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ι近了,那个左拥右互中年美妇的身影,也渐渐在云中秀的眼前放大。
她张扬地笑着,肆无忌惮地笑着,那笑声犹如最最难听的噪音,无比刺耳。
与前几日相见的模样不司,这一次她装扮的无比高贵华丽。身上那一件金黄色的宫装熠熠生辉,上好的蚕丝料子摆动之间闪烁着华美的银光。姣好的面容上涂脂傅粉,浓妆艳抹已经将她脸上的死灰色遮掩住。上挑的眼尾是不可一世的傲然,丝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美妇口中那一句“喜欢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吗”彻底将云中秀激怒。放下怀中的少女,她似是疯了一般冲上前去,口不择言地嘶吼道:“恶魔!恶魔!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巧儿!是恨是怨尽管冲着我来就好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才刚刚成亲!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原本撕心裂肺的吼声,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哽咽。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架住,她根本无法动弹半分。只是无力地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笑得灿烂的中年美妇,只是看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重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无能为力,第一次感觉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第一次感觉她就像蚂蚁一般,渺小到让人两指轻轻一合,便能捏死。
那种心痛的感觉,让她根本无法负荷,似乎有人硬生生在她鲜活的心脏上,划开了一个大口,然后有人用力撕扯着,任凭它血流泉涌…”
云中秀知道,自己该坚强的。不该将最脆弱的一面,如此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敌人面前。那样只会着了她的道只会让她更加开心,只会越发满足她变态的快感。可她又该如何呢?是真的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了,是真的真的无法假装坚强了
耳畔的笑声越来越大,几近怜悯地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快意。那美妇轻启唇角,残忍嗤笑道:“哀家还以为你没有弱点呢。啧啧啧,你应该早来一些的,可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如此说着,她挑眉看了身边的老太监一眼。
老太监会意,先是将皇后的手交到了他身后的宫女手中,又拍了拍手对着空旷的密室高声道:“带出来!“
话音落下,两个形容丑陋的彪形大汉,着上身,手提着一个身着白色内衫的少女,从一扇隐在墙壁后面的石门里走出。
待看清那面色惨白少女的容貌时,云中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边挣脱侍卫的钳制,一边大声呼唤道:“巧儿!巧儿!是你吗?”
那少女面色岂止是惨白,简直就是如死人毫无血色。她的目光呆滞牙齿不止地打颤,层层叠叠的齿痕密布在血液还未干透的下唇上。
听见这呼唤声她如死灰一般的双眸动了动。不过也只是动了动,毫无反应,似乎根本不认识呼唤着她的人。
她娇小的身子抖成一团,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灰蒙蒙的大眼里滚滚而落。看的云中秀心疼不已。
知道那趴在地上的少女不是巧儿她的确是松了一口气。可如今看见巧儿这副模样,她哪里还能冷静。恨恨地转过头,她咬牙切齿道:“你对她做了什么?若是你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拼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她的威胁,皇后丝毫不在意。坐在太监送来的软椅上她曼声道:“云夫人可真是冤枉哀家了,哀家不过是请这丫头看了一场好戏,怎知她胆子如此小,竟然给吓傻了。”
她的声音那般的谩不经心,似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而听在云中秀的耳里,便成了最可怕的诅咒。
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立刻扑上前去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有生以来,云中秀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比陆谦还要恨比赫敏还要恨。对于这两个人,那些记忆似乎已经太遥远了,她是恨他们,恨不得早点手刃他们,可她却并不想让自己完全沦为报仇的工具。可这一刻她宁可牺牲掉自己全部的未来,也想将这罪不可赦的妇人千刀万刻!
她让巧儿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少女被恶人残酷施暴、强行凌辱。还有比这更残忍的吗?巧儿是那么善良、那么纯真的姑娘。在她的眼里一切都是美好的,何曾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
这边云中秀想着她说那话的种种可能,那边皇后好整以待地欣赏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再一次悠哉悠哉地开口道:“这丫头啊,尸点儿也不乖。哀家明明是好心好意请她看戏,没到她却丝毫不领情,竟然宁死都不看。没办法啊,哀家命人扒着她的眼睛,固定住她的小脑袋,又将她的小嘴堵住,这才让她从头到尾,好好地欣赏了一出……………春宫大戏!云夫人可知道哀家的用意啊?”。
话说到这,她抬起眼,对上了那双含恨的双眸。虽然好像在问话,可没有等到人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道:“哀家是想让她好好学着,别等到自己上阵的时候,也像那丫头一样不听话,再受更多的罪。对了,原本旁人和哀家提起你云夫人的软肋是一个小丫鬟,哀家还不信。可如今啊,哀家信了呢!云夫人可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主子啊。哈哈,哈哈悔”。
恨之入骨都不足以形容云中秀此刻的感受,她紧紧咬着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妇人如此狠毒,不仅要摧毁巧儿的心智,也要摧毁她的。她要让自己卑微,要让自己一点筹码也不剩,完全失去与她对抗的勇气,只能任她搓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