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玖就知道这人听了这诗会难受,明明那么小,可姜瑾雯却聪明的过分,一点不像小孩子。
“已成定局,公主还是莫要太难过。”琼玖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
“不难过?你让我怎么不难过?那是我王姊!最疼我的王姊!可我救不了她!”姜瑾雯扯着琼玖的衣领。
琼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沉静如水的目光让姜瑾雯不自觉松开了手。
“首先你要学会保护你自己,否则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帮别人,没有能力的人,只会帮倒忙。”琼玖的话很残酷却也是事实。
“那你教我。”姜瑾雯目光灼灼的看着琼玖,透过那双眼睛,仿佛想将面具下的她看透。
月光下琼玖微微掀开面具,喝了口酒,好看的下巴漏了出来,不禁让人想知道面具下面是一幅怎样的容颜,即便认识他这么多年,姜瑾雯也依旧好奇。
“我不教你,自有人教你。你不学都不行。”果然啊,人与人,她们喝的酒比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还贵。
“你给我舞剑吧。我想看。”姜瑾雯知道她是看不到那面具之下的,索性要求别的。
“好。”
月光下飘逸的身影,挥舞着手中的剑,姜瑾雯忽然有一种若琼玖是女人,定是位美人的错觉。
“你比那些舞姬舞的好看多了。”姜瑾雯撑着下巴说到。
琼玖哭笑不得,她和那些舞姬能比吗?舞姬的剑舞用来取悦人。
她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也只会舞给这个小家伙看罢了。
“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否则被人发现不怎么好。”琼玖替她系好狐裘,淡淡的说到。
姜瑾雯靠在她身上“琼玖,你要是那些公子就好了,明明你比他们都好。”
姜瑾萱的事对她打击挺大的,也越发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王公子弟。
“命由天定,公主回吧。琼玖只是一届奴隶。”纵使披上别人的外衣,她也只是个奴。
“你认命?我不认。你送我回去。”姜瑾雯伸手,琼玖自然的抱住她,心里却没有任何想法。
习惯了的事,从姜瑾雯宫中出来,琼玖叹了口气。
只有在姜瑾雯面前才有琼玖,别的时间她只是个替身,她和姜瑾雯说要能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别人。
姜诸儿要回来了,她又要拿什么去保护姜瑾雯。
信不信命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在苦苦挣扎的蝼蚁罢了。
悄无声息的回到太子寝宫,换上齐太子的衣服。
风声擦耳而过,伸手用手指夹住飞来的物品。
一管小竹,从头抽出里面的小竹片“萱公主以情绪安稳,尚无大碍。”
满意的勾起嘴角,姜瑾萱本也不是什么不知世事的小女人。
只是缺乏促其成长的因素,只是这次的伤害未免太重。
用内力震碎竹片,摊开面前的竹简,其实挺不明白的,姜诸儿要是只是要一个替身,为何又要她学习处理国事,若是她有二心,岂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