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听他为了自己不惜骂老爷,心里既欢喜又害怕,忙道:“你不可以这样说他,会被人听见的。”甄柯道:“这里也没有别人,他能听见吗?”但是想到自己在背后骂人总是不好,于是就闭了口。白芷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连累了你?”甄柯觉得她的手温热滑腻,心里很是喜欢,便道:“你跟了老爷做小,会吃香的喝辣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呢?”白芷叹息一声道:“我好歹也是个小姐,怎么能给老头子做小呢?只是……”她欲言又止,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甄柯道:“只是什么?”她叹息了一声道:“一言难尽……”她不说了,甄柯也不想追问下去,毕竟这是她的**,如果追问下去显得自己喜欢打听别人的**似的。忽然白芷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啊,是不是刚才做事累了,我给你熬点汤吧!”她说着,就要去熬汤,甄柯拉住她道:“不用了,我又不冷。”白芷担心的道:“你真的不冷?”甄柯道:“我武功高强,就是再冷的天也冻不了我。你还是陪我说说话吧!”白芷看着他,脸色忽然就红了,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此时也不挨着甄柯坐下,行动倒变得拘束起来。甄柯道:“你自小在这里长大,想必对这个黄永成黄大人很了解了,能跟我说说这个人吗?”白芷听到黄大人,脸色变得愤怒起来,咬牙道:“这个畜生,我恨不得吃了他。”“怎么啦?”“就是他到这里当县令,勾结郑家害了我父母,也害了本地所有的富户,他真是qín_shòu不如。”甄柯倒是仔细的听着,原来黄永成十年前就来到了江桥镇,当时江桥镇已经有了矿场,当地的富户也通过开矿获得源源不断的财富。忽然有一天黄永成将矿山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山。并且清缴当地人家里藏得金属,说是私藏兵器,有造反嫌疑。那时的清缴,打击了当地所有的富户,也造成了许多冤假错案。白芷的白家就是在这次清缴当中受到冲击。后来郑家来了,罗织罪名,将白家全部下到了大牢里面,处斩的处斩,卖身为奴的卖身为奴。后来白家的人都死了,只剩下白芷。甄柯听了,不禁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些伤心事。”白芷道:“这不关你的事,我每天午夜梦回还梦见他们拿着刀来杀我,我想逃离这里,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孤单影只,也只能是这样了。”甄柯道:“据说宏开会有很大一部分是当地破产的富户组成的。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以你白家的身份,他们应该会接受你的。”白芷冷哼道:“他们?他们根本就靠不住。”“怎么啦?”白芷忽然看着他道:“听说你白天将肖尔蒙抓起来了,是吗?”“是的,我怀疑他是宏开会的奸细。”“是宏开会的奸细不假,但是你不能抓他。”甄柯不清楚她的意思道:“为什么?”白芷略一思考道:“我现在见了你也豁出去了,将来就是死也值得的……”甄柯忽然听她说道死,想来这里面大有文章,于是拉住她的手道:“你是我妹妹,你还有什么后怕的呢?”白芷笑了一下道:“是的,你是我哥哥,你是我依靠的大树,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但是我跟你说的话你在心里就是了,不要说出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是你我之间的私事。”白芷点点头道:“我怀疑所谓的宏开会是老爷故意成立的,为的就是吸收一批反抗他的力量在一起,加以控制。”甄柯不敢相信的道:“这是为什么?他完全可以通过官府的力量将这批反抗势力消灭了不就行了。”“这批反抗力量起作用的是当地富户,如果将他们全杀了,江桥镇的居民看到的就是一片血腥,他们就会陆续逃离江桥镇,到时候江桥镇可能就没有人了,郑家想要开矿,训练那些活死人就没有足够的人口。他们现在通过宏开会给镇上的居民以希望,稳住他们继续呆在当地,帮助他们郑家开山挖矿,这多好呢。”“这活死人是什么东西?”“就是钢铁将军。”白芷道,“你从郑家来,难道没有见过这东西吗?”甄柯点点头道:“我见过,好像全身肌肤像铁,砍杀不死。”“什么全身肌肤像铁,那就是铁。他们的整个肌肤都被铁质包裹,也就是说他们的肌肤是铁,而且是最坚硬的铁,任何兵器都无法伤到他们。”“天啊,这是怎么弄出来的,人的皮肤怎么能被铁质包裹呢?”白芷笑道:“你是郑家过来的,恐怕还是郑家的女婿,怎么就不了解这个呢?”甄柯道:“我也是前不久受伤差点死去,被郑家救了。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才到了江桥镇为他们卖命的。这些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白芷道:“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此前从来没见过你呢。”甄柯问道:“你说这些钢铁将军都是由当地镇上的居民变成的?”白芷道:“就是,他们控制的宏开会就是这样不断为他们输送这样的人。”“那宏开会就是老爷建立起来的,你有什么证据吗?”白芷摇摇头道:“我没有证据,只是直观的感觉到的,为什么宏开会的力量在不断的壮大,内部又有肖尔蒙这样得力的内奸,却进入不了他们的密道和将军洞。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每次宏开会壮大之后进攻矿区救人,却无端的被包围,那些大好汉子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这难道不奇怪吗?”甄柯听到这里,暗想,如果宏开会是老爷的,也就是郑家的,同时也是少夫人江婵的,可江婵为什么调自己到这里来将他们铲除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文章不成?“你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