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陈谊挂了电话走出房间敲响了二爷房间的门。
“二爷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传来的是二爷躺下所发出的声音。
“二爷,倒是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今天你这么累了,就不和他们上山去了吧!”陈谊倒也识趣没有再敲门,隔着门问道。
“要去!”二爷回的很坚决,“你要是有事呢,我到时候可以和他们讲一下,我还要先休息一下,等下我会去老地方和他们汇合的你也去休息吧。”
“二爷,您看您今天也没休息好,不去在家休息一天,我去通知他们一声,明天再去也没什么的。”陈谊说道。
“我这把老骨头不能整天都待在家里吧!每天适时的出去活动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今天我还是要去的!”虽然二爷开玩笑的说,但语气还是那么的坚决。
陈谊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拗不过二爷,也没再说什么,悻悻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洗了个澡,不知过了多大会便睡着了。
‘砰砰……’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陈谊,他揉了揉双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那座紫色的挂钟,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他从床上跳起来迅速的洗了把脸,刷过牙之后便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一会儿你还去么?”坐在主位上正喝着粥的二爷见陈谊过来便问道。
“我可能不过去了吧。”陈谊一边扣着袖口上的扣子一边坐下来讲到。
随后两人在没有话语直道把这顿饭吃完,陈谊吃的很快的,虽然二爷先吃的,但陈谊几乎是和二爷一起吃完的。
“你把这收拾一下”二爷起身边擦嘴变向门口走去,“我先去找你刘伯,我有点事。”说着拿起箩筐便开门向外走去。
陈谊噢了一声便开始收拾起来。
他们上山采药都是两点在城头的那颗老树下集合的,其实去不去也不用去通知谁,到了指定时间还没到,就不用再等了。但陈二爷却不一样,他是这群人中的中心,要是不去肯定会提前和队里的人打好招呼的。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陈谊一定要问清楚的原因。
两点中是这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时下又正值五月。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定在两点,以前大家都是在上午就进山的。快接近两点钟的时候回来队里的人的都陆陆续续的超着这颗老树赶来,也有早就过来的人在树下聊着闲天。
“现在的变化真快,你看十年前我们临城是什么样子,别说楼房,商业街了,就是一条像样儿的公路都没有,可如今就不一样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个戴着帽子坐在树下长椅上的老者开口讲道。
“可不是么,哪敢想啊,”看着旁边那位把一只脚踩在长椅上胳膊拄在膝盖上的老者对着那老者回道,“我们这也不靠海也不靠大城市,谁想的到能发现这么快。”
“一点五十五,大家都看看还有谁没来,我们准备出发。”二爷一开口,熙攘的这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除了陈谊都到齐了,”刘伯站在长椅上数了数跳下来对陈二爷说道,“我们要不要再等等!”
“确定都到齐了吗?”陈二爷拄着一根像是拐杖又像是登山杖的棍子缓缓的站起身来,“都到齐了我们就走,不用等他了,他今天有点不舒服。”
一行人便起身朝着山里进军,刚走出没有多远,就听后面有人追了过来。这人正是陈谊。
“你们干嘛走那么急,也不等我一会儿。”虽然陈谊是跑过来的,但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喘。
“你不是不来了么?再说来你也不早来会儿,”陈二爷责怪的对陈谊讲道,“你不知道山里路不好走啊,天黑了我们困在山里怎么办。”
“好了,这不是才刚刚两点么。”刘老头替陈谊讲着好话。一行人便朝着大山深处走去。一路上他们都有说有笑,倒是陈二爷和陈谊爷俩都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一声不吭的走着。
采药正采在兴头上,忽然听见一声的哨声,大家都急忙停下了手中的事,向着之前预定好的地方走去。由于上山采药人不可能都集中,所以就用吹哨子的方法让人们知道该下山去了。
人都陆陆续续的向着集合地走来,不大一会儿人就到的差不多了。
“今天就到这了,我们抓紧下山去吧,”陈二爷站在最前面向这群人讲着,“狗剩,你看看人都到齐了没有。”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叫我小名。”刘老头有些不高兴的嘟哝着,却迎来这群人的哄笑。
闹归闹,刘老头还是很负责的在清点着人数。
其实他们每天上山下山都是这个样子的,为了大家的安全他们还规定不准单独上山去采药。队里的人也都很遵守规定。
“不对呀,”刘老头点了两遍还是发现少一个人,不由得讲出声来,“怎么少一个人呢今天。”
陈二爷也不禁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刘老头喜欢闹没错,但从来没拿这种事来过玩笑,这也是两年来他带领这群人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好好看看,到底少谁。”陈老爷子语气急促。
刘老头又仔细的查了好几遍,才弄清出是吴二癞子。
“天这么晚了,大家都快点回去吧。”陈二爷向着人群讲到,“就我们四个在这找一找。其余人都和狗剩回去吧。”说完把陈谊还有两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留了下来。
一行人虽然也有想留下的,但都被二爷撵下了山。四人又向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