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女人的声音,话也说得很柔和,但是在此种场景下响起,还是吓了黄永成一跳,他转过身来,就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带着黑色蒙面的女子,女子身材苗条纤细,在黑夜里就像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就算她是弱不禁风的女子,现在在黄永成眼里也是致自己死命的杀手,于是从苏秋声的背上下来,对苏秋声使了个颜色,让他抓住时机杀了这个女子。
但是这个女子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冷哼道:“怎么,你们还想杀了我吗?哼哼,只要动一根指头,你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怎么样?不相信的话就试试。”
黄永成可是江湖老手,既然对方这么说就有这么说的理由,自己可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于是干咳一声道:“姑娘,你究竟是谁?想要和我们说什么啊?”
女子怒喝道:“黄永成,貌似你也是老江湖了,难道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黄永成一听,立即身子矮了半截,忙道:“啊,原来是少夫人,小……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这……”
那女子就是少夫人江婵,黄永成曾经是太师江辅的一个下人,所以一直称呼江婵为小姐。
江婵见他认出了自己,才长呼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早就到了这里,为怕引起不便,一直隐藏着自己,我对你们消灭肖护的行动了如指掌。但是我想不到的是,我们如此的精心策划,将军洞如此的厉害无比,怎么就没有消灭甄柯,现在倒把咱们的矿区都丢了。这件事要是让我爹知道了,你想你们会是怎样的下场吗?”
江婵这么说,吓了黄永成一身冷汗,忙道:“既然小姐早就到了这里,就应该看到苏秋声苏将军也栽在他的手里了,连苏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将军洞里面的那些将军呢?不过小姐,这甄柯可是从你们郑家出来的,要说责任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这黄永成不愧是老江湖,立即将责任推到江婵身上去了,江婵听毕又是怒喝道:“放肆,这话也是你说得的吗?”
黄永成忙低下头道:“是,小姐,我错了。”
他嘴里虽然认错,其实心里腹诽非常多,同时也不将江婵放在眼里,只是他身上中了剧毒,不能和江婵立即翻脸而已。
江婵也看出他不是真心认错,于是和缓了语气,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苏秋声道:“我知道你受了伤,你的皮肤和常人的不一样,伤在里面更是难以恢复,这是八蒸水,时时滴在伤口处,有利于伤口愈合。”
苏秋声面无表情的接过小瓷瓶,问道:“小姐,甄柯的那把宝剑是从哪里来的?”
江婵像是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便道:“我也在好奇,他怎么就有这样厉害的宝剑,估计是他刚刚结婚的妻子那里得来的。”
江婵说完,像是不愿意探讨这个问题似的,转头对黄永成道:“其实你刚才说的没错,对于甄柯的事我是有责任的,但是你们的责任更大。我把他送到这里,就是要他死在将军洞,可你们将他送进去疏于防守,才让他突破蛰县缺口逃了出去。不过这件事还在我们可控的范围之内,你们也不用担心他,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就行了。”
黄永成不理解的道:“小姐,不是我说句丧气的话,咱们的矿区都丢了,甄柯接下来就要摧毁将军洞,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事?”
江婵冷哼一声道:“只要是人就一定有缺点,他的缺点一定是江文燕,所以我会赶在他摧毁将军洞之前解决江文燕的事,令他什么也得不到。”
江婵说着,盯着黄永成道:“你们立即顺着人工隧道去独孤涧,找到右边的一个狭小石洞,救出锁在里面的刑大山,然后汇合肖尔蒙,寻找失踪的赵权龙,将他杀死。没有赵权龙的引渡,甄柯就是大海里一艘无根的小船,成不了气候。”
黄永成点点头道:“好吧,小姐,但愿这一次一定将甄柯和宏开会消灭干净。还有小姐,对付甄柯,你要痛下杀手,这个人一定不能留。”
江婵知道她此前在将军洞一念之仁,放了甄柯一次,导致甄柯突破将军洞逃走了,同时黄永成也在警告江婵,甄柯的逃出来完全是江婵的责任。
江婵心里骂了几次黄永成,但是也无可奈何,便道:“你以为我对他还有什么仁慈吗,只是他身体里面有爹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才错过了一次杀他的机会而已。”
江婵说着,又一次催促道:“我话说到这儿,你们快去,行动要快,我看甄柯找不到你一定加紧捉拿你,你要是到了他的手里可就麻烦了。”
黄永成也知道自己的重要,没有多说什么,便拉着苏秋声进入人工隧道,向独孤涧行来。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到了独孤涧,看到几个宏开会的人把守着独孤涧锁住刑大山的石洞。黄永成一招手,苏秋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了这两个人,进了石洞,解开刑大山的穴道,并松开他身上的绳子。
刑大山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见有人来解救自己,心下大吃一惊,黑暗中看不清来者是谁,但苏秋声一身钢铁森寒之气早就进入了他的鼻息,忙问道:“你是谁?是敌是友?”
苏秋声道:“是我,我和黄大人来救你了。”
刑大山心下大喜,忙随着苏秋声出了石洞,见到黄永成。刑大山低下头道:“黄大人,想不到甄柯还活着,武功出神入化,连我带去的八个钢铁将军都折在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