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葛云舒休息，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王淑芬一个人坐在里面，她穿着修身的职业套裙，正在麻利地整理桌上的文件，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她已经相当老练了，俨然有几分葛云舒的气质。如果不说，恐怕没人会知道她曾经是个钢琴老师。
王立彬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王淑芬抬头见是他，忙恭敬地站起身来。“王总。”
“坐，淑芬。”王立彬示意她坐下。王淑芬先是帮他拖出了一张椅子，才坐回自己座位上。
王立彬随口问起：“淑芬啊，你在这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觉得怎么样？工作还上手吗？葛云舒对你怎么样？天天上夜班，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这儿上班真的挺好的，工作也很上手，葛经理拿我当自家人，我早就习惯啦。”王淑芬诚恳地道谢，“所以还是要谢谢王总。要不是您帮忙，我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差事？比做老师好多了。”
“哎哟，快别跟我客气了，别说什么‘您’了…”王立彬也客套了一番，“让你一个钢琴老师做行政助理，我还觉得太屈才了呢！你要真想感谢，就感谢明明吧。”
“都要感谢，都要感谢…”
王立彬装作随口问道：“说起明明，最近你们见面了吗？”
“这个…没有哦。你知道的，她都是白天上班，我现在都是夜里上班，她是从早到晚，我是从晚到早。每天回到家，累得只想睡觉，哪还有什么精神出门呢。”王淑芬说笑道：“毕竟我不像那个阿毅嘛！”
王立彬眼前浮现出何俊毅的面孔，淡淡一笑，“哦，呵呵。”对于何俊毅与高明明吵架那件事，他没有提起。
“那你呢，跟明明最近见面了吗？”王淑芬也随口问他。
“哦，我也没有，呵呵。”王立彬也学着她的话说：“我也是夜里上班，从晚到早，每天回到家，累得只想睡觉，哪还有什么精神出门呢。毕竟我也不像阿毅嘛！”
王淑芬哈哈笑出了声。气氛轻松欢快，一点也不像领导跟下属的谈话。两人说笑了一阵后，王淑芬望了一眼门外，忽然换上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小声道：“王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立彬的眉毛微微动了动。他望着王淑芬，“嗯？”
王淑芬又想了一想，才犹犹豫豫地将话说下去：“我看葛经理非常留意那些chù_nǚ啊。”
“哦？”他的眉毛又不自觉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说。
“她一听说对方是chù_nǚ，马上就留联系方式，就算人家不是chù_nǚ，只要长得看上去有点清纯气，她也会尽力劝人家做修复手术。那些chù_nǚ啊，大部分长得都不是很漂亮的…”
王立彬听得有些糊涂，皱起眉反问：“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王淑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吞吞吐吐半天仍没有说到重点：“嗯…其实那些chù_nǚ里面还是有几个长得不错的。都比白玉儿、小茉莉她们漂亮。”
王立彬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打断了她：“你到底要说什么？”
王淑芬谄媚一笑：“白玉儿、小茉莉，都是您前不久带去百合舞厅的chù_nǚ呀。”
听了这话，王立彬眯起眼睛想了想，恍然想起来那两个女人的名字。见他的表情似乎想起来了，王淑芬便暗自一笑，继续说道：“我见您每回去百合舞厅，都会带上几个姑娘，大部分是chù_nǚ。其实呀，大部分都是像白玉儿、小茉莉那样的，长相平平，不过据我所知，您带走白玉儿、小茉莉的当天，葛经理手里头就还有两个漂亮的chù_nǚ，您见到了吗？”
王立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王淑芬的嘴角又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循序渐进说下去：“您没见到，那是自然，那两个漂亮的，早就给她藏着掖着，介绍给她自己的客户去了。”说罢，她又装模作样哀怨地叹了口气，指桑骂槐起来：“那些‘妈妈生’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恨不得把所有的‘牌’都归拢到自己手里边，王总您又没有像她们那样的工作条件去接触小姐，所以才想到了老熟人葛经理。哎，这年头，想找个chù_nǚ还真难啊！”
虽然早已预料过葛云舒所为，也一直默许到了今天，可如今竟被王淑芬一个小下属当面拆穿，王立彬又尴尬又恼怒，脸红一阵青一阵。
看他这副模样，王淑芬连忙装模作样地道歉：“哎呀王总，对不起，都怪我大嘴巴，怪我怪我…”
“不怪你。”王立彬生硬地咬出这三个字。
“您可不要生我气啊…”
“我不生你气。”王立彬深深吸了口气，望着葛云舒的办公桌，眼里又透出那种难以捉摸的目光，“你说的这些，其实我早都知道。”
“其实吧，这年头，chù_nǚ虽然少，但还不至于少到那么稀有，真要找，还是有办法的。”对于葛云舒的那点事，王淑芬点到即止，紧接着，她又换上了那副神神秘秘的表情，试探性问道：“王总找这些女人，是要介绍给许兆丰吧？”
王立彬眯起眼睛打量了王淑芬一番，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呵呵。”王淑芬装傻似的笑笑，解释道：“百合舞厅嘛，都知道那是许兆丰爱去的地方。呵呵，有算命的说，用chù_nǚ血能消除灾厄，这种说法又能满足有钱人的生理需求，又能满足他们的迷信需求，所以他们都喜欢找chù_nǚ，许兆丰也不例外。”
王立彬淡淡点点头，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