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百灵说:“也行。不过这最后一杯团圆酒得喝啊?服务员,再拿一瓶酒来。”
我急忙地道:“算了吧,那样太浪费了。”
常百灵笑道:“这个团圆酒是必须要喝的。我这人比较迷信,如果今天不喝这团圆酒的话我担心大家今后闹矛盾呢。我们可是好朋友,如果因为这杯酒不喝的话造成了今后大家不愉快,这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我们都笑,于是也就不再反对。当然,我心里完全明白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其实她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还是好朋友。
喝完酒后我们分别离开。康德茂说他得马上回家照顾未来孩子他妈,常百灵让陶萄开车送她回的家。我当然就是自己开车离开的了。
离开前大家分别握了手。康德茂拍了我肩膀一下,“你家伙,酒量见长啊。”我说:“那是因为你酒量降了,最近你太忙,忙完工作忙家里,可以理解。”他大笑。
常百灵和我握手的时候一触即放,“多联系。”我说:“好的。”
陶萄没有来和我及康德茂握手,她只是朝我们嫣然一笑后随即说了声“再见”然后就去发动了车。
在车上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今天常百灵非得让我来的真实意图:她仅仅是为了打破我和她的那种不愉快的状态罢了。
有了这一次,今后我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拒绝她了。或许她是这样想的,而我确实也不可能再像今天这样去做了,毕竟人家已经表明了态度,而且有些话已经以另外的方式都清晰地表达了出来。说到底,康德茂今天充当了和事老的身份,而且他做得很到位。所以我就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还是特别需要一种像康德茂那样的粘合剂的,当然,并不是谁都可以去当那个粘合剂或者谁都能当好那个粘合剂的。
此刻我就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秘书这种身份其实就是起到了一种粘合剂的作用?
在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曾郁芳的电话,她问我是不是结束了饭局。我说还早呢。她说你不要骗我了,怎么你那边那么安静呢?我说我正在厕所里面呢。她说那算了我喝多了要回去休息了,我说这样最好,反正我们马上要一起去国外呆上那么长的时间。
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同时将汽车的窗户玻璃升了起来,因为我非常担心前后的车鸣喇叭。
还好的是我们通话的时间不长,而且那样的事情也没有出现。毕竟让她发现我在骗她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说不一定到了国外后我还真的需要她的配合呢。
接完了这个电话后不久陶萄就打进来了电话,“冯大哥,我们去听她们唱歌吧。好吗?”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地方,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冲动。是的,是冲动,而且我发现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产生过这样的冲动了。当然,我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因为那双眼睛里面的眼神,那种像极了赵梦蕾的眼神。
可是,我即刻地就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叫豆豆的女孩子对我提出的那个要求,心里刚刚升起来的那种冲动顿时就消散了,“改天吧,今天我还有其它的事情。”
“那我们去游泳?”她说。
说实话,酒后的我不能不对她的这句话产生出一种异样的反应,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因为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还有就是,直到现在我依然在怀疑她和康德茂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