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国看着病床上枯瘦的彦俊,老泪纵横,心如刀绞!
叶杉哭着说道:“当官!就知道当官!现在让你当上副省长了,有什么用,儿子走了,你当再大的官还有什么用!”
刘爱国抹着眼泪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秘书辛然的电话,说:“去把省人民医院最好的心肺科专家叫来!”
省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就兼任着心肺科主任,是国内心肺科的学术带头人。
一听说常务副省长召唤,半个小时就带着专家组赶到了省监狱中心医院。
几名专家对彦俊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心肺科主任只说了两点:“刘省长,从西医的角度来看,这个犯人身体极度虚弱。我观察了一下,他最起码已经有两天没进食了,而且皮肤似乎有被水泡过的迹象,这样一来”
刘爱国不耐烦地说:“别嗦。告诉我怎么救他!”
医生立马低下头,小声说:“无药可救!”
刘爱国闭上了眼睛,说道:“出去吧。”
叶杉和刘蕾则是哭的悲切凄惨。
医生说:“刘省长,我还得讲几句,这个病人之前受过非常严重的殴打、虐待,导致他的身体极度衰弱。还有,从这个病人脉象来看”
“你出去吧!”刘爱国不想多说话。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刘爱国坐在彦俊的身边,深情地看着彦俊,说:“儿子,我和妈妈、姐姐都陪着你,我们永远陪着你,再也不抛弃你了。”
刘爱国说完,终于放声大哭了出来,这个强硬的男人,终于再也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了。
省监狱医院和各个监狱一样隶属于省监狱管理局。监狱医院发现彦俊这个病犯居然能惊动副省长,赶紧把这一情况通告了省一监。
省一监监狱长一听也吓了一跳,一边要求下属查清彦俊的情况,一边赶紧向省监狱管理局和司法厅汇报。
到下午的时候,省司法厅厅长、省监狱管理局局长、省一监监狱长都来到了监狱医院,站在走廊里等候刘爱国的召见。
但刘爱国只是坐在病床边,静静的陪着油尽灯枯的彦俊,在彦俊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绝不会离开他身边半步的。
刘爱国没有指示,守在外面的那些领导是绝不敢进去的。、
好在这些人都是人精,把刘爱国的秘书辛然拉到一边,问刘省长为什么对这个罪犯这么关心。
辛然早就看出刘爱国和彦俊关系不一般,但他也没法判断他们的具体关系。所以辛然也只能打哈哈,说彦俊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具体的不能说。
现场的几个领导心里更没底了,心想彦俊既然能惊动到刘省长,那当然不是一般人了,可到底不一般到什么程度啊?
现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心里没底。
监狱长是最难受的一个,他只知道彦俊当过市委办的处长,比较受左耀清和刘爱国器重而已,根本没想到彦俊和刘爱国之间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关系,还有更深的关系。
当监狱长看到监狱狱侦支队提交的彦俊被虐待的调查报告后,监狱长的脑门尽是汗水,他知道,这次如果彦俊死了,自己这个乌纱帽肯定也保不住了。
到了晚上,监狱中心医院让食堂为每个领导安排了一份精致丰盛的工作餐。
几个领导都不敢吃,他们想把工作餐送进去给刘爱国一家,可又没人敢进去打扰他们。
最后,还是司法厅长最有智慧,他把彦俊的主管医生叫了过来,让医生以查房为名,尝试着把饭菜送给刘爱国一家。
但刘爱国一家人根本没心情吃饭,把饭菜放在一边后,就悲伤地看着枯瘦如柴的彦俊。
文玉馨和于娜等在走廊里也守了快一天了,但她们也不觉得饿,只是心急如焚的想进去看看彦俊到底怎么样了。
到了晚上七点多,彦俊的生命体征出现了异常。
刘爱国赶紧呼叫医生过来。
医生查看了一下彦俊的瞳孔,然后看看心电图,叹了口气,说道:“得准备后事了。”
果然,医生的话音刚落一会儿,彦俊的心电图剧烈的跳了几下之后,就变成了一条直线。
叶杉看着那条直线,疯狂的扑到了彦俊的身上,摇着彦俊要他醒过来。
可彦俊的心跳已经停止了,哪还能听得见母亲的呼唤。
当叶杉意识到再也无法挽回儿子的时候,一向高雅的她疯了一般冲到窗前,想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还好。刘蕾发现了母亲的异常,赶紧哭着赶过去把叶杉紧紧的抱住了。
而刘爱国此时也瘫倒在了地上,声音都哭得沙哑了。
此时,接到消息从西岭赶过来的乔洋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医院,但是在病房门口被两个武警拦住了。
文玉馨和于娜刚才听到里面的痛哭声,就已经意识到彦俊走了。两个美丽的女人哭喊着要进去松一松彦俊。
可是两个武警像钉在地上一样,说没有刘省长批准,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乔洋了解清楚情况后,扔下手里的行李,疯狂一般往里面冲。
但两个武警拿起手里的枪指着乔洋的脑袋,说再朝前一步就要开枪了。
一身黑色皮风衣的乔洋假装转身,趁两名武警松懈的一瞬间,猛的一俯身,紧接着一个后摆腿先是踢掉了门右边武警的手枪,然后顺势一个左手反背拳重重击打在右边武警的太阳穴上,右边的武警战士当场倒地昏迷。
被踢掉枪的武警赶紧俯身准备捡枪,但乔洋根本不给他机会,一脚