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老何榨油铺里的黄逢春正忙的不可开交,虽然不是榨油旺季。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仔细一看,原来进来的人是何翠姑。
“翠姑,你要买油吗?”黄逢春问道。
“诶,咋是你啊,逢春兄弟?”何翠姑也惊讶的叫道。
“我在这里打工呗!”黄逢春说。
“哦!”何翠姑接着嗔怪道:“逢春兄弟你咋不看看这榨油铺门口挂着的牌子哩,不是明明亮亮地写着‘老何榨油铺’吗,这榨油铺啊是我娘家开的,我来买啥油啊,我是过来帮做饭的。”
“噢!”黄逢春这才恍然大悟。
“诶呀,我说逢春兄弟,还说你和小牛爸是同姓兄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哪!”何翠姑扯开大嗓门说着。
“平时不见你来的哦,今天咋来了呢?”黄逢春问道。
“我现在是个多余的人,哪里需要就到哪里!今天家里没啥事情,这不出来帮做做饭呗。”何翠姑有些唉声叹气。
这会何翠姑的两个哥哥听着妹妹和黄逢春说的话也走了过来。说真的他们希望自己的老妹能和黄大牛复婚,因为他们知道黄大牛人不错,自己的妹妹脾气不太好。毕竟找个好丈夫不容易,而且自己的老妹相貌不出众,年纪也三十好几了,所以对黄大牛家里来的人格外的看待。他们满面笑容地说道:“啊,逢春是小牛的他叔啊,你看你咋就不讲一声哩,害我们一直把你当外人了!”
黄逢春挠了挠脑袋,有些苦涩地说道:“唉,我一直在外头打工,一年也没有多少天在家,所以我们大家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小牛的大舅舅,刚才翠姑说我这才知道。”
何翠姑的哥哥说:“现在好了,你就当这里是自个家,有什么话什么要求尽管直说,不要客气。好了,我们忙去了!”
“多谢两位大哥!”黄逢春说。
何翠姑对黄逢春说:“我也要先去做饭了,回头再和你聊,我可有好多话跟你说,一时半会说不完,好了,你忙吧!”
……
吃过午饭,有一阵子休息的时间,何翠姑拉黄逢春到存放成品油的库房里坐下聊了起来。
“逢春,你不去gd打工啦?”何翠姑问。
“唉,去不了啦,老人没有人照顾!”黄逢春叹道。
“老人没人照顾?雅芳去哪啦?”何翠姑惊异地问。
“唉,别说了!”黄逢春有些沮丧地摆摆手。
“不是雅芳出啥事情了吧?”
见何翠姑很是紧张着急的样子,黄逢春只好说道:“我和她离婚了。”
“离婚了?这是你的意思?”何翠姑瞪大双眼惊讶地望着黄逢春,有些不敢相信。
黄逢春默默地点点头。
“唉!”何翠姑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惋惜地埋怨道:“你们咋又离婚了呢!逢春,这雅芳是个好媳妇啊,你去gd打工这么多年,你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吃喝拉撒都得由她来照顾啊,她可是从没有在人面前说过一句怨言,这可是亲生闺女也难以做到的啊!不该啊,你不该和雅芳离婚啊!……”
听着何翠姑不停的说着,黄逢春再也忍不住了,说:“翠姑,别说了,我现在知道她的好了,可一切都晚了啊!”
“晚啥啊,找她回来复婚呗!你是男人,不要拉不下这张脸,过去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现在好马也吃回头草的哦,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何翠姑很有体会地说道。
“翠姑,雅芳压根没有走,她现在当上美溪村的村委副主任,就住村里的办公楼里。”黄逢春说。
“那不就更好吗,几步脚的功夫,爬你也得爬到那里去,就是下跪你也要把她请回家啊,她真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媳妇哦!”何翠姑说。
“翠姑,我真的不可能接她回家了。”
“为啥呀?”
“我已和别人结婚啦!”
“啊?……”何翠姑醒过来后唉地叹息一声,然后试探地问道:“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后悔和雅芳离婚,不太喜欢现在的老婆哦?”
黄逢春又哀叹一声露出有苦难言的样子。
何翠姑忍不住了,骂道:“逢春兄弟啊,看你这唉声叹气的样子,你肯定是找了个外面那些‘摩登女’回来是不?那些人能要啊?她们只是会吃喝玩乐穿漂亮衣服打扮自己,这些女人只是表面好看,啥也不会做也不想做,就像只花瓶一样摆放在那里,有啥用啊?其实,雅芳既长得俊又能干活,还会体贴人,可是十全十美的媳妇,可惜你丢了珍珠抱回野草,亏大喽,你呀真是太没脑子!”
何翠姑的话说到黄逢春的心坎上了,他很是懊恼地抱着脑袋说道:“翠姑,别说了别说了,我是瞎了眼!”
何翠姑见黄逢春痛苦的样子也不再说他的事了,她调转了话头:“真是在时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我也是一时冲动和大牛离的婚,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该啊,不就他帮那些留守女人干点事吗,那些留守女人爱跟他取闹寻乐吗,多大点事儿啊,哪值得牺牲自己的婚姻哦!唉,后悔死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黄逢春说道:“翠姑,别怪我嘴多,听我给你说,大牛也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他可是打着探照灯都难找的男人,特别是美溪村旅游业一开张,他的名声会大震四方,喜欢他的女人有的是,你也别要顾忌人家说吃回头草的闲话了,趁现在还来得及和他复婚吧!”
何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