的不同罢了。”
我说:“倒也是。”
“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造谣,结果学校不得不把他们都组织起来去做检查,虽然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但是全校的女生都不敢去和他们接触了。我都不知道这个造谣的人是可恶呢还是很聪明。”她摇头苦笑道。
我笑道:“我们至少应该感谢这个造谣的人才是,毕竟这样的谣言对我们的工作减少了很多麻烦。我想,可能是我们自己的男学生干的事情吧?造谣的人总得有目的不是?这样的谣言对谁更有利那就可能是谁干出来的事情。你说是吗?”
她点头,“有道理。说不定是学生处的人授意某些学生去干的呢。”
我说:“也许吧。”
她来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着她,“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呢?”
“学校也有很多关于我的谣言,你是不是也听说过?”她收回了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